我徹底清醒之後又在醫院裡躺了兩天,可奇怪的是在這期間我始終冇有見到黎叔和丁一他們。
我也曾經問過譚磊,“黎叔他們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可每次這小子都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期間我給丁一他們打了幾次電話,可不論是丁一還是黎叔,他們的手機始終都無人接聽。這不免就讓我心裡有些懷疑,難不是黎叔他們那頭兒出什麼事了嗎?
這天中午我在病床上躺的實在難,譚磊那小子說是出去給我買飯,結果去了老半天都冇有回來,於是我就出了病房想去外麵轉轉……
結果我走出病房時,卻見老趙的影在我前麵一晃就進了醫生辦公室,我當時也冇多想就跟了過去,結果卻在門口聽到了一段不該我聽到的對話。
先是那個鄭醫生聲音低沉的對老趙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他的病堅持不了多久了……”
接著就聽老趙輕歎一聲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就算告訴了他對他的病也於事無補,反到會影響他的緒。”
鄭醫生聽後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悠悠的說到,“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建議你們去國外治療,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我在門口聽得雲裡霧裡的,本來還想再仔細聽一聽,誰知這時卻聽譚磊在後麵喊我,“張哥,你怎麼出來了?你需要什麼東西給我打電話我就給你帶回來了!”
我害怕被屋裡的兩位大夫發現我在門口聽,於是就趕轉回了病房,可是心裡的疑卻漸漸加深了。
老趙不是這個科室的醫生,他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鄭醫生的辦公室說自己病患的事,所以他們口中的這個病人十有**可能就是我。
難道說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嗎?可醒過來的這兩天我冇有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
想到這裡我就試探的對譚磊說道,“譚磊,你看我這兩天也養不錯了,我打算明天出院!”
“那可不行!!”譚磊聽後聲音徒然提高了兩度說道。
我聽後心裡頓時就是一沉,還真讓我給猜著了,果然是我的出了什麼問題,否則我提出要出院譚磊不至於反應這麼激烈。
或者說黎叔和丁一他們兒就不是在理雁來村的後續事,而是在安排著要幫我借壽的相關事宜。
之前冇怎麼懷疑過譚磊的話,所以也就冇往彆的方麵想,現在心中有了疑問自然是要去證實的,於是我就給白建打了電話,問他雁來村的案子怎麼樣了?
白天接到我的電話後很是吃驚的說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聽了就歎氣的說道,“有兩天了,我一直以為你在忙手裡的案子,所以就冇給你打電話。對了,這段時間你見過黎叔和丁一他們嗎?”
“前兩天見過,你還記得上次那個案子我有兩個跑魂兒的同事嗎?他們雖然在那個案子結束之後就恢複了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經常容易到驚嚇,所以前幾天我就讓黎叔過來給他們驚!”白健想也不想說道。
在和白健的對話中我得出了兩個重要的資訊,第一就是雁來村的案子早就結束了,黎叔他們肯定不是因為這件事在忙。第二就是他們連白健和招財都瞞著,那就意味著我本病的一定不輕!
考慮再三,我覺得在冇有見到黎叔他們之前,老趙應該是個突破口……
於是我就故意打發譚磊出去買東西,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老趙的電話號碼。
起初我隻是在電話裡問了問招財的近況,老趙也冇多想就告訴我說,招財最進報了幾個學習班,學習廚藝,尤克裡裡和花,簡直忙的不亦樂乎。
我聽了突然話鋒一轉道,“那件事你打算什麼時間告訴我?如果我不主問你,你是不是打算等我死了再說!?”
老趙頓時被我問的啞口無言,他在電話裡沉默了一會兒才悠悠的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黎叔他們不是說先不告訴你嗎?”
我聽了繼續繃著那勁兒說,“不告訴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能瞞得住我嗎??”
結果老趙卻突然在電話裡安我道,“進寶,你不用擔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不就是一個小小的腦瘤嗎?我已經和鄭醫生商量過了,實在不行就送你到國外去治,肯定會有辦法的!!”
“如果真像你說的這麼簡單,那為什麼國的醫生做不了?其實你們不用瞞著我,如果我剩下的時間真不多了,那我還要用它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呢!”我繼續試探的道。
老趙聽了就低了聲音說道,“主要是那個瘤的位置長的不好,做手和不做手的風險都各占50%。”
掛掉了老趙的電話之後,我覺自己心底一片涼涼,原來我腦袋裡長了一個瘤子……可為什麼我到現在什麼覺都冇有呢?
如果要往這方麵套的話,那我之前的確出現過兩次不明原因的眩暈,可是我這個年紀實在不該得這種病啊!?
我曾經幻想過自己的各種死法,可唯獨冇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病死……
難怪他們不肯告訴招財,因為就憑招財的定力,如果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估計見到我用不了兩秒眼淚就得流下來。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各種各樣的劫數都是可以化解的,那麼眼下的這個坎兒,就是我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的死劫了。
譚磊回來後發現我緒不對,就笑著對我說,“怎麼了張哥?是不是這兩天醫院的夥食不好?醫院的飯菜的確清淡了一點,要不明天咱們點份外賣吧?”
我聽了冇說話,直勾勾的盯著譚磊的眼睛看了好半天,最後這小子被我盯得實在是不了了,連忙舉手投降說道,“張哥,你饒了我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我要出院!”我麵無表的說道。
譚磊一聽就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那可不行,我師父他們走之前代過我,一定要把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