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邊的花好漂亮!」
雲凈蓉搖頭晃腦,雙眼發的盯著路邊的花叢,要不是現在是在楊玄清背上,肯定早就跑下去採花去了。
沒安靜一會兒,又欣喜喊道,「姐你看,瀑布!」
三人頭去,小路左側不遠,就是一山谷,在山谷前方,一汪瀑布飛流而下。
在瀑布左右,不知名的野花開的十分燦***路邊的花兒品種更多。
「玄清哥,放我下來!」
雲凈蓉掙扎著從它背上跳了下來,站在路邊,就看著拿出瀑布發獃。
對從小在京都里長大的來說,瀑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水流激起千層浪的壯觀場景,還是震撼人的。
四人正看的神,後傳來了陣陣說話聲。
「玉朗哥,我走不了。」
「明公子,我也走不了,我們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是啊,雲臺峰還有一段距離,咱們先歇一會兒吧。」
說話的,都是子,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還有瀑布的水聲遮掩,雲凈初依舊聽出了其中的一個人——
劉菲菲。
「你們煩不煩,走不走,不走別攔著我!」
聲音清脆,有著年的青,卻偏偏十分不給面子。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個人的聲音,「你們休息就休息吧,我先走了。」
孫漁歌。
雲凈初眸多了幾分興趣,看來那些在佛堂里燒完香的,都過來了。
有了那兩道不認同的聲音,一群人又磨磨唧唧的開始趕路。
繞過了一個彎,一行人與雲凈初四人來了個面對面。
「雲凈初?」
孫漁歌瞪了一眼,「你怎麼還在這?」
之前雲凈初四人在佛堂隊的行為,可是親眼所見。
雲凈初淡淡聳肩,「不行麼?走得慢。」
「行。」隨意回了一句,就收回了視線。
對雲凈初,孫漁歌的態度也是恨織的那種。
很早之前,雲凈初暴揍過一頓,兩人是仇人不錯,不過之前劉菲菲污衊,卻是雲凈初提醒的。
總的算起來,看雲凈初依舊不爽,卻也沒那麼討厭了。
現在最討厭的,就是劉菲菲這種心機婊!
想到這,孫漁歌又不聲的瞪了劉菲菲一眼。
劉菲菲敏的察覺到了的針對,著子往秦玉朗後躲了躲。
一個孫漁歌,又已經十分棘手了,又來個雲凈初,還是先避開為好。
雲凈初和孫漁歌兩人之間的態度,也讓眾人有些訝異。
不是說,這兩位有仇來著,見面必定開吵?
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嘛。
為首的男子,朝著雲凈初行了一禮。
「昭郡主可是也要去雲臺峰?」
這人禮儀俱全,態度也很好,雲凈初不是隨意擺臉的人,應了一聲。
「嗯。」
「那正好,一起吧。」
他們這一行人,約莫有十幾人,除了孫漁歌、劉菲菲之外,大多都是孫家、明家、和秦家的人,還有一個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柳知微。
「行。」
上雲臺峰就這一條路,就算說不同意,還不是要一起走?
雲凈初乾脆做一次好人。
那男子也很激,招呼了一聲,眾人重新出發。
不過這一次,走路的位置就出現了些變化。
這條小路勉強算寬敞,大概可以同時讓四、五人並肩同行。
雲凈初、白慕喻、雲凈蓉和楊玄清本就走在前面,他們四人當時是並肩而行。
不過鑒於有外人在,雲凈蓉沒再喊累,也沒有再讓楊玄清背。
他們四人後,則是最開始跟雲凈初打招呼的明滄海、明滄林、柳知微、孫漁歌。
在後面,就是一些份相差不遠的公子小姐。
劉菲菲和秦玉朗,差不多是落在最後面。
明杏和孫漁悅也在隊伍之中,過前面的孫漁歌和明滄海四人,們剛好可以看見白慕喻和雲凈初的影。
因為靠的近,們甚至清楚看見了兩人相牽的手。
孫漁悅略不恥的小聲嘀咕了一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一點都不避諱,真是不知恥。」
大梁的民風開放,可他們是權貴,跟普通百姓自然是不一樣的。
像他們這種有份的人,當然要顧忌自己的份,獨時怎麼樣都無所謂,這好歹也是在眾人面前。
會這麼看不慣,主要還是為了明杏抱不平。
這聲兌雖輕,邊的幾人都聽到了,明杏眸一閃,沒有出聲,前方的柳知微卻蹙眉回頭瞪了一眼。
孫漁歌更是脾氣火,腳步一停,就回頭呵斥道。
「閉!」
孫漁悅心有不服,卻份低微,不敢跟孫漁歌相爭,癟了癟低下了頭。
有了這一茬,這一行終於變得安靜了許多。
走了近兩刻鐘,眾人終於看見了所謂的雲臺峰。
他們現在離雲臺峰還有些距離,不過卻都被這裡的景震撼住了。
所謂的雲臺峰,其實只是一座普通的山峰,可不普通的是,小路的盡頭,有一座涼亭。
涼亭外,是一清澈的山泉匯聚的小溪。
小溪兩旁,草木繁茂,野花幽香。
若只是如此,雲臺峰也不會如此有名,它特殊就特殊在,那山泉的源頭,是一高聳的斷崖。
斷崖的截面,是深灰的巖石,而這高達幾百丈的山崖璧,卻被人雕刻了一尊佛像。
從他們現在的角度看去,就好像有一尊佛,正威嚴的站在山崖壁上,悠悠的注視著他們。
「天哪,這麼大的佛像,還是在這種懸崖峭壁上,是怎麼雕刻出來的啊!」
雲凈蓉最先張大了,這可不是佛堂里的佛像,那尊佛像不過就幾人高,這可是一座山那麼高!
就算想要雕刻,怎麼雕?
用梯子麼?拿來那麼高的梯子?
鬼斧神工也就是如此罷了。
雲凈初臉上也帶著些詫異,聽說過這尊佛像,卻想象不出這個畫面。
難怪那麼多人對雲臺峰讚不絕口,這種震撼,的確不是靠聽聞能到的。
除了他們之外,其他第一次來雲臺峰的小姐公子,也是震驚的不行。
那些來過幾次的,反應倒是正常的多。
待看夠了,眾人終於再次沿著雲臺峰走去。
一刻鐘后,眾人全部站在了涼亭里,他們現在站的位置,應該算是這尊佛像的腳下。
不用人喊,好幾個人同時朝著佛像走去。
越是走近,越是能到這個佛像的雄偉,是佛像的一個腳趾,竟然都比他們人高。
雲凈初剛從佛像的震撼中反應過來,就聞到了一陣香味,扯了扯白慕喻。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朝著側邊去。
「烤魚?」
這驚訝可不是裝出來的,他們來的是青山寺,是佛家之地,自然是要吃素的。
別說雲凈初和其他人,就連雲歸奇和雲歸晚他們,也是要吃素的。
正是有這個認知,面前冒出個悠哉悠哉烤魚的人,才會這般詫異。
這抹香味,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注視。
明滄海盯著遠相對而坐的兩個男子,蹙起了好看的眉。
「他們是什麼人,京都的公子哥我都認識,怎麼沒有見過他們?」
不止他有這個疑問,一行人幾乎心裡都在暗自猜測,這兩人是誰。
在山泉匯聚的小溪旁,在佛像下的一乾淨巖石邊,兩個男子相對而坐。
兩人一個穿著白,一個穿著黑,白男子形略高,氣質高雅不容忽視,面容也十分出眾。
黑男子形略矮一些,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
不過這麼一張娃娃臉年,看向眾人的目卻十分不善。
這是兩個氣質完全相反,對待眾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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