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點不高興,瞬間就冷了臉,轉去接水去了,沒有再理會我們倆。
杜云同用手擋住,做出悄悄跟我說話的樣子,“你這樣說,是個男人都會不高興的啊,好歹我在,你應該給秦總一個面子的。”
哦,所以說他是覺得沒面子所以臉才那麼臭的?我轉頭瞪杜云同,“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說什麼呢!”
杜云同愣了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你們是夫妻,你不他,那你誰啊?”
我一時語塞,裝傻回到自己位置上,沒再跟他爭辯這個問題。
秦江灝接水回來的時候,我特意注意了一下他的臉,發現他已恢復了往常的淡漠平平,心里說不出來是失落還是松了一口氣。
因為上次去給藍青過過生日,認識了幾個人,所以今天中午吃完飯,杜云同就拉著我要我跟著他到樓下的娛樂館去玩。
其實我是拒絕的,但是他卻不容我拒絕,說什麼伍玲走的時候,吩咐他要好好照顧我什麼的。
對此我只想說,這些表面都是虛的,因為他拉我下去,只是為了有一個下人好使喚而已。
比如他打桌球的時候,覺得西裝外套太局限,有些大幅度作本不適合做,于是他把外套下來,要我幫他拿。
再比如他口了,但是又懶得去買水,然后就讓我幫他去樓上拿一瓶下來。
特別的會利用資源。
我上樓給他拿水,然后順便把他外套放在他的座位上的時候,被秦江灝看到了,他皺了下眉,我心虛的拿了水就跑。
到了樓下正準備遞給杜云同,斜對面突然沖過來一個人影,然后擋在我面前,先一步把手上的水遞給了杜云同。
看一眼側面認出來是藍青,我便拿著我的水走開了,杜云同卻追了過來,說:“水不是給我拿的嗎?你怎麼不給我就走了?”
我斜了他一眼,道:“不是有給你送了嘛!?”
“我不喜歡喝那種全是添加劑的飲料,我喜歡純凈水。”說完他就從我手里把水給搶走了,擰開蓋子,咕嚕咕嚕幾口就喝去了半瓶。
也不知道他是真口得那麼厲害,還是故意裝作真的很喜歡喝純凈水。
我使勁兒朝他遞眼,小聲道:“你別跟我說話啊,要不然又整起誤會,我在這個公司怕是呆不長了。”
他笑道:“怕什麼?不是有秦總給你撐腰嘛?”
我翻了個白眼。“誰指他啊。”我朝他后看了一眼,然后道:“人家在看你呢。”
杜云同頭也沒回,“想看就讓他看唄,咳……”他突然干咳一聲,然后手猛地搭在了我肩上,說:“是朋友你就幫幫我,我對沒意思,不想跟糾纏,幫我把打發掉。”
“這還不簡單,你直接把辭了不就得了?”我去,上次還說想泡二樓的小妹妹,真有人送上門來了,他卻又不敢了。看來也只是口頭花花公子一點而已嘛。
“要是我真有那權利就好了,公司的每一個人可都是你老公親自面試挑的,雖然偶爾有些人品不咋滴,不過都是各擅其長,每一個都有看家本領的。”
“……”那麼厲害。所以說只有我一個是吃白飯的嗎?
“那你就更別想拖我進水了,我可是什麼都不擅長,分分鐘被秒死。”
“這事兒跟你有沒有能力沒有關系。”說著他把我拖到了球桌旁邊,然后拿了球桿,呵呵笑道:“落落,我教你打桌球吧。”
“沒興趣。”我總覺得桌球這東西很容易讓生走……
他暗暗瞪了我一眼,但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你上次不還說很興趣?過來過來我教你。”
“……”我啥時候這樣說過了?撒謊簡直比我還要不考究實質。
“杜主管,既然落落沒興趣,不如你教我吧,我很想學。”藍青跑過來開我,站到他旁邊道。
杜云同幽怨的瞪我一眼,然后對藍青說:“你不是會嘛,干嘛還要我教你?”
“會而不嘛,你再教我一些機巧唄。”
“其實,我也不太會。”杜云同將球桿塞給了旁邊的馬碩,然后撓頭道:“急,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玩。”說完,他走過來,就拉著我急忙往樓上去了。
“你上廁所干嘛拉上我啊?!”這樣且不是更給我招黑!
“不把你拉上去,待會兒你又在下面出了什麼事,你老公不得了我的皮。”
“你覺得我有那麼好欺負嗎?”
“你就長著一張很好欺負的臉。”
我手了自己的臉,我覺得我長得和藹可親啊!
上了樓,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天他和藍青發生的事給他說了一遍,本來以為他會很驚訝的,卻沒想到他卻是異常的平靜。
然后我就反應過來這家伙早上是騙我的,他分明記得他跟藍青那天發生的事的,卻還故意跟我裝傻。其實我早該意識到了,在那件事之前他跟藍青說話都正常的,今天卻故意的躲避著,還想利用我給他擋桃花。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往秦江灝的辦公室看了一眼,發現他在打電話,因為他每天都會接到很多客戶的電話,所以我便沒多想他是在給誰打電話。
直到齊婧從電梯里進來的時候,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掛電話之前說的那句“你上來吧”是跟誰說的。
因為今天氣溫上升了不,不用再里三層外三層的穿了。所以今天齊婧穿得有點涼快。
藕荷的燈籠袖雪紡襯衫,下配一條白的包邊和一雙白的高跟鞋,依舊是一頭栗的波浪卷,致干凈的妝容,加上高的優勢,給人第一眼的覺都是漂亮,有氣質。
外貌這一點上我承認我是比不上齊婧的,因為我連稍微點的服都不敢嘗試,也不會搭配,人家一眼看過來,除了臉長得清秀勉強有點小萌意外,真的沒其它啥獨特的地方了。
高中的時候,齊婧就是個不同的存在,因為家境好,穿的用的,都與別人不同,每次大集站隊形,的畫風都與我們迥異。
如若說要用什麼來比喻的話,就是中國兒畫里的一群扎著兩個沖天炮的孩子中間,夾雜著一個日本漫畫里出來的那種覺吧。
記得第一次見到,是在高中的食堂里,那天我看到秦江灝一個人坐在一個角落里,正準備端著盤子過去跟他坐一起,卻突然看到一個扎著公主頭,長得很的生坐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兩人相談甚歡的一起吃飯。
想靠近秦江灝的腳步,就忽的挪不了,然后當天晚上回到家,自己竟然就對著鏡子,第一次扎起了公主頭,連劉海都故意剪得跟的很像,還學的作表。
高中的那兩年里,幾乎都和秦江灝形影不離,而我那時從沒有出現在面前過,可能出于生的攀比心理吧,覺得自己比不過人家,就特別沒臉出現。
有一段時間還開始刻意的減,本來一直都不注重自己外貌的,卻在看到后也開始湊錢拉頭發,整天披頭散發,用起了寶寶霜,買好看的頭繩和發夾……
升上了大學,莫名失蹤,我開始沒了學習和攀比的對象,于是又漸漸恢復到了從前懶惰邋遢的形象,買服故意買寬松的,因為穿著舒服,頭發也隨便扎個馬尾,皮筋都斷了筋了,直接把它打個死結,撿起來繼續用。寶寶霜,護水或者面什麼的,開始嫌貴嫌麻煩也懶得用……
曾經的自己總是想著以最好的樣子出現在喜歡的人面前,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在敵面前,但當多年過去,我們被社會磨圓子,踢去了爪牙,開始不自信,開始自卑,開始懷疑自己比不上別人,只想著逃避,卻不會像從前一樣想要變得比對方優秀,打垮對方。
之前我便是這樣的,可現在不同了,在我心里早已不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齊婧,而我也不再是曾經那個只敢躲在遠仰著他們的白落落。我如今是秦江灝的妻子,已經跟他發生過關系,就不再是有名無實。
所以,我不會再將他讓給了。
現在是午休時間,秦江灝說過我可以去他辦公室打游戲,所以我直接沖在齊婧的前面,跑進去把對著秦江灝的唯一一個椅子霸占了,然后理也不理誰一下,自顧自的打開電腦玩起了游戲。
齊婧進來,臉有些不好看,掃了一眼周圍,然后對我道:“不好意思,我找秦總要談點生意上的事,請你出去一下。”
我繼續打我的游戲,沒有理。
然后就看向秦江灝,眼神的意思是希他讓我出去。
還別說,秦江灝這混蛋還真聽的話,對我道:“你先抱出去玩吧,待會兒再進來。”
我不滿的嘀咕,“你們談你們的啊,我又不打擾你們。”
齊婧嘲諷的道:“我們要談的可是大事,恕我直言,我可不信你,要是你是別人派來的細,泄了我們的工作機怎麼辦?那樣我們可是會有很大的損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