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比從前的更甚,真是要恭喜二妹妹了。」
那張天姿國的臉上笑意一僵,隨後抬起頭,等看到許錦言的那一刻,那張麗容上的笑意忽然比剛才更深了起來。
許錦言,我的容貌回來了,我看你還想拿什麼跟我爭。許錦言就是猜都能猜到許茗玉現在在想什麼,扯了角,一言不發。
許茗玉卻未就此罷休,看著許錦言便道:「大姐姐,您看玉兒臉上的傷可是好了?」
許錦言點了點頭,笑道:「自然,而且二妹妹的貌比從前更甚。」諸葛清坐在一旁,看著許茗玉這一番作神有些複雜,虧這二小姐還以為自己贏了大小姐。是,現在是便了,可是幾年之後,二小姐不止那一張臉會支離破碎,全的皮都會一點點的落,到時候,笑的是誰就不一定了。
諸葛清轉頭看許錦言,心裏有些發怵,他做騙子這些年可以說是南征北戰,識人無數,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像許大小姐這樣,這樣的心狠又無。
許大小姐是真的心狠,一出手就讓自己的妹妹毫無還手的機會,幾年之後必死無疑。現在面對二小姐這般的耀武揚威還能聲不,做出一副真正恭喜恢復容的樣子。
尋常人來說,若是做了壞事,被害人還茫然不自知,害人之人肯定面上總是要流出一些不屑或者自得的神,這是人之常理。
可是這許大小姐沒有,而且是一點都沒有,從容的像是本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這得心思深沉什麼樣,才能達到這樣的境地?
可是那許大小姐明明是一個不滿十五歲的小孩,怎麼會行事會狠毒至此?
眾人親眼得見了許茗玉恢復了的容,失的失,不快的不快,沒一會兒就三三兩兩的散完了。
回到桂念院的許錦言還沒完全走進室,剛剛踏了一隻腳進去,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房間有人。
這房子的室向來不許別人進來,最多就是許凝能進,但是許凝說是今天要在院子裏曬梅花花瓣,回頭做梅花給吃,絕不可能來。許錦言皺了眉,走了進去。
一進去,那立在案幾前的修長影就落了眼裏。「大人您似乎越來越過分了一些,私闖馬車也就算了,這一回居然直接私闖了民宅。」
許錦言勾起角冷笑,「若依北明律例,您合該獄。」昏暗的燈火下,那著銀錦的男子轉過來,天神般俊的容上浮現著微微笑意,驚世的風華氤氳而出。
彎了那雙漂亮至極的眸,他瞧了一眼,笑道:「你捨得?」捨得?又什麼是捨不得的?許錦言冷哼:「我又什麼舍不……」
話戛然而止,被方才還遠在案幾之,現在已經欺過來的某人,蜻蜓點水般的堵回了那的雙之中。
香竊玉功的那人,恬不知恥的彎道:「若是以後你再說出我不聽的話,我就用這個法子來把你的話堵回去。」
「當然,公平起見,如果我說出來你不聽的話,你也可以用這一招把我的話堵回去。我教你的,可學會了?」
那雙漂亮至極的眸閃爍著芒,三月鶯飛的春意水漸次蔓延。
學會你個大頭鬼!
許錦言看著那張俊的不似凡人的無恥臉,就想一掌給他拍上去。
上一次張大人言傳教,如何把他的話堵回去。這一次張大人繼續言傳教,如何把他說的不聽的話堵回去。
怎麼都是一個方法啊?張大人你沒有新意。
當然,這句話是不敢當著張正的面說的,萬一人家張大人還真有新方法,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正這種人,永遠不可小覷他的無恥。
許錦言向後退一步,冷眼看他:「大人此番造訪到底意何為?」
「沒事就不能來麼?」嫣紅的雙微微嘟起,竟然有了些委屈之意。可是那雙眸卻依然含著春笑意,似是春天提前來到,但是大好的春哪裏也沒去,全部聚集到了那一雙漂亮至極的眸里。
許錦言看著那張天神般俊的容有一些頭暈目眩,但是強的使自己冷靜下來道:「我一個未出閣子的臥房,大人自己覺得可不可以隨便來?「我自己覺得?那當然可以了。我覺得我不僅可以來,還可以天天來,尤其晚上的時候來。」許錦言:「……」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這話你是不是不聽,那你怎麼不堵我的話呢?我不是剛才教過你了,難道你沒學會?」
眸彎的更甚,「要不,我再教你一遍?」
說著,他就又要欺。許錦言這次長了記,出左手連忙就要推他,但是張正可沒給這個推他的機會,順手就捉住了那隻想要推他的手,將向前一扯,溫香玉瞬間抱了個滿懷。
「大人!」許錦言怒瞪他。
「你要是說我不聽的,你知道我要怎麼對付你!」張正帶著笑意,好心的提醒道。
許錦言怒由心起,但是現在人在張正懷裏,必須得看他行事,要不然以張正的無恥程度,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人在張正懷,不得不低頭。
算了,的不行來的,許錦言一轉心思,便乖順的呆在他的懷裏,垂著頭小聲道:「我們有事說事嘛,你一定有事來找我的對不對,大人可是閣之臣,國之棟樑,又不是很閑的人,怎麼會沒事來找我。」
張正看著許錦言那般乖順的樣子,說出的話也是悅耳至極,眸中的春意不由得更濃了一些。
他其實明白許錦言的心思,不過他不在乎,總歸人是在他的懷裏,說的話就算是違心的那也是說給他聽的。
他是明白許錦言的心思,但顯然許錦言不明白男人的心思。
許錦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好言語,只會讓我更想欺負你。「本平日的確很忙,不過若是為了許小姐,那本倒是可以做一個尸位素餐的貪。」
嗯?許錦言目瞪口呆,這個人怎麼不吃!
許錦言咬牙切齒道:「那還真是謝謝大人了。」
「不用客氣,這是本應該做的。」
許錦言氣急,「張正你有完沒完?」
懷裏的人是真急了,張正扯一笑,把人按進懷裏順道:「好了好了,我問你,你小舅舅周衍是不是馬上要回京述職。」
許錦言窩在他懷裏點了點頭道:「是有這麼一回事,說是會趕在除夕之前到,剛好來得及參加除夕晚宴,還會帶著小舅媽一同來見見我和哥哥。」
「你小舅舅這一次來,估計就不會再回益州了。」張正著順的髮輕聲道。
許錦言一怔,倒是理解了幾分張正的意思。
周家在益州駐守,手握那麼多兵權,慶裕帝那種多疑的人自然不會放心,所以這一回召周衍回京述職,明是述職,暗是人質。
只是周家世代忠勇,從未有過不臣之心,慶裕帝此舉便是有些令人寒心了。只是歷代帝王多疑者居多,慶裕帝此舉雖然令周家寒心,但是做為帝王也算不得狠心。
抬頭向他道:「此事我明白,但是周家還有用,慶裕帝應該暫時不會對周家手。」
「周家世代忠勇,慶裕帝心裏其實是有數的,只是出於帝王的心思,為了以防萬一才把周衍了回來。但是周家不涉黨派之爭,現在就是一塊上好的,誰得到誰就離勝利近了一步。」
「周衍是京城裏的人爭奪周家最好的一枚棋子之一。」眸閃爍著芒,他道。
許錦言扯了抹笑,「棋子之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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