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杳出生在家境優渥的家庭,從小養得細致,平時飲食大多清淡營養,很接到這些油炸外賣。
所以裴衍的擔心不無道理。
溫室里的花朵,是經不起摧殘的。
吃到中途姜書杳已經撐得不行,旁邊那家伙今晚奇怪的很,沒吃幾只就躺到沙發上玩游戲,搞得看著面前大半盆的味,力山大。
這會兒才七點半,快速將桌上的蝦殼收拾干凈,摘下手套開始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晚上一般吃的,最多七分飽。
但今晚足足有十分。
孩來回晃的影,最終將正打著游戲的裴衍吸引抬起頭來。
他皺了皺眉:“怎麼了。”
姜書杳直言:“吃太多,消化消化。”
呵。
裴衍關掉手機從沙發上起,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朝走過去。
“家里太小不好發揮,走,衍哥哥帶你去打球。”
一句衍哥哥,功停孩的步子。
抿了下,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你覺得我會打什麼球?”
這家伙要是打算帶去籃球場,就服了。
時間尚早,加之姜書杳是真的很撐。
第一次沒做毫猶豫就跟著裴衍出去鬼混。
當然,說鬼混也不恰當。
兩人下車的地方在一酒店對面,姜書杳指著那棟大樓道:“那是你家的吧。”
裴衍淡淡掃了眼,沒作聲。
北三環唯一一家可以媲寶格麗的五星級度假酒店,奢華程度難以想象,印象中好像是三年前開業的。
不知道現在經營的如何。
總之當初裴叔叔做這個打算的時候,老姜還頗為不看好,認為以蓉城當下的經濟消費水平,這酒店開著多半得賠。
可出乎意料的是,酒店才剛開業半月,第十屆全運會便宣布要在蓉城舉辦。
其中一個會場,就建在北三環紫荊廣場附近,距離酒店僅僅兩公里。
全運會帶來的客流量自然不用多說,只記得當時老姜看著新聞,一邊喝茶一邊笑道:“真是只老狐貍。”
朱士路過聽見,毫不客氣地丟給老姜一個嘲笑的眼神。
老裴做房地產這麼多年,人家開個酒店,難道還沒你懂?
呵呵。
想到這里,出于好奇,姜書杳偏過頭去問裴衍:“你爸有沒有告訴你,這酒店賺錢了嗎?”
這話問得極其直接,孩眼睛里閃著亮亮的澤,仿佛在跟他探討一件深奧的理題。
裴衍扯了扯角,嗤笑一聲。
“我連至臻大廈在什麼位置都不知道,你覺得我爸是吃飽了撐的,會告訴我這些?”
“......”
好吧。
這家伙再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就算對家族企業再怎樣漠不關心,但不知道公司的地址,就過分了啊,
如此一說,那這家酒店,恐怕他同樣是毫無所知。
姜書杳只覺這話題被他活活聊死。
轉過左邊的休閑區牌坊,越往里走視野越為寬闊。
才走到俱樂部門口,一位經理迎上來。
“小裴爺,還是老位置,已經提前給你預留出來,里面請。”
這場景不由讓想到裴衍過生日去海濱城的那晚。
仿佛只要是蓉城能到的地兒,都是這祖宗的地盤。
他是有多壕。
裴叔叔每月給他的零花錢,也太夸張了吧。
不知的姜書杳懷著鄙視的心態,跟著裴衍走進電梯,然后看樓層數字一路往上,最終停在六層。
進去才知道,這里幾乎應有盡有。
網球只是其中一種,那些眼花繚的娛樂項目,甚至很多聽都沒聽過,簡直看得應接不暇。
姜書杳懷疑旁這人是帶來見世面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
就知道炫富。
瞬間,對某人的鄙視程度再加一個層次。
孩的心活過于富,不知道裴衍已經懶懶倚靠在網桿前看了良久。
好似知道在想什麼。
裴衍換了個姿勢繼續看,“我一朋友開的,今晚免費。”
免費哦。
還不錯的。
姜書杳點點頭表示可以。
隨即又狐疑道:“你朋友多大年紀,你還在念書,他就已經開店了?”
覺得裴衍的圈子真是神奇。
本以為陳勁三個就很奇葩了。
沒想到還有更厲害的。
裴衍懶得回答,把球拍遞過去,“我兩個侍進來,等會兒我教教你。”
網球雙人打才有意思。
然而才十個回合,姜書杳掌握基本要領后,裴衍就揮揮手把那兩個侍給打發走了。
云里霧里的盯著他。
“看什麼,老子想跟你單獨不行啊。”
某人將沒臉沒皮發揮到極致。
行,怎麼不行。
姜書杳很給面子的笑了笑,然后舉起球拍,毫無章法地把球打了過去。
網球剛好落在中間位置,接到網沿又迅速落地,連續彈跳無數次后,最終停在了外圍分界。
孩挑釁般地昂起頭,“看什麼,撿球呀。”
裴衍:“......”
整個晚上,某人為了他那句單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以后,他不裴衍。
而是,陪撿球。
他覺得那丫頭今晚異常的興,隔著十來米的球場去,都能看到紅撲撲的小臉。
姜書杳的確是越打越起勁,不好好打球,偏生要走些歪路子,不是把球打過界,就是剛好到網沿。
裴衍倒是耐心十足,縱容著胡來,反正他長,撿個球也走不了幾步。
后面打著打著,姜書杳就有點不對勁了。
渾的厲害,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運過量的緣故,明明只穿了件,卻熱得快要暈厥。
裴衍見狀不對,從那頭跑過來。
孩挽起袖子的手臂上出現了麻麻的紅疹,臉頰滾燙,像燒開的水。
不疑有他,裴衍去門口按下接通前臺的線,“給我準備一輛車,盡快。”
姜書杳昏昏沉沉間一輕,那只強有力的臂膀打橫抱起就往樓下走。
“裴衍,我有點難。”
不輕易在人面前表現出弱,然而這一刻,好想讓這混蛋哄哄。
電梯徐徐向下。
頭頂的燈是暖,裴衍低下頭看時,漆黑的眸子猶如深沉大海,仿佛能包容下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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