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趕來的白慕喻,聽見的就是這句話。
心中又是焦急,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第五玨手裏有雲凈蓉和雲錦蝶,不提兩人都是凈初的妹妹,哪怕是關係不好的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凈初也無法拒絕。
他想阻止,又強忍著不讓自己開口。
就在所有人都默默注視間,雲凈初深吸了口氣,慢慢的朝著第五玨走了過去。
「我來換蓉兒,你放開。」
雲歸晚、雲歸奇和白慕喻,盯著的作。
看著走向第五玨,看著停在雲凈蓉面前……
第五玨勾,左手在袖中翻騰了一陣,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
「聽聞昭郡主實力不凡,為了保證在下的任務能夠順利完,勞煩郡主將這個吃了吧。」
眾人的心,頓時高高提了起來。
一個刺客拿出來的東西,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難道是毒藥?
那昭郡主……
雲凈初定了定神,手接過,「記住你答應我的,若你不放蓉兒,我拼了命也不會放過你。」
說著,果斷將瓷瓶打開,倒出一顆藥丸,咽下。
白慕喻想要阻止,甩出一道勁氣,擊向手中的瓷瓶,卻被第五玨輕易擋住。
第五玨笑的淡漠,一言未發,白慕喻卻看出了他臉上的嘲諷。
他在說,頂尖高手,也不止他白慕喻一個,他阻止不了他。
白慕喻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這般無用,手攥拳頭,無比怨恨自己的無能。
他眼睜睜看著雲凈初咽下毒藥,俏臉一瞬間慘白,角有著鮮紅的跡流下,一雙眼刺痛不已。
雲歸晚更是全是青筋暴起,已經到了發邊緣,若非雲歸奇拉著,只怕早就拔劍衝上去了。
「將我兒還我!」
聲音嘶啞,看向雲凈初的眼底,滿是悔恨和心疼。
第五玨這一次很爽快,拍了拍手,就將雲凈蓉從屋檐上扔了下來。
雲歸晚連忙將人接住。
之前被嚇懵的小姑娘,回到了娘親懷裏,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
「哇,姐姐!」
這會是真的好害怕,姐姐那麼厲害,一直相信姐姐能救回來。
所以哪怕那個壞人用刀嚇,都忍著沒哭出聲。
可現在看著姐姐為了救,自己吞下毒藥,吐了,是真的怕了。
「娘親,救救姐姐,我要姐姐!」
的淚,流的滿臉都是,本就通紅的眼眶,更是紅腫一片,揪著雲歸晚的袖,哭著要姐姐。
雲歸晚的心也疼的厲害,嗓子就跟堵住了似的,說不出話來。
這會的雲凈初,已經意識不清了。
剛剛的那顆藥丸,不是什麼普通的毒藥,而是能抑制力的葯,這會渾提不上力,全的武功如同被廢了一般。
吐了兩口,總算是舒服了許多。
任由第五玨提著的肩,調轉了目,向下面哭的正傷心的小姑娘,角輕微勾了勾。
「放了……小……小九……」
說好的,換蓉兒和小九,小九還在那個黑年手裏!
第五玨聽明白了沒說完的意思,看了雲錦蝶一眼,神輕佻。
「你這個妹妹,我自然會放,不過不是現在。」
「我還要借用,讓這裏的人退遠些才行。」
雲凈初抿了抿,想罵他一句無恥,又住了。
和小九,現在都在這個男人手裏,人為刀俎我為魚,又有什麼反抗的資格?
第五玨用雲錦蝶和雲凈初做威脅,功讓所有人都退開了來,讓出一條安全的路離開。
「諸位,想要你們的九公主,就自己跟過來吧,京都外的十里送君亭見。」
有人質在手,眾人也不敢追,只能看著他們離開。
而只要離開了青山寺,以第五玨和月熙的實力,在場就沒人能追的上他們。
第五玨還算講信用,或者說,他嫌帶著一個無用的人太麻煩,讓月熙將雲錦蝶送去了十里送君亭,而他則是帶著雲凈初先行一步。
這樣一來,雲歸晚等人就更難追蹤了。
等雲歸晚一大群人下山找到雲錦蝶之際,月熙、第五玨和雲凈初,早就沒了蹤影。
看著昏倒在十里送君亭中的雲錦蝶,雲歸晚和雲歸奇等人,臉鐵青。
其他人臉或多或也不太好看。
那兩個刺客,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無視大梁最尊貴的皇上和長公主,無視皇室最優良的護衛,無視青山寺這等向佛之地。
如同無人之境,將昭郡主擄走,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要是那刺客的對象換他們,或者換皇上,那種後果……
知道這件事,讓皇上和長公主的心不好,眾人無不低頭聲,半分不敢霉頭。
幾位皇子和公主,也心有戚戚,不敢說話。
許久,雲歸奇才沉著臉道,「今日之事,不許外傳,外傳者,殺無赦!」
眾人喏喏應是,他才緩了臉道。
「都退下吧。」
「是。」
眾人下山的時候,匆匆忙忙,這會也不好再上山歇著。
雲錦蝶被打暈時,就已經是深夜時分,後來兩方人又僵持了許久,再後來又下了山。
這來來回回,都折騰了一個多時辰,再待一會,天就該亮了,誰還費力上山,睡那麼一小會,又起床下山?
所以這一大堆的貴夫人,朝臣公子哥,全圍在了十里送君亭的四周,找了些乾淨地上坐著,默默等待著。
雲歸奇和雲歸晚,則是將哭暈過去的雲凈蓉,和還於昏迷的雲錦蝶,給了其他人。
兩人將白慕喻和梁胤老侯爺了過來,將馬車當暫時的會面,一起商量怎麼營救雲凈初。
「白小子,這件事,本該與你無關,朕和皇姐都很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雲歸奇的臉上,顯著頹廢和疲憊,雲凈初被抓走,他心裏的擔憂並不比雲歸晚。
那個小丫頭,可是他從小寵到大的,真的算起來,比他自己的兒還要親。
從雲凈初被抓走後,白慕喻就一直很沉默,這會聽見這話,死寂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些許波。
「我要知道。」
他的眼眶下,還有著疲憊的青,眼神卻執著而認真。
雲歸奇不點了點頭,「你是不是很好奇,朕和皇姐,為什麼那麼寵凈初?」
白慕喻一直等著聽,沒想到皇上為問這麼一個問題,搖了搖頭,沒答話。
皇上是凈初的皇舅舅,舅舅寵外甥,這不是很正常麼?
他從來沒有多想過這件事。
雲歸奇苦笑,「小初兒是朕的外甥,是皇姐的兒,朕自然寵,可更多的,還是愧疚。」
白慕喻靜默不語,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可能會聽到一些。
「當年剿滅叛賊一黨,皇姐和朕採取了不腥手段,也留下了許多對朕和皇姐,有深仇雪恨之人。」
「你應當知道,大清對周邊幾國虎視眈眈,大齊有名聲赫赫的絡家軍震懾,大清無法得逞,可我大梁勢弱,在大清眼裏,一向是塊。」
「當年朕手無實權,與皇姐多年謀算,才將權力握在了自己手裏,同時還與大清抗爭,那一次,我們大梁是藉助了大齊的兵力,才得以保全自己。」
「到邊的鴨子飛了,大清對我們大梁,早就失去了耐心。」
「好在大齊這些年來越發強勢,有大齊震懾,大清也不敢有什麼大作。」
說到這,似乎是看出了白慕喻的迷,雲歸奇頓了頓,片刻后才繼續道。
「當年那場剿滅叛黨一戰,朕和皇姐實力不濟,即使有大齊幫忙,也留下了許多患,而這些人……如今都在大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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