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搖頭,麵上卻沒困,“我能明確的,就是一定不要嫁給太子。”
說到這裏,突然有個想法,不過有些大膽,這會說了也沒用,還需要細細思考。
姐倆躺著說話,都沒察覺走來的三兄弟。
最小的裴霖走在最後麵,元博帶著弟弟安嘉玉跑了過來,停在樹下,跳起來抓住一樹枝,用力往下甩去,水珠頓時從樹枝散落,灑了裴悅和安瑩瑩滿臉。
“元博!你們找打!”安瑩瑩被冰了個清醒,跳起來就要去追弟弟們。
裴悅“哎呀”一聲,坐起來時,看到裴霖兩手負背,笑瞇瞇地著表姐他們。裴悅眸一閃,也跳起拽住裴霖頭頂的樹枝,水珠“啪啪”落下。
“長姐!”裴霖被砸了一頭的水珠,濃濃的眉在一起,手去拍頭頂,卻看到姐姐眼中的打趣,這才激起他心中的趣,力地跳起來拽樹枝。
五個人打鬧了一會,裳都了,隻好先去泡溫泉換裳。
鬧了會後,再坐進溫泉中,眉間也舒展不。
山莊裏的日子愜意又自在,連著玩耍了三日,京都還是來了人,要接三位公子回去讀書,至於裴悅和安瑩瑩,是走是留都由們。
經過這幾日的放鬆,安瑩瑩其實好了很多,便說一塊兒回京都。
回去的馬車,總是好像快了許多,裴悅在馬車裏睡了一覺後,馬車便進城了。
京都的街道,依舊繁華。街道兩旁的小販還在吆喝賣,有賣頭花,也有賣蔬菜魚等。
裴悅隻推開馬車木窗的一條隙,安瑩瑩瞧裴悅趴在窗沿,手了下裴悅的胳肢窩,惹得裴悅地低一聲,“表姐,你做什麽呢?”
“我還要問你看什麽呢?京都不就那樣,你以前還沒看夠嗎?”安瑩瑩不解地問。
“以前出門,是想看有什麽賣的,或者有啥好玩,現在我是在看這些人。他們中有人背著孩子賣鮮花,也有客人挑挑揀揀卻什麽都不買。”裴悅慢慢坐好,目新奇,“眾生百態,各有故事。我突然覺得,我如果能先出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答案。”
安瑩瑩不懂裴悅在說什麽,不等再開口,安府就先到了,隻能和裴悅告別,“我沒明白你說的那些,我現在就知道,我不用守著夫婿,想睡到日頭三竿都行。我先回了,改日天氣晴朗,我再約你去遊湖。”
“好呀。”裴悅目送表姐進了安府,再讓車夫往裴府去。
有幾日沒回來,踏進門檻後,都覺得家中好似更親切一些。
裴悅和裴霖先去了正院,父親忙著運河的事,已經去了金陵好幾日,府中隻有母親在。
裴夫人看到一雙兒平安回來,問他們吃了什麽,又玩了什麽,讓他們回去洗漱下,再過來用飯。
車馬勞頓,裴悅疲乏得很,簡單洗漱後,就去找了母親。見弟弟還沒來,裴悅便靠在榻上閉目養神。
“沒規矩,快坐好。”裴夫人寵溺地推了下裴悅的胳膊,見裴悅笑瞇瞇地摟住自己撒,隻好歎氣道,“你還不知道太子的事吧?”
裴悅搖頭,“太子怎麽了?”
“太子被皇上足了。”裴夫人說話時,廖婆子帶著屋裏伺候的人退下,屋裏隻餘下們兩個,“前兩日有一個言又參了蔣家一本,說蔣家私采礦山,並推出一個百戶當人證。可那百戶到了監牢裏,卻死不承認蔣家有私采礦山,反而喊著說是太子屈打招,實際是太子要害陷害壽王和蔣家。”
裴悅聽得眉頭直跳,不知道該做何表好,追問道,“然後呢?”
“太子手中證據不夠,沒能借此機會蔣家和壽王一頭,反倒是中了蔣家的局。”裴夫人說到這裏,反倒是有點同太子,“你父親說,太子能蔣家這個局,就說明太子不是明麵上的那麽平庸,不然也想不到另外追查張耀宗幾人。但到底藏了多本事,咱們現在還不知道。總而言之,太子絕不是表麵看的那麽簡單,這個事,你父親已經派人去查了。太子這次被足,到底還是經驗太,才會被蔣家反過來擺了一道。”
說到這裏,裴夫人認真地看著兒,打量兒的神。
“悅兒,你是皇上定下的未來太子妃,本來太子和壽王怎麽鬥,都不關我們裴家的事。可如今太子漸漸顯本事,皇上又把我們和東宮捆綁在一起,像之前那種旁觀的態度,怕是不能持續太久。之前我們與你說的提議,你得想想了。”裴夫人也不想催兒下決定,但事發展超出預計,不得不開始做準備。
裴悅眉頭擰,想不到太子竟然還會藏拙。下一聽到這個事,隻覺得新奇,未婚夫竟然不是真草包。
可再多想想,又覺得太子不蠢的話,也不是什麽好事。隨後又惆悵得歎息一聲。
“母親,您說太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裴悅突然很好奇,還沒見過長大後的太子,但太子已為的未婚夫,東宮的一舉一也都會帶上裴家。
裴夫人倒是每年都能見到太子,但記憶中的太子木訥,沒什麽心機,就是長相讓人過目不忘,比起年輕時的裴闕都不差。但如今再看來,太子並不是表麵的樣子,是個什麽樣的人,也不能確切形容。
裴悅看母親說不出來,抿思索良久,突然道,“母親,我想出門走走。”
“去哪?”裴夫人問。
“去用寧找舅舅,或者去金陵找姨娘,再或者去西北找白家舅公都可以。”裴悅本來還猶豫著怎麽說,現在太子的事變得複雜,怕再不提就遲了,“我隻在小時候,跟著舅舅出了趟遠門,那會的所見所聞早已記不清。說實話,您和父親讓我自己選擇,但我本下不了決定。我想出門看看大山或大海,多聽聽別人的故事,或許我能找到答案。”
裴夫人沒想到兒會有那麽大膽的想法,“可是你一個孩家,要是路上遇到壞人,那怎麽辦?”
永寧有水賊,西北有山匪,倒是金陵近一點。但裴夫人還是不放心兒去那麽遠的地方。
裴悅卻想好了,“裴家有暗衛,臨風叔年紀大了,就讓他留在府中,讓父親另外給我準備兩個武功好的。我們都扮作男子,一路低調行事,沿途也有裴家的暗樁接應,想來不會有事。”
沒出過遠門的小姑娘,總能把事想得比較好。但裴夫人曾跟著裴闕流放荒島,知道山路迢迢,也清楚河運的不安全。
猶豫片刻,看兒目亮閃閃地期待,遲疑道,“這個事我不能下決定,得等你父親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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