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閣。
葉黛玲豎著耳朵足足等了一夜,卻是什麼聲音也沒聽到,直到天快亮,才終于撐不住,稍稍閉了會眼睛,可是心里掛著事,也睡不安穩,太還沒上中空,便又醒來過來了。
無奈,驚蟄殿,別亦閣,寶月閣,乃至整個焰王府,都還是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葉黛玲不有些慌了。
春風度。
湯氏派人遞進來的迷香春風度。
春風度乃是椿藥中藥力極其霸道的一種,只消小小一粒,擱到床頭的香爐里,就能讓聞著的人神魂顛倒,整夜癲狂。
而也一早就看準了古麗那丫頭。
阿依被趕出王府,兔死狗烹,亡齒寒,古麗眼看著自己在簡洵夜那里沒了出路,又不是個甘于平凡的丫頭,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葉黛玲使出自己的高超口才,又許了五千兩雪花銀,買背叛主子,想也沒想,便應下了。
假裝去簡洵夜寢殿求,實則是去將那粒名春風度的迷香,神不知鬼不覺的塞進了簡洵夜的香爐里。
而葉黛玲這頭,也派了暗衛,先后給寶月閣的滄月和別亦閣的葉千玲扔了紙條。
一切都算計的剛剛好,才會有了昨夜的那一幕。
然而葉黛玲千算萬算,算錯了三點。
第一,簡洵夜和滄月都是習武之人,而且是高手,尤其是簡洵夜更是力驚人,春風度雖然霸道,對他們兩人的侵蝕速度,卻遠遠比不上對普通人那麼快。
第二,葉千玲對簡洵夜有著充分的信任,才不會因為看到了冰山一角,便以為自己的男人背叛了自己,而完全不聽解釋。
第三,滄月雖然慕簡洵夜,卻也是有底線有原則的,要的是明正大的把簡洵夜搶到手,而不是用這些下作的手段。
早在昨天半夜,簡洵夜已經把查得的這一切,全都告訴了葉千玲。
小兩口思前想后,還是決定瞞住滄月,只說是丫鬟不小心放錯了香,又送錯了紙條——畢竟那是然國的公主,住在焰王府,不僅僅是兒私的小事,往大了說,那可是邦大事。
試問,鄰國公主住在大月國的皇子府,居然被人下了椿藥,差點失了貞潔,這要是傳回然,豈不是可以作為由頭,立馬掀起一場戰爭?
晨餐之后,葉黛玲再也按捺不住,帶著丹彤前往別亦閣,敵不我,虛實還是要打探的。
還沒踏別亦閣的院子呢,就聽見院子里一陣嬉笑。
院子里擺著一張細細的長桌,上面擺了一排五六的小瓶子,而葉千玲的對面,坐著妃!
只見妃纖細白的雙手都在葉千玲面前,而葉千玲正在用那些小瓶子給妃抹指甲。
“哎呀,娘娘,您別啊,這都花了!”孫嬤嬤在一旁驚呼一聲。
妃低頭一看,果見已經涂好的指甲花掉一枚,人的天都是,不由也皺起眉頭,“哎呀,千丫頭,快看看這怎麼弄啊!都已經干了,摳也摳不掉了。”
葉千玲嘻嘻一笑,“不礙事,我這有洗甲水!輕輕一就沒了,不信您看。”
“哇!這也太神奇了吧!大小姐,您這些……”
“指甲油。”葉千玲提醒道。
“您這些指甲油哪里來的?比起仙花兒來,簡直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這麼多種,涂上去還不掉,每個瓶子上還帶著小刷子,太方便了!”瑩朱躍躍試,也顧不得主仆尊卑了,著兩個爪子站在妃后排隊。
妃看了看自己如玉般的一雙荑,指尖都涂上了低調卻顯奢華的寶藍,葉千玲還特地在一手的食指和另一手的無名指上,挑染了亮片金,不僅襯得一雙手白得耀眼,更顯出張揚的嫵!
這放在現代,不過是最普通的甲。
可是放在靠仙花兒染指甲的古代,就是神乎其神的技了!
“是啊,千丫頭,你哪兒來的這些寶貝?本宮也不算是短見婦人了,可是之前看你用來撲臉的那些瓶瓶罐罐,一個個都是本宮見所未見的,今兒個你又弄出這涂指甲的指甲油,你簡直讓本宮大開眼界!”
沒有烘干機,葉千玲用一蠟燭代替,輕輕地在妃的雙手上燎了燎。
齊活,完工!
“好了,現在隨便怎麼都不會再花了,小心著些別刮到了,能保持一個月左右呢,不過刮到了也沒關系,掉了我再給娘娘做就是。嘻嘻,娘娘先別問寶貝哪兒來的,就說喜歡不喜歡?”
妃滿意的笑了,“這麼漂亮的指甲,本宮豈有不喜歡的?染了這麼多年的指甲,頭一回知道指甲還能做得這麼漂亮呢!”
“這些啊,有些是千玲的舅舅從波斯國帶回來的舶來品,有些是千玲自己琢磨著做出來的,市面上絕無僅有的。那日千玲去舞殿,看到娘娘在用仙花染指甲,指甲沒染出多紅的來,兩只手倒都染紅了,便想著好東西不能獨,要拿出來孝敬孝敬娘娘。”
妃撲哧一聲笑了,“你倒是會賣乖,連本宮都打趣起來了。原來是舶來品啊,怪不得看起來都怪怪的。不過你還別說,異國他邦的怪東西,還真的是好用。”
“娘娘喜歡,全都拿回去好了。”
妃平時雖然冷艷,在這件事上可是和全天下的人沒有二般,看著新做好的指甲,心倍兒棒,不常開懷的臉上也掛滿了笑意,“拿回去誰幫本宮來涂?你這一個個小刷子,還真沒人用的來,往后本宮這十指甲,可就煩著你了。”
“哪有煩的?娘娘喜歡千玲的手藝,那是千玲的榮幸呢!”
這對準婆媳在別亦閣的院子里,迎著清早溫和的,坐在一株盛開的合歡樹下,聞著淡淡的的合歡香氣,一派和樂融融,比母還要親熱呢。
直把外頭的葉黛玲都嫉妒瘋了!
到底怎麼回事?
葉千玲這個賤人怎麼還能這麼開心?
不出意外,昨夜簡洵夜應該已經和滄月做下好事了啊!
這七皇妃的位子,可別想了啊!
就在這時,瑩朱看到了葉黛玲。
昨日,葉黛玲可是明確表示,要跟葉千玲撕破臉皮了,因此瑩朱也不顧什麼主仆份了,立刻拉下了臉。
“喲,昨夜下了雨,外頭的青石板氣重呢,二小姐一清早的,怎麼站在那里,小心沾了涼氣,回頭害個兒癆什麼的,只怕焰王府就不留人了呢!”
葉黛玲氣了個倒仰,可是妃就在里頭坐著,也不好直接跟一個丫鬟計較,只淡淡道,“人這一輩子,誰又能確保一生都沒個三災兩病的呢?誰也難免有時運背的時候。”
瑩朱這麼一鬧,妃也就聽到了靜,只淡淡一笑,“千玲啊,你這妹妹說話,倒有幾分道理。”
葉千玲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葉黛玲,“二妹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這麼一大早的到我這里來,我猜,十有八九是有事吧?”
葉黛玲愣了愣,有事?
確實有事!
可是葉千玲怎麼看起來沒事人兒一樣?
總不好直接問,昨天晚上,可否捉干在床啊?
見葉黛玲語塞,葉千玲笑了,笑得面如桃花,“怎麼,看著二妹妹的樣子,是料算好的事,沒有發生?”
葉黛玲脊背一:這什麼意思?賤人怎麼好像明了一切的樣子?
還沒來得及回話呢,葉千玲又開口了,“哎呀呀,瞧瞧我這張笨,我的意思是,二妹妹是不是走在路上就把要辦的事兒給忘掉了?”
別亦閣一院子的人都看著門口呢,看起來又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的樣子,葉黛玲只好咬了咬,順著葉千玲的話說下去,“可不是嗎,我這記!的找大姐姐來,到了門口竟忘了要說什麼了。”
“那你要不要進來坐坐?慢慢回憶回憶?或者回去慢慢想也可以,待想起來了,再來我這里說不遲。”葉千玲淡淡撇著。
葉黛玲角微微,“我回去想想吧。”
“我這幫娘娘做指甲呢,就不送客了。”
葉黛玲離開之后,妃笑問葉千玲,“這個仇,打算怎麼報?”
————————下一章,勁。只能劇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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