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宋立珩疑地問道。

“嗯，就是這張。”Linda指著文件夾上的信封，提醒說：“他吩咐過讓我親手給你。”

宋立珩明白了幾分，拿起信封把支票取了出來，發現兩周前自己簽下的那張五十萬的支票，被完封不退了回來。

“我哥把支票送回來的時候，有說過什麽嗎？”宋立珩死心不息，繼續追問。

“沒有。”Linda回答得很幹脆。

宋立珩靠在椅子上，了太的位置吩咐說：“幫我準備三文治和咖啡。”

“好。”Linda微微點頭，轉就要離開。

“等等……”宋立珩撐住額頭，突然想到了什麽輕聲問道：“這幾天……宋太太有沒有來過？”

Linda停住腳步，仔細想了想然後回答：“沒有，不過你有一份快遞，好像是寄過來的，就在在文件夾的最下麵。”

“沒事，你出去吧。”宋立珩的心裏有種說不清的疲憊，目送Linda離開辦公室，才開始逐一翻閱桌麵上的文件夾，果然發現最下麵著一份快遞。

可是，快遞單沒有寫寄件人的信息，字跡也不屬於葉靜雯。

隨手撕開快遞的袋口，一份厚厚的文件了出來。宋立珩打開一看，發現是一份皺的離婚協議書。最後一頁，葉靜雯已經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呆滯地看著協議書很久，口就像被什麽堵住了，就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沒錯，這份離婚協議書是宋立珩親自吩咐律師起草的，還記得葉靜雯在他麵前撕了一份，後來重新打印，他馬上讓老張送過去葉家。

不作不死。

離婚是宋立珩提出的，對葉靜雯這麽冷漠決絕也是他的本意。可是為什麽，當看到這份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名時，他的心會痛？

也許時差還沒倒回來，也許是宋立珩的心太累了。這天他獨自坐在辦公室裏發呆，什麽也沒有做，一直待到傍晚時分。

最後，是Linda的線電話把他從恍惚的狀態中喚醒。

“宋先生，你今晚打算繼續留在辦公室嗎？是否需要我幫忙點餐？”Linda問道。

“不用了，幫我把老張上來。”說完，宋立珩直接掛了電話。

老張敲響辦公室門的時候，心有些忐忑。自從葉靜雯離開以後，宋立珩的脾氣就變得很差，與從前儒雅風度的男人判若兩人。

“宋先生，找我有事？”老張張兮兮地問道。

宋立珩緩緩轉過，盯著老張麵不悅。“幫我查查，葉靜雯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麽？”

***

大清早起床，葉靜雯已經收拾好行李，安靜地坐在客廳裏等候姚銘傑的到來。

其實說收拾，並沒有什麽東西帶走的。而且姚銘傑也說了，應該重新開始，有什麽需要到了帝都再買就行。

在這個城市生活了二十四年，葉靜雯離開的時候邊隻有一個小小的手提包。裏麵裝有重要的證件，幾本姚銘傑送的書，還有幾件更換的服。

唐秋婷一大早就起來了，吃過早餐以後獨自悶坐在沙發上。不斷地歎氣，最終忍不住抱著葉靜雯的胳膊，哭喪著臉說：“你就這樣走了，我舍不得呀……你以後還會回來嗎？”

葉靜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如無意外，應該不會再次踏足這個城市。

“放心，以後你到帝都玩，我一定會好好款待你。”葉靜雯輕輕抱住了唐秋婷的肩膀，歎說：“我會努力找工作，好好賺錢，以後你過來吃喝玩樂我全包了！”

唐秋婷癟，嘲笑說：“包找帥哥嗎？”

“嗯，都歸我了。”葉靜雯微微一笑，了幾張紙巾細心地幹唐秋婷眼角的淚水，安說：“別哭了，這麽大一個人還哭鼻子，你到害不？”

吸了吸鼻子，唐秋婷才止住了泣，抬起頭用無辜的眼神盯著葉靜雯說：“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不過姚教授是個好男人，你們一定要幸福！”

“這些事……還是順其自然吧。”葉靜雯現在唯一想到的，就是好好生活。雖然姚銘傑是個好男人，可是經曆過的傷，並非一朝一夕可以愈合。“好了，時間也差不多。我上個洗手間，然後下樓等他。”

唐秋婷躺在沙發上，自言自語地說：“嗯，去吧。”

可是剛從沙發上站起來，葉靜雯卻到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的覺襲來。扶住了後的櫃子，緩了許久才回過神來。

“你怎麽了？”唐秋婷關切地問道。

“可能這段時間休息不好，有點低糖。沒事，等會兒我吃點餅幹再走。”葉靜雯艱難地邁開腳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可是十分鍾以後走出來，葉靜雯的臉卻很難看。頹敗地坐在沙發上，蒼白如紙。

“你的臉這麽難看，是不是不舒服？”唐秋婷手按在葉靜雯的額頭上，吃驚地問道：“你的額頭這麽涼？”

葉靜雯輕輕搖頭，神恍惚地說：“我覺得這個月的大姨媽……有點奇怪。”

“是不是痛經？”唐秋婷問道。

“不是。”葉靜雯很清楚自己的況，的月事向來很準，也不會痛經。“就是覺很奇怪，今天是第三天了，出量很，很淺……而且今天還有點腹漲。”

唐秋婷想了想，語重心長地說：“肯定是分泌失調了，我之前也試過。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你一直休息不好，了吧。”

“嗯，到了帝都我再空去看看婦科醫生吧。”葉靜雯說著，口袋裏的手機開始震。掏出一看，發現是姚銘傑。

“我在樓下，現在準備上來幫你拿行李。”姚銘傑說。

“不用了，隻有一個很小的手提包，我現在馬上下來。”葉靜雯笑說。

掛了電話，看著旁憂心忡忡的唐秋婷，忍不住了一下的臉頰責備說：“別出這種表，我又不是出國了，以後要見麵的機會多著呢。”

“知道了。”

“我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準時吃飯。泡麵和垃圾零食盡量吃，對不好。”

葉靜雯說著，起想要往臥室走去。可是人剛站穩，暈眩的覺再次襲來。雖然唐秋婷及時扶住了，可是還是不爭氣地倒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