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很艱的難維持著眼角不,此人穿了件極不合的男子袍,袍起碼大了這人半個形,生的倒是細皮,但是臉上粘的那兩撇黑鬍子實在是看不下去,粘鬍子的漿糊都沒幹,在邊泛著,眼神不好的肯定以為是哈喇子。
偏這人還一臉不知的樣子,皺著眉捻著須,一臉「我是你大爺」的神瞅著他。
玉簫眨了眨眼睛,他不是傻子,街上的人也都不是,這貨一眼看過便知是個扮男裝的姑娘,但這還一臉自信的覺得自己是所有人的大爺。
玉簫咳了咳,遲疑的道:「你……有何貴幹?」
許凝冷哼一聲,裝出很的嗓音道:「小爺我當然是……」
說了半截許凝忽然意識到還不知道這家店是幹什麼的,於是向後一退,瞧了眼牌匾上的字,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向里踏了一步,自信的道:「小爺我是來遇奇的!」
玉簫沒說話,飛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玉簫瞪了眼飛寒,然後轉過對許凝展開微笑道:「公子裡面請。」
玉簫生的俊俏,但是平日里總是一副沒正形的樣子,誰也沒辦法過他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看出他的英俊,可是此刻他這突然一正經,那翩翩公子的姿態就出來了。
許凝盯著玉簫的臉,暗中咽了咽口水,但是這個暗中是許凝自己以為的暗中,其實咽口水「咕」的那一下聲音巨大無比,連旁邊的飛寒都側目看了過來,心道這姑娘眼夠特別。
玉簫當然聽到了那一聲響亮的口水聲,眼眸里有了些笑意,但面上還是維持著那副翩翩公子的姿態。
許凝是跟著許錦言的馬車跑過來的,誰讓半夏和忍冬那天說以前和一個飛寒的曾經看過姐姐和什麼張大人,可聰明了,一耳朵就聽出來這位張大人是未來姐夫,這不是趕過來相相看姐夫,為自家麗溫的姐姐把把關。
許凝轉過頭看著飛寒,想了想確認了,按照半夏和忍冬暴的信息來看,飛寒應該是個會武功的護衛,這人劍不離手,肯定是個練家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一臉傷痕,一看就是忍冬乾的。
此人是飛寒,那這個翩翩公子就是張大人了。
許凝點了點頭,樣貌還不錯,但配那完的姐姐的確是有一些不盡人意,且再看看別的吧。許凝在玉簫面前坐下,那水仙花影里的人角含笑,花朵的影子打在他的臉上,更顯得那張俊俏的臉如同藝品一般。
嘶,人比花這個詞好像不是假的。
許凝清了一下嗓子,還是裝作野的聲音道:「你可曾娶妻呀。」
飛寒正往後走,一聽這話,直接趔趄了一下。怎麼回事,這姑娘難道是玉簫的狂熱好者,所以不惜扮男裝來套關係。
玉簫倒是沒什麼反應,盯著許凝的臉,搖了搖頭道:「不曾。」
不曾?那還可以,這古代人總是娶十七八個老婆,真是的,一個個的以為自己很好一樣。若是自家姐姐和很多個人一起嫁給一個男人,那還不死那個人,娶了姐姐不知道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還想娶別人,做夢去吧!「那你以後會除了娶妻以外還會納妾麼?」
飛寒又是一個趔趄。
玉簫這回是有些震驚,但他還是極快的回答道:「應該會。」
滿天下的男人應該都會吧,尤其是他們這種貴族子弟,誰不娶一堆人回家。也就張正那人奇怪,一把年紀清心寡,別說正妻,連個側室都沒有,整的全大乾的人都覺得他這輩子肯定得孤獨終老,還有甚者說他好男風。
真是應該讓這些人來北明瞧瞧張正面對許小姐的那副臉!又是騙人又是撒,生怕引不得人家的心疼,這還能清心寡?這還能好男風?
依玉簫看,面對許小姐,張正這清心寡四個字,前三個字都得取了,只能留下一個「」字。
令人作嘔!
不過話雖這麼說,許小姐還是得幫張正抓點,要是跑了,吃不了兜著走的可是他玉簫,他那多事的老爹肯定會把侄媳婦跑了的這件事算在他頭上!
正胡思想之際,卻聽得那邊的許凝拍桌而起,憤怒至極的道:「你個臭流氓!」那邊「嘭」的一聲,飛寒摔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但這聲響遠不及許凝這一句「臭流氓」給玉簫的衝擊大。
啥玩意兒?臭流氓?
玉簫震驚的看著許凝委屈道:「你怎麼罵人呢?」
「我不僅罵你,我還要揍你呢!你居然還想再娶別人,我揍不死你我!」許凝從懷裡出一截折。
幸虧早有準備,就怕這張大人不是好人,從恪哥哥房裡服的時候還順手了把易上手好打人的折,一旦發現這張大人不是好人,就上手教訓他,把他教訓的再也不敢來招惹姐姐。
許凝甩出折,擺開架勢,「嗷嗷嗷」的就朝玉簫招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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