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俏生生站在他椅子后面,特別是看到手里還拿著一只卷筒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下去。
姜書杳才一到,陳勁三個連忙熱地招呼坐,加了些菜,還讓老板再抱一箱啤酒過來。
裴衍驚訝歸驚訝,腦子卻不糊涂。
桌子底下踹了陳勁一腳,懶聲道:“喝飲料,拿什麼酒。”
“汗,瞧我這腦子。”陳勁懊惱地拍了拍頭,連忙跑去飲料區把現有的各拿了一瓶過來。
平日在學校,姜書杳幾乎跟陳勁三人沒什麼集。
沒想到,這群富二代待人如此隨和。
面前的燒烤店裝潢簡陋,酒水也是最普通平價的那種,但看他們大塊朵頤的樣子,真的很接地氣。
垂下眼睫不說話,哪有心思吃什麼燒烤。
姜書杳抱著卷筒坐在裴衍旁邊,偏頭輕聲問他:“大概要吃到幾點?”
太晚的話父母可能就回去了,有大人在,有些事不好問出口。
裴衍像是知道的心思,斜斜睨了一眼,“沒個準,估計要到凌晨了。”
徐侃風差點一口啤酒噴出來,“衍哥,饒了小的吧,十二點之前不到家,我那老子絕對會打斷我的。”
另外兩個倒也是沒人管的,自然沒意見。
不過只有賀輕舟看出了老大那句凌晨是故意的,今晚有點奇怪,衍哥似乎不想杳妹妹繼續待在這里。
凌晨......
姜書杳決計是等不到凌晨的,想了想,只好對他道:“裴衍,我有事跟你說,只需要幾分鐘。”
意思是兩人換個地兒,畢竟這里還有其他人。
知道今晚逃不,裴衍不再掙扎,一副認命的姿態點了下頭。
兩人走后,陳勁一頭霧水地問倆哥們,“老大這是怎麼了,連我都看出他心虛了。”
賀輕舟單手拿著啤酒瓶喝了口,朝遠默默看了一陣,臉上閃過復雜,“可能是跟那幅畫有關。”
“......”
一陣面面相覷后,陳勁猛地拍了下桌子,興道:“這麼一說,衍哥和杳妹妹今晚是有戲咯。”
呵。
賀輕舟掃了他一眼,搖頭笑了笑:“不見得,有時候生的想法,可讓人不。”
別說,在這件事上,還真讓賀軍師給說中了。
街道遠,一盞微弱的路燈底下。
姜書杳直接開門見山,一抬頭就進年那漆黑一片的眸里。
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可微微發的聲音還是泄了緒的起伏,“你周末去青城山雪了,那幅畫,是你參加競技賽贏回來的對不對。”
裴衍知道瞞不過,但沒料到發現的這麼快。
也沒繼續繃著,看著靜靜回答了一個字:“是。”
大老爺們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想必連老天爺都看不慣他的優寡斷。
“畫再珍貴,值得你拿命去換?裴衍,你到底想干什麼。”姜書杳閉了閉眼,低聲問。
裴衍扯勾起一抹弧度,低頭看著孩的眸子染上淡淡愫,“畫不值得,但人值得。”
他將嗓音得很低,目專注在臉上,“杳杳,你應該懂我在說什麼。”
他話音落地,姜書杳眼睫下的潤再也控制不住的滾落下來。
孩的眼淚劃過臉頰,一顆顆滾落在那只漆卷筒上,看得裴衍心里猛地揪痛起來。
“哭什麼,老子這不是好好的站這兒呢,臥槽別哭啊。”
姜書杳用力推開他靠近的,大聲道:“你以為我哭是因為嗎,裴衍,你個稚鬼,你個大蠢蛋。”
“你憑什麼喜歡我,憑你是校霸?憑你打架狠?還是憑你命賤?”
說到最后,姜書杳已經哭的不樣子。
視線朦朧中,將手里的畫狠狠扔在了裴衍上,用手背抹著眼淚轉朝雅頌居大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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