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滄林卻堅持,「祖母,我願意娶!」
眼看這個孫子是鐵了心,老夫人又急又怒,卻改變不了他的想法,氣的直接將人趕了出來。
還賴在明府門前的劉菲菲,連帶著柳雲盈一起,被管家迎了進去。
沒戲可看,明府前圍著的人也散了,不過明滄林要娶劉菲菲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可以預見,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明家必定為京都的笑料和飯後談資。
走在明府的小路上,劉菲菲和柳雲盈眼神間有些火熱。
有句話說的好,沒有吃過苦的人,是不能會甜的滋味的。
們現在就是如此。
以前的劉府,雖不是什麼豪宅大院,在京都也算是有些權勢,家裏的吃穿用度,幾乎都是上品。
而劉元慶一遭死,劉府的錢財全部充盈國庫,柳雲盈和劉菲菲兩人上的銀錢,都三餐溫飽都不夠。
這幾日,們吃的是茶淡飯,住的是京都最差的客棧,走在路上還要被人指指點點。
這一切讓兩人墜地獄,幾乎覺快要活不下去了。
要不然劉菲菲也不會這麼不顧忌臉面,在明府門前撒潑耍賴。
現在進了明府,終於覺自己有了那麼點底氣。
人想要往上爬,有的是機會,惹的明家厭惡又怎麼樣,等住進來,懷上明滄林的孩子,就不信那些人不捧著!
劉菲菲的打算是好的,可惜估算錯了明滄林對的恨意。
劉菲菲帶著柳雲盈住進劉府的第一天,就被分到了明府最偏遠的院子,裏面雜草叢生,連門都是爛的。
房間里更是結滿了蜘蛛網和灰塵,本就住不了人。
劉菲菲一看就火了,指的領路的下人就破口大罵。
「你懂不懂規矩,我是明府的夫人!你怎麼敢領我來這種地方!」
下人不以為意,「有地方住就不錯了,你要是想住馬廄,我也沒意見。」
早在明滄林吩咐他的時候,他就看出了自家爺的態度,這兩個人就是喪門星,不把們趕出去就已經是好的了,還想住好院子?
也不看看自己不得起。
「你什麼態度!」好不容易進了明府,劉菲菲哪裏還得了有人這般對,更何況還是一個侍從。
侍從滿臉輕蔑,「我就這個態度,你住不住,不住早點滾!」
語畢,也不管劉菲菲的臉,直接轉就走。
劉菲菲什麼還沒來得及問,哪裏會願意讓他走,一把抓住他的袖,質問道。
「明滄林呢!我要見他!」
侍從用力甩開的手,將人一推,無視摔地在地,氣的通紅的臉,嗤笑道。
「見二公子,你以為你是誰?」
劉菲菲梗著脖子,「我是他娶進門的人!」
「一個賤籍,進明府當奴婢都不夠格,還想當主子,你想的真好。」
侍從嘲諷了兩句,覺得理這麼一個瘋人實在沒意思,甩袖離去。
遠遠地,還有劉菲菲的嘶吼聲傳來,「你站住!你給我回來!」
見明府的下人本就沒把放在眼裏,劉菲菲哪裏還不知道明滄林的態度,正是因為知道,才恨的渾發抖。
柳雲盈也想過好日子,可這些下人不把們放在眼裏,也只得默默垂淚,將劉菲菲扶起來。
「菲菲,我們先忍一忍,在明府至暫時不用挨。」
劉菲菲攥著手,看著眼前這連人都進不去的院子,恨意在心底瘋狂滋生。
雲凈初,都是你!
*
此刻的雲凈初,還很懵。
待的地方,是魔教的老巢。
沒錯,魔教……
雖然事先就猜到,第五玨的份不簡單,可怎麼也沒想到,這男人會是魔教的主。
「主,你回來了。」
一個穿著黑袍,連臉都被遮起來的男人,向著第五玨行禮。
隨後,他才看向第五玨和月熙後的雲凈初,眼睛一亮。
「主出馬,果然手到擒來,這就是任務目標了吧。」
第五玨點了點頭,「將人安排個地方住下,不要苛刻了。」
「是,主。」
男子應下,許是應到了雲凈初這會只是普通人,也沒有要綁的意思,做了個請的手勢,引著人離開了。
待雲凈初被帶走,第五玨才命人傳信。
「去,給岑家送信,就說貨到了,讓他們帶東西來換。」
「是,主。」
月熙凝了四周一眼,低聲道。
「主,你回來的事教主肯定知道了,要去拜見麼?」
第五玨沉默了一會,「我自己去,你回去歇著吧。」
「嗯。」月熙知道自己份不夠,乖巧的回了自己房間,第五玨則是去了教中守衛最嚴的地方。
某個房間,第五玨剛推開門,裏面就傳來了嘶啞的男聲。
「回來了?人帶回來了麼?」
「爹,人已經帶回來了。」在魔教教主面前的第五玨,不似在外面那般邪肆,多了幾分嚴謹和穩重。
「帶回來了就好,岑家那裏的東西,一定要拿到。」
「爹放心,我明白。」
房間里,有一雙眼睛默默的盯著他。
「明白是一回事,做到是一回事,我已經接到消息,風閣和大梁那邊都有作,你注意一點,別功虧一簣。」
魔教教眾眾多,風閣的行又沒掩飾,他早就接到了消息。
「是。」第五玨再次應下,態度恭敬。
「行了,回去歇著吧,等岑家的人來。」
父子之間的相,並不親,吩咐完事,魔教教主就開始趕人了。
第五玨躬一禮,退出了房間。
得到了教主的囑咐,第五玨不敢輕視,一出來就找上了教中長老,嚴佈控,同時也監視起了江湖上的一切靜。
與此同時,雲凈初倒過的自在。
魔教雖是魔教,可住的卻不差,山中山清水秀,風景怡人,吃食也十分緻。
除了無法用力,格外虛弱之外,一切都好。
力不能用,又沒人陪說話,雲凈初每天的樂子就是在院子裏散步,偶爾會沿著院子附近的小路走上一圈。
魔教的山門範圍很大,的行為也沒人管,不過每當走出限定的地界,就會有人將押回去。
這一日,照常散步,緩解心,在小路上慢騰騰的走著。
第五玨攬著月熙突然出現,打量了一眼,見氣不錯,不由得挑眉。
「你到了魔教,過的倒舒服的?」
他抓過的人不,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著急的人。
月熙看雲凈初的目,也十分稀奇。
那些自詡正道的江湖眾人,每當被抓上山,無一不是謾罵絕食,或是費盡心思想要逃跑。
倒好,吃了睡,睡了吃,沒事散散步,把魔教當家後花園了。
雲凈初腳步一停,順勢在路邊扯了朵小花,在手上把玩著。
「第五主這話就奇怪了,抓我來的是你,我現在又不能用力,不好好順從,還能做些什麼?」
這話倒是有些道理,第五玨目欣賞。
「那你不妨猜猜,我抓你是為了什麼?」
雲凈初瞥了兩人一眼,「江湖和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風閣和魔教也有,與我有關的勢力,就這兩,不是為了朝廷也不是為了風閣,自然是人之託。」
這一點,之前在青山寺時,第五玨就說過,現在竟然又跑來問,這個人也是真有意思。
對雲凈初略嫌棄的目,視而不見,第五玨繼續問道。
「那你再猜,我現在來找你,又是為何?」
「我來魔教已有七八日,第五主一眼都不曾來看過,如今來找我,必定是因為——主顧到了,可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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