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訓練的雲凈初五人,或是坐在地上,或是依樹而靠,恢復著自己的力。
如今山頂上的人數,約莫已經有五十左右,而山裡各依舊不時會傳來各種響聲,一聽就知道最後這二十名的競爭有多激烈。
關智明和王虎,幸災樂禍的盯著後上山的人,心裡的得意止都止不住。
還好他們提前抱住了蕓初姑娘這個大,沒怎麼遭罪!
就在眾人都關心著排名之時,白慕喻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一人立於眾人之前。
後續的士兵們終於稀稀拉拉趕到,一時間,山頂上的氣氛熱鬧了起來。
「他娘的,我們終於到了!」
「誰這麼缺德弄了一路的坑,我這上個山都絆倒七回了!」
「別攔著我,讓我看看我多名!」
面對著這些后趕到的人,白慕喻出了和藹的笑意。
「不用看了,從我站在這裡開始,你們這一群人都屬於……最後三十名……」
此話一出,哀嚎聲頓時響遍了整個山脈。
「不是吧!又是我罰?」
「將軍,咱能不能換個懲罰?只要不讓我洗軍服,讓我做啥都行!」
……
關智明和王虎,一直都不太能理解,老兵們對於罰洗軍服這麼抵的原因,直到訓練結束,大家下了山。
傍晚時分,用了晚膳的一眾百人團士兵,各自回了帳篷。
「關智明,人在麼?」
聽見聲響,關智明冒出頭,「范城?」
此刻的范城,鼻子里塞著兩白的布條,手裡還捧著幾件髒兮兮的軍服,軍服上面汗漬泥漬堆積在一起,將暗黑的軍服生生染了土黃,一刺鼻的酸臭味,不停從他懷裡逸散而出。
一聞見那味,關智明猛地後退幾步,遠遠的避開了他。
「你幹嘛?我才吃飽飯,你別坑我吐出來好吧?」
「拿來,你要洗的軍服給我。」
范城翻了個白眼,一臉的生無可,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這麼一來,關智明倒是明白了什麼,瞪大了雙眼,打量著他道,「范城,今天訓練的最後三十名,有你?」
「廢話!要不是有我,我現在能這樣?」
說起這個,范城就憋屈的不行,他老兵相邀,與幾個老兵們組了個隊,本來一路上還算平靜,誰知道快到山頂的時候,連續遇到十幾個陷阱,還倒霉的被陷阱吊在了樹上,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才下來。
等他們趕到山頂的時候,嘿,不早不晚,剛剛好七十名過後,的,沒把他氣死!
早知道,他還不如跟著蕓初姑娘混呢!
范城雖然沒將自己的心酸事說出來,可臉上的表已經顯無疑,關智明嘿嘿一笑。
「活該,讓你不跟蕓初姑娘,這下倒霉了吧!」
說著,從自己帳篷里將今日換下的軍服,丟進了他懷裡,幸災樂禍道。
「嘖,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快點幫我們洗軍服去吧!記得,洗乾淨點哈!」
范城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抱著一堆酸臭衝天的軍服走遠了。
排名最後三十的士兵們,繞著百人團的帳篷走了一圈,將所有要洗的軍服都收集了起來,然後運到了軍營外的河邊。
運送軍服的這一路上,可謂是見證了鐵騎軍軍營的一大奇聞。
所有鐵騎軍的士兵們,一聞到這個酸臭味,就老遠的躲開了,只剩下罰的三十人,頂著鼻子里的兩白布條,熏的兩眼發昏,生生的堅持著抱著軍服去了河邊。
哦,對了,後面還跟著一群看戲的百人團士兵們。
其中,就包括十分興趣的關智明和王虎。
「哎呦,好可怕喲,真慘!」
看著河邊,將一堆軍服扔進河裡,用腳踩來踩去,臉上憋氣憋的一片青紫的范城,王虎表示了十二分的同。
關智明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的確好慘。」
他可是清楚的看見,在三十個洗軍服的百人團士兵後,河水都被染黑了。
「嘿,老關啊,你覺不覺得,這個時候,他們跟一首歌搭的?」
「什麼歌?」
王虎起了嗓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小白菜呀……」
「葉兒黃啊~」
「兩三歲啊……」
「沒了娘啊~」
關智明角一,別說,跟這凄涼悲慘的三十人洗場景,還搭的……
「算了,咱們還是離遠點吧,這麼遠味兒還這麼大,鼻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過他們待在毒氣中心,還能完洗服這麼艱難的作,實在佩服!」
「為了表示敬意,以後這洗軍服的事,還是給他們好了,我是打死也不會罰的!」
兩人同時表了決心,哧溜一聲的跑遠了。
留下原地的三十個漢子,目帶幽怨,神憤恨,瞪著眼前的一大堆軍服直罵娘。
「的,說好的一百件軍服,這群混蛋竟然還藏有私貨!」
「每天洗一下自己的服會死啊!竟然還存起來留給我們一起洗,真特麼不是人!」
「別嘰嘰歪歪了,快點洗,老子快被這臭味熏死了!」
罵罵咧咧中,三十道影在河邊忙碌不停,直到太下山,才得以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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