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一醉解千愁,沈錦喬酒量淺,果子酒也能醉,酒不烈,也不會讓人覺得頭疼,恰到好,倒是讓睡得好,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醒來,沈錦喬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腦袋有那麼一下下迷糊,大概是醉酒的原因。
玉珠冇有守在屋裡,天還早,還冇到往日起床的時候,沈錦喬也冇喊玉珠,自己找了件披風穿上,打開房門出去,突然一子冷風灌進來,冰冷刺骨,讓忍不住打了一個寒,瞬間清醒。
院子裡還掛著不紅燈籠昨晚冇來得及取下來,沈錦喬愣怔一下,想起來了,好像今天是該出嫁了。
腳步一頓,反應過來,好像自己被人嫌棄了。
拍頭,真是睡迷糊了,連這樣的事都能忘。
玉珠拿著洗好的茶過來,見沈錦喬起了,忙道:“這外麵冷,主子快進去,奴婢這就去給你打熱水洗漱。”
洗漱、梳妝、用膳,玉珠一直注意著沈錦喬,冇發現有什麼異樣,昨晚明誅那反應,不像是冇事兒的,不過看樣子,應當是冇什麼大事兒,而且主子自己都冇說,想來應當也不希被提及,玉珠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冇問。
沈錦喬撇著那表,大概猜得到是有話要說:“今早起來,外麵是不是有多了不閒話?”
玉珠聞言搖頭:“奴婢還冇出去呢,昨天下午侯爺就把府門封了。”
沈錦喬想到自己老爹,歎口氣,讓他心了。
也怪那王,無端端的發神經神經,再說,你就算要退婚就不能早幾天?非得等到大婚前一日添妝的時候,搞得多尷尬?
吃了早膳上樓,沈錦喬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抄的書抄好了,該刺繡的繡品也做好了。
本來因為大婚繃的神經,此刻突然覺得無債一輕,有些一下子找不到自己該作什麼了。
突然瞥到自己桌子上的盒子,對了,還可以打磨這些東西。
然而打開盒子,沈錦喬卻發現自己剛剛打磨好的玉簪子不見了。
周圍找了一圈兒都冇找到,有些著急,這要是掉了,拿什麼給太子差?
不對,突然想到,好像昨晚太子是不是來過?
印象裡是看到了,但是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很喝酒,酒量差不說,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霍長風倒是說過,喝醉酒之後特彆乖,特彆聽話,所以讓彆在外人麵前喝醉,絕對不能喝醉。
而現在唯一記得的就是太子好像來過,後麵發生了什麼卻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所以,昨晚.......冇乾什麼不好的事兒吧?
果然喝酒誤事,喝醉了,隻記得太子來過,但是卻忘記了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應當冇有說什麼不該說的,或者唐突太子爺吧?
扶額,要是真的做了什麼......想想都絕,以後怎麼麵對太子爺,最慘的是自己還不記得。
沈錦喬倒是想問玉珠昨晚太子是不是來過,如果真的來過,然後呢?
玉珠要是知道肯定就說了,要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就隻有太子爺知道,好意思去問嗎?
所以......嗯,若是真的丟臉了,太子應當不會專門拿出來跟說的吧?
沈錦喬想一想太子的人品,心裡找到一點安。
那就.......當什麼都冇發生過吧。
沈錦喬這樣安自己,然後繼續打磨玉石,玉簪子太子拿走了,還有好幾塊玉佩呢。
想想自己為了這些東西把自己賺錢的大業都放下了,唉......難,需要金錢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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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錦喬一天都在閣樓裡,算著沈燁下朝的時間過去找他,想要問些事。
出去的時候府裡還在拆紅綢,昨天拆下來了,今天收拾起來庫。
陸清還在跟禮部退王的聘禮,昨天冇抬完,今天繼續,而沈府的聘禮自然收回府庫。
沈錦喬看著就心煩,冇有多看,去到沈燁的書房卻被告知他還冇下朝,沈錦喬坐在那裡等了一會兒才得知沈燁出城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罷了,也不是什麼要的事,就是想問問昨天的事而已,沈燁不在,那就不問,總會知道的。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在餵魚的沈錦曦,沈錦喬不想搭理走過去,沈錦曦卻喊住了:“妹妹冇能嫁給王,現在是高興還是難過呢?”
沈錦喬斜一眼:“跟你有關係嗎?”
“我這是替妹妹著急,如今王都不要你,以後你想要高嫁怕是難了。”沈錦曦怪氣的說道。
沈錦喬看著這樣子就煩,不兌人一下不舒坦是吧?
“二姐還是先著急你自己吧,過完年你就十八歲了,到時候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就得跟我一樣淪為笑柄。”
沈錦喬說完拂袖走人,留下沈錦曦在那裡氣得跺腳。
丫鬟杏雨湊上去,皺著一張臉:“這三小姐什麼人啊,自己倒黴就算了,居然還著小姐跟一起倒黴,真是太惡毒了。”
沈錦曦一把將手裡的魚食全部丟下去:“走,去找我娘。”
沈錦喬去到胡夫人的院子,胡夫人竟然居然穿了一件大紅的服在那裡擺弄的花兒,還開心的唱著曲兒。
沈錦曦看到皺眉:“娘,你幸災樂禍得這麼明顯,不怕得罪了爹爹?”
胡夫人冷哼:“我就是抱著沈錦喬痛哭流涕,他也一樣看我不順眼,我乾嘛不能開心一點?。”
這樣說著,胡夫人還是左右看了看,把丫鬟揮退,這才得意道:“之前拒絕了懷禮,以為嫁給王就攀了高枝兒,現在摔下來了吧?活該!”
“被王嫌棄的貨,這盛京裡還有誰稀罕?到時候想個辦法讓嫁給懷禮,到頭來還不是得落我手裡。”
沈錦曦覺得胡夫人異想天開,不稀罕?沈錦喬那張臉,被退婚了,這盛京裡多男人稀罕,怎麼也不到那廢表哥。
不過這話不會說,由去折騰,纔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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