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里的路程,薄言走了半小時,比一般步速慢了三倍。介于他背著夏思雨(這個重),導演組其他人并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反而還會夸贊他的辛勞。
回了酒店,這次終于是分房睡了,薄言把背到房間,放到床沿。給掉鞋子,又給蓋上被子,還指示關了麥克風和攝像頭。
一切安排好了,他臨走時關上門,還回頭看了一眼。
……
夏思雨的確睡得很安詳。
也許是知道自己回到了陶爾米納,整個人都放輕松了。雖然不能去華人區,但是遠遠的從山頂能看到過去生活過的地方。呼吸到的是舊日的空氣,周圍的建筑陌生又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從前。
媽媽不太喜歡與人流,平日里總是獨來獨往。媽媽對要求也很嚴厲,天天訓練跳舞彈琴。一旦練得不好,媽媽也不罵人,直接把往門口一送,再關上門。
陶爾米納治安很好,本不用擔心被拐賣的事。整個華人區也像是一個大型的社區,鄰里之間都互相認識,就像國八九十年代那種大院一樣,經常小孩子們出去串個門,一起丟手絹什麼的。
比如說,剛做夢的時候就總夢見,隔壁皮埃特羅的外婆家養了一條狗,最喜歡的臉……
玩累了,在哪家倒下,哪家的家長就會打電話給媽媽。這個時候,媽媽就會帶上小禮,一般是一小塊蛋糕或者烤餅干什麼的,親自去鄰居家接回來。
有時候是真的和小伙伴玩的很累,累的眼皮子直打架,一閉上眼就睡過去了。有時候卻是不是那麼疲乏,就是故意裝的,目的是想讓媽媽把背回去。
其實那點小孩子的把戲,在媽媽面前本不夠看的。溫群曉看一眼,就知道自家兒到底是真睡還是裝睡,但每次都當做在睡覺,然后背回去。
每次回了家,有甜甜的點心吃,做的還是很喜歡吃的杏仁豆腐,提拉米蘇。媽媽有時候也會跟一起堆樂高,玩手槍玩。
所以,薄言背的時候,很自如的把腦袋枕在他的肩頭,自自發的配合他背著。即使有時候要落下去,他把往上顛了顛,也不會覺得不舒服,反而下意識的更加的抱住他。生怕他一個松手,自己跌落在地,夢也就醒了。
確實是在睡眠狀態,但睡得不深,甚至知道自己在做夢,但不愿意醒。當藝人的日子,雖然風無限,但周圍罵比夸贊要多,私生和黑子還會不風的追著你。難得來一趟西西里,終于不用面對那麼多,可節目組的人又時刻跟著,也許只有在做夢的時候,才會如此放松。
嗯,等等,怎麼覺得,好像是跟薄言在一起的。所以做夢做的被某人背在背上,其實也可能不是媽媽,而是……薄言?那臉的那個,總不會……也是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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