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了角，緩緩低了子，把他們之間的空間再次，口中卻還一本正經地說著他的懷疑。

“ai也是人造的，說白了掌握武的是使用者，所以沒有任何科技產完無缺。既然你可以肯定智腦沒有被別人過，所以弗雷施的信息不是七歲時候發的，而更可能是某些高尖端的技黑進去篡改的，不過沒法查，我又不會這個。”雷恩散漫地說著，“伊狄爾特本來應該也沒那麼智障，神力垮了是一回事兒，但他堅稱弗雷施給他手腳了，未必是神經錯瞎喊。畢竟他還認定了是你主，腦子早八百年前就涼了。”

林敬也幾乎屏住了呼吸，他們靠得太近了點，他甚至覺到雷恩呼出的氣流一下一下過他的側臉，他覺自己現在只要吸一口氣，就會吃到滿滿的巧克力香。

“您……”他聲音很輕，頭輕，有點不知所措。

雷恩只是笑，眼中不再有一一毫寒冰，但他居然還能接著分析完：“弗雷施坑了伊狄爾特是肯定的，這不重要，需要慎重對待的是他為什麼那麼做，如果只是豪門恩怨還好，要是有別的原因……”

但一個小小年紀就無師自通，能用神力進行攻擊的omega……

他嘖了一聲，言盡於此，然後忽然起，突兀地手掀起了林敬也襯的擺。

“元帥！”林敬也是真的全無防備，驟然驚了一下，難得有些窘迫，急忙手去拉，但雷恩這是有預謀的，怎麼可能讓他反抗功。

勁瘦的腰上橫著一道微微凸起的紅傷疤，已經基本沒有再次撕裂的風險了，但在白皙瑩潤的皮上被襯托得格外醒目，想要完全消下去可能確實有些難了，何況林敬也還是個beta。

林敬也注意到雷恩的視線，心中微赧，抬手擋了擋。

“不好看的，過陣子應該能淡些。”

雷恩的拇指慢慢那傷痕，要不是這人自己胡來，這道傷口也不至於發展到現在這麼猙獰。

他沒允許林敬也把擺拉回去，扯著他角，轉從個小屜裡掏出一試管，得意洋洋地在林敬也面前晃了晃。

“這是我之前讓黎江搞的，促進傷口愈合再生，還有平淡疤痕的效果！”

林敬也語氣微妙：“您讓生科學院的院長、全聯邦首屈一指的醫學英，給您做……容藥膏？”

怎麼做到的，拿槍比著黎院長最的實驗箱進行威脅嗎？

“但他還是做了啊。”雷恩不以為意，擰開蓋子，倒了些在手上，開，然後認認真真地往林敬也腰上抹。

藥膏被雷恩先在手心溫熱了才抹上來，所以並沒有帶來任何冰涼的，直接就是熱熱的，抹上去的時候好像一劑暖，讓人整個都陷一種暖洋洋的慵懶緒。

然後林敬也這時候忽然意識到不對——

“元帥？”他試圖掙扎起。

雷恩：“哎哎想往哪兒跑啊，這麼大人怎麼上藥都不肯，又不是給你扎針你怕什麼！”

林敬也額頭浮起薄汗，回答：“但是屬下覺得，您該扎針了。”

雷恩：“唔……這個啊。”

趁雷恩一個不留神，林敬也終於從墊子裡掙，坐直，不過雷恩仍舊把修長的指尖放在他腰腹的傷疤來回打轉兒，藥膏化開，吸收很快，半晌就隻余下略糙的指腹帶來的。

“生理期偶爾不規律……”林敬也慢吞吞地說，“但一次生理期，不控的高熱不是應該只有一次嗎？”

雷恩秒答：“哦，這次紊比較嚴重而已。”

他手半點沒停，就是打轉兒的地方開始不太對了。

林敬也扶額：“您果然是故意的。”

omega的信息素是種很不講道理的東西，雖然林敬也分辨不出一個omega在不同狀態散發的信息素有什麼區別，但他在軍校不是沒見過那些因為omega信息素而失控可憐alpha們。

蔚藍對準備為職業軍人的alpha有一堂專門的信息素抵抗訓練，畢竟人是種不太可靠的東西，人沒法控制自己完全不生病，也包括突然有個omega同事生理期不對這類日常意外。

——當然，那個訓練他算是被迫作弊了。

第一次上課時周圍那些alpha同學忍得臉紅脖子，有不得靠自己保持理智，就他安安靜靜端坐著，象征演一演氣，偏偏那堂課的omega軍醫教不信邪，對著他猛發信息素，連累得整個教室都是清脆的掌聲。

報應啊，林敬也想，現在這就是還回來了嗎？

在雷恩有意識的控制下，那些信息素並非猛撲過來，而是像春風化雨，一點一點侵蝕領地，等林敬也發現的時候，他的心跳和溫早就不控制了。

然後雷恩還在那兒“擔憂”地詢問：“你怎麼了，難道是傷又複發了嗎，來我給你檢查檢查吧！”

說完極其自然，上手就拆腰帶。

……我只是個倒霉beta，林敬也想，我為什麼要驗這種omega的寶貴經歷！

他微微張開雙，抖的雙手本無法推拒雷恩，越來越重的呼吸聲和當年他在課堂裡聽過的一模一樣。

或許更甚。

因為他面對的不是個omega教，沒有omega教有辦法用信息素影響他，這世界上也就只有姓楚名雷恩的這一個omega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