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第一人一出場,自然是眾人的目所向。沒等許茗玉開始彈琴,男席坐著的年輕公子們就已經有些激了。
等許茗玉一撥琴弦,臺下更是驚起了一陣波浪。
許茗玉彈的是一曲《秋夜寒》,這支曲子需要的技巧極多,一般的小姐都不會選擇這支曲子,因這支曲子太過難彈,便是曲譜,都沒幾個人能記住。
而許茗玉彈來,每一個曲調卻都順暢無比,極為聽。一下就把剛才那些泛泛之音比了下來,便是第一個登場的端雲公主,也被這樣的琴音甩了個十萬八千里。
錢赫聽的如癡如醉,目垂涎之的向許茗玉道:「許二小姐如此天姿國,又彈的如此琴音,莫不是仙下凡?」
一旁的嚴超卻略帶調侃的對錢赫道:「你方才不是說許大小姐看起來比許二小姐還要曼妙麼?」
錢赫一聽此話便惱了道:「那個蠢貨也配和許二小姐相提並論。剛才是我眼睛沒看好,腦子也一陣發懵才說出那種話,你們以後可不要說。讓許二小姐聽見了可怎麼是好?」
眾人一陣噓聲,嚴超更是朗聲大笑。
錢赫這一番靜並不小,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張正瞧著錢赫和嚴超微微皺了眉,喚來一旁的小黃門低聲吩咐了幾句。許茗玉一曲終了,幾乎已經是鐵定的子玄瑛勝者了,畢竟這樣的琴音也實在是世間難尋。
李知書面滿意之,聽著周圍高門夫人的讚歎,心裡更是一陣喜悅。男席坐著的許朗也是滿意至極,瞧著許茗玉眼神都變得和藹了起來。
許朗雖然為兒高興,可另一位兒也參與了比試的父親就不太愉快了,比如慶裕帝。
慶裕帝聽著周圍的讚歎聲微微皺了眉,再一看自己如珠如寶疼的兒,端雲的臉也十分差勁。
慶裕帝強忍著不悅,暗道回紇當前,只要贏了回紇人,其他的都是其次。許茗玉之後沒過幾個人就到了回紇子。
回紇子一上臺便驚起了一陣呼聲,這回紇子艷異常,一紅襯得的段愈發玲瓏。那子生了一雙到極致的眼睛,一轉眼便是骨。
回紇子的和許茗玉的不同,許茗玉雖然若天仙,但卻了這子上的萬種風,所以即使這子並不如許茗玉貌,但有了那樣的風,也可與許茗玉平分春。
男席坐著的一眾世家公子都頻頻議論,驚嘆此的貌。
不過錢赫和嚴超此時倒沒機會跟著這些世家公子們一起驚呼,因為錢赫和嚴超正被自家父親提溜出去大肆斥責。
方才大理寺卿張正張大人派人友提醒錢史和嚴編修,你們兩家的公子聲音太大,疑似影響了前排坐著的皇子。
錢史和嚴編修這一聽,直接冒了一冷汗,再往前一看,別說皇子了,陛下好像都皺著眉,還有旁邊的端雲公主,臉黑的都快滴墨水了。
嚇得錢史和嚴編修連忙就過來把自己家兩個不的兒子揪出去好好教訓了一頓。
錢赫和嚴超覺得很冤枉,全場那麼多世家公子都高聲喧嘩了,怎麼單單抓他們兩個。回紇子坐下之後,拿起一旁的紙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參與比試的人數極多,所以每一個登場比試的人,都要先在一邊備好的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以便臺下的人將琴音和人對上號,使最後評比的時候不會出差錯。回紇男多為驍勇善武之人,會識文斷字的人並不多,但這子卻將紙筆信手拈來,順遂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呼延蘭。
許錦言在心裡念出了這三個字,前世自這一次玄瑛會之後,呼延蘭便被回紇當作禮送給了慶裕帝,這二八年華的佳人只能留在北明後宮里,侍奉已經年過半百的慶裕帝。
不過呼延蘭貌異常,前世極得慶裕帝喜,一度寵冠六宮,最後還坐到了貴妃之位。呼延蘭彈奏了起來,是回紇最著名的曲子《奔騰曲》。這曲子被彈的氣勢恢宏,彷彿千軍萬馬直現眼前。
許茗玉的琴音人,而呼延蘭的曲子卻恢弘壯麗,兩人竟是難分伯仲。
慶裕帝的眉頭皺的越發了,若是說方才許茗玉彈琴是駁了端雲的面子,現在這回紇子的琴音更是有可能駁了北明的面子。
許錦言看著臺上的呼延蘭微微一笑,呼延蘭的琴音其實和許茗玉不分上下。
但前世的時候呼延蘭卻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風頭,這個風頭使直接過了許茗玉,當之無愧的了那一年的子玄瑛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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