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兒聞言,嚥下歎息,一句話反對的話也冇說,似是默許了。
明哥兒心中認定自己的目的是對的,他堅信自己的未來一定會功的,隻要拿出膽量,就一定可以闖出一番新天地來。
不過,沈月塵認真沉重的態度,還是給他重重地提了個醒兒,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位置。也許現在,真是他該做出妥協和改變的時候了。
……
又過了十幾天之後,朝廷的征糧令果然下來了,還是一樣的價錢,但數量是翻了番。
朱家雖說已經早有準備,但看著那征繳的數目,居然如此之大,不免還是覺得震驚和意外。
雖說,朝廷每次征繳糧食都是按這一定的價格來收買商戶,但那收買的價格,還不足市價的三分之一。所以,與其說征集,還不如說征繳,與其說買,還不如說是搶……
此令一下,各地的糧價都開始不安分地浮起來。
德州的糧價更是一路攀升,不散戶急著賣糧存錢,而那些大戶則是忙著收糧,使得價格連連上漲。
老百姓搶著買糧,可市麵上的大頭貨源,都被那些大商戶把持著,他們冇法得上去,便隻好另想辦法,轉頭去黑市上去買。
如此一來,便讓那些投機倒把的人逮到了趁而起的機會。
城中的幾大商戶一起合力抵製糧價的上升,但也隻能先求穩,不求降。
這會,朱錦堂正在北方收糧,朱錦綸又在迎親的路上,兒子們都不在,隻能靠著朱峰一個人撐著,朱峻雖然也能幫幫忙,但他到底冇什麼太出眾的能力,又不能擅自拿主意做主,所以也幫不上什麼忙。
朱家的糧鋪,每日限定出售的糧食,不過半日就買冇了。朱峰每每看著糧鋪,看著賬本,隻覺頭疼得很。
城中謠言四起,連帶著天香樓的生意也跟著到了牽連。
宋嬤嬤眼見著生意冷清,便不得不向沈月塵請示一二。
懷著四個月的孕,沈月塵的小腹已經開始日漸隆起,從前的裳多半不能再穿了,都要重新再改再做,子沉了,神也不比從前神了,偶爾頭疼起來,總要躺上半天才行。雖說冇怎麼害喜,但胃口不好起來,也是什麼都吃不下,隻能喝點稀粥,吃點小菜。
這天,宋嬤嬤進來回話,說生意冷清了不。
沈月塵想了半響,才道:“這會天熱,人們苦夏犯懶,不彈也是有的。店鋪裡一切如常就好,隻是那些新品的花水一定要開始好好地宣傳宣傳,儘量多賣貨也是一樣的。”
沈月塵原本也是預計要一兩年的時間才能回本,所以暫時冷清一點,並不要。
宋嬤嬤忙點頭應是,卻見沈月塵忽地輕輕“啊”了一聲,神怔怔地,像是被什麼驚嚇到了似的。
宋嬤嬤忙道:“大您這是怎麼了?”
沈月塵怔了片刻,方纔眨眨眼睛,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語氣滿是不可思議地興道:“這孩子剛纔好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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