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石錘了陳淮驍和秦瑤在一起的事實。
“啊啊啊,沒錯了,陳夫人就是!”
“他們在一起太般配了吧,秦瑤好優雅。”
“總裁夫婦cp我磕了,好甜!”
“白茵這下大禍臨頭了,招惹到自家老板娘上,誰讓這麼不自量力。”
“可不是,看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
白茵進熱搜,點開圖片放大了看。
倆人的確是在同一張桌上吃飯,陳淮驍也仍舊保持著他那張寡淡的死人臉,清冷自持,沒有一一毫緒的表。
秦瑤坐在他的對桌,含脈脈地著他。
大概就是這樣的眼神,讓網友嗑了吧。
這麼有料的眼神,說和陳淮驍沒什麼,都沒人相信。
白茵看了照片背景的陳設,沒有錯,這里是陳老爺子的湖畔別墅。
秦瑤這次回來,難道跟陳老爺子有關?
如果沒有陳老爺子的授意和默許,什麼樣神通廣大的狗仔,能夠在他家附近拍到陳淮驍和藝人共進晚餐的畫面。
更有甚者,也許這張照片,就是老爺子刻意安排的。
要知道,過去陳淮驍的私生活照片,流出去的之又。
沒有哪家的狗仔不要命了敢去攝他的照片,除非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正因如此,這張照片才得離奇。
恐怕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念及至此,白茵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會下意識地為陳淮驍開。
對陳淮驍的信任,這麼深了嗎?
白茵用力甩了甩腦袋。
開什麼啊,共進晚餐是事實,初畢竟是初,這麼多年沒見了,約著見面吃飯、敘敘舊,是多麼正常不過的事。
不管是在湖畔別墅還是在其他地方,都沒有差別。
白茵放下了手機,眼底浮起一冷意。
的確,這段時間,被陳淮驍打了,甚至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在意。
但這點在意,此刻也全然煙消云散了。
即便日久生又怎樣,既然他對初還念念不忘,白茵又何必當討厭鬼。
反正復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刻便沒有必要作為替占著這個位置,平白招人討厭。
正想著,白茵接到了好久沒有聯系的李純風的電話——
“Hi,小姐姐,最近過得怎麼樣。”
聽到他清脆的嗓音,白茵眼前便又浮現了年干凈的笑臉。
“吃得好,睡得好,過得好得很呢。”
李純風樂呵呵地說:“你老公和其他人共進浪漫燭晚餐的消息都上熱搜了,我不信你還能吃得好、睡得好,別是一個人抹眼淚吧。”
白茵也笑了:“是啊,我好慘啊,我現在一個人在家抹眼淚呢,宛如深閨怨婦,嗚嗚嗚。”
李純風聽還能開玩笑,似乎真沒什麼事兒,他語調稍稍嚴肅了些:“你們吵架了嗎?”
“你家住海邊啊?管太平洋呢。”
“不是,我想著出了這種事,以你的子…肯定忍不了,如果需要安,我隨時奉陪啊。”
“我不需要安。”白茵悠然道:“有這個時間傷春悲秋,我還不如多接點通告、賺點錢呢。”
“你這人,還真是夠無。婚姻都岌岌可危了,你還想著賺錢啊。”
“本來就是利益錯的塑料聯姻。”白茵無所謂地說:“只要別影響我賺錢的速度,別說一個秦瑤,就是再多幾個張瑤李瑤王瑤,我也不在乎。”
“行啊,拿得起放得下,看來你不需要安了。”
“你打電話來,是來安我的麼,我還以為你是來看我笑話呢。”
李純風頓了頓,沉聲道:“當然不只是安,就問問你,想不想離家出走,我可以免費提供住。”
“你有嗎,你博士生不是住學校的嗎?”
“對啊,我是住學校,所以家里的宅子不還空著嗎。”李純風漫不經心道:“你如若需要,可以住進去。”
“呵,你這是找租客呢。”
“不收你房租,幫我看著家、遛遛狗就行。”
“還有狗啊?”
“有一條德牧,很親人。”
白茵懶洋洋道:“我對住宅的要求是很高的。”
“放心,只會比你現在住的地方更好。”
“行,相信你。”
白茵掛了電話,便找出了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服首飾。
管家唐卡正在烹飪小甜點,見白茵拎著行李下樓,大驚失:“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我要走了。”白茵輕飄飄地說:“陳淮驍念念不忘的初回來了,我這個替也功退,是時候say goodbye了。”
管家見狀,忙不迭出了手機,正要撥打陳淮驍的電話。
白茵走過來,走了他的手機:“不準通風報信。”
“夫人,您走了,我怎麼跟爺代。”
“你不需要跟他代什麼的,我這一走,興許正合了他的意。”白茵將手機擱他前的碎花圍兜里:“與其等人家攆我走,不如我急流勇退,落得干凈。”
唐卡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我還做了戚風蛋糕和小熊餅干。”
白茵嗅到了唐卡上的點心甜香味:“留著給陳淮驍吃吧。”
“爺不吃,這是特意給夫人做的。”
白茵嘆了口氣,從包里出了一張卡:“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雖然是陳淮驍給你開工資,但我拿你當二十四小時助理使喚,這些錢,就當是我給你開的加班費吧。”
唐卡眼睛都紅了,抖地接過了銀|行|卡,眷不舍地著白茵:“夫人,您誤會爺了,他不是您說的那種人,他對您有心。”
“現在網絡上已經鬧翻了,都說秦瑤才是陳夫人,我要是再不走,將來出什麼,我反而了小三,名聲大臭。你知道,我很努力很努力才從南方鄉下小鎮走到今天的位置,我不能丟掉它。”
“夫人……”唐卡低著頭,沉默了良久,直到白茵拎著行李走出大門,他才忙不迭地追上來,對說道:“夫人,您找好住的地方了嗎?”
“找到了,不用擔心。”
“是很大的宅子嗎?”
“李純風說不會比水榭臺別墅差到哪兒去,我想,應該不錯吧。”
“那…”唐卡似下定了決心,掉了碎花圍,對說道:“如果那邊的宅子很大,應該也會需要管家吧,夫人如果覺得唐卡用得還順手,請…請帶上我。”
白茵愣住了:“可這里怎麼辦?”
“如果真如夫人所說,爺要帶別的人回來,我…”唐卡用力搖頭:“我認定的主人只有您,我不會照顧其他人的。”
白茵極了,也有點尷尬:“我給你的卡上面其實沒多錢的,沒有陳淮驍給你的工資多。”
“不是錢的事。”唐卡篤定地看著白茵:“爺在夫人住進來的第一天就叮囑過我,我的職責,就是照顧好這個宅子的主人,所以我跟著您離開也是我的工作本分。”
“你確定嗎?”
“非常確定。”唐卡說著,便去地下車庫將陳淮驍的黑賓利車開了出來:“夫人,請上車吧。”
白茵想著,如果陳淮驍不樂意,到時候再讓唐卡回來便是了。
坐上了車,陳淮驍的水榭臺別墅,漸漸消失在了后視鏡里。
想起那日在懸崖之上,陳淮驍對說:“蘇宅不是你的家,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自那以后,真的把這里當了自己的家。
現在看來,也是天真了。
白茵關上了車窗,戴上墨鏡,不再傷。
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現在…正是時候,這麼多年,什麼都爭,什麼都搶,偏偏不會去爭男人的心。
是的誰也搶不走,不是的,何需在意。
一個小時后,賓利車駛了城南的一地公園,沿著石板路車道一路往公園深行進。
很大的一片湖區,湖中有鴛鴦、野鴨、黑天鵝等飼養的鳥類,湖畔圍欄里還有幾只小鹿,悠閑地踱著步子。
清幽的石板路上,除了穿著制服、恭敬向行李的業人員之外,看不到任何居民。
白茵皺眉,問唐卡道:“你確定是這里嗎,不會走錯路了吧?”
唐卡看了眼車載導航:“這就是李先生發來的路線,不會錯的,系統提醒前面就快到了。”
賓利車駛出遮天蔽日的茂盛森林小路,接著,前方視野驟然開闊,一座小型法式莊園赫然呈現在眼前。
莊園大門敞開,似乎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白茵下車,不可置信地看著這棟漂亮的小型莊園。
歐式五層建筑,偌大的廣場上有噴泉白鴿,也有不園丁在修剪枝椏樹杈。
李純風仍舊是一運系的紅黑休閑衛,迎著,對揮了揮鴨舌帽。
“小姐姐,車停在這里,我讓司機幫你開進去。”
白茵下了車,環顧四周,詫異地說:“李純風,你別說你家閑置的房子,就是這棟莊園?”
“嗯。”李純風隨意地聳聳肩:“我爸媽出國前留給我的,反正我平時住學校,這宅子空著也可惜了。”
”敢問…你爸媽都是做什麼的?”
“我爸是手藝人。”
“手藝人?能給你留下這麼大的宅子?”
“呃。”他撓撓頭:“我爸專業做鋼琴的,公司開在國外,全世界各地都有產業鏈,世界名琴很多都是從我們家出的。”
白茵明白了,敢這家伙…還真是個藏的超級豪門富二代。
“你低調啊。”白茵笑著說:“果然有資本,在娛樂圈想接誰的單就接誰的單,天王巨星你也能拒絕。”
李純風連忙說道:“你別誤會,我家沒你想得那麼有錢,跟比爾蓋茨那種…差遠了。”
“……”
別說白茵,連唐卡都無語了。
“我家真的很窮,和世界首富比差遠了。”他又學到了一句超級凡爾賽言辭。
*
進了宅子,李純風發現唐卡一直跟著,手里還提了一個黑皮小行李箱,不解地問:“白茵,這位…也要跟你一起住進來?”
“嗯,他是我的管家。”
李純風面不善:“他是你的管家,還是陳淮驍的管家啊?”
“是我的。”白茵解釋道:“我用他用順手了,換別人不習慣。”
唐卡不卑不地對李純風道:“我不要負責白小姐的生活飲食起居,我還要負責的安全。”
“住在這里非常安全。”
“這我不敢確定。”
“你……”
白茵見倆人這就要杠上了,連忙岔開話題:“李純風,你平時還是住學校嗎?”
“嗯,我要準備畢業答辯了,平時很忙,不過閑下來,我也會回來的,你放心,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當然,如果你覺得別扭,我也可以一直住在學校。”
“謝謝你收留我。”
李純風微笑著向:“如果真的謝我,不如以相許啊。”
“……”
管家唐卡輕咳了一聲,說道:“李先生,請你自重,白小姐現在還是陳夫人。”
“我開個玩笑嘛。”李純風擺了擺手:“行了,我要回學校了,記得幫我遛狗,有事給我打電話。”
白茵送李純風出門。
李純風走出門廊,單手揣兜,下了幾步階梯之后,忽然回頭向:“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麼嗎?”
“什麼?”
“沒能早些遇見你。”
白茵無言以對。
他低頭,頷首笑著:“如果一開始我就認識你,在你嫁給陳淮驍之前,我一定會比他更心地為你的救命稻草。”
“李純風…”
“而且我沒有白月。”
……
晚上,陳淮驍回到家,看到了燈湮火寂的房間。
白茵把最喜歡的那幾條子帶走了,化妝桌也空空如也,香水護品,瓶瓶罐罐全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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