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再次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白的地方。
“顧總,您醒了?”
一直都守在顧珩病床邊的霍風,看到顧珩轉了轉腦袋,激地站了起來,按下了病床上麵的鈴聲。
“我在醫院?”
顧珩微微皺了皺眉,說出口的話有些嘶啞,他轉了轉腦袋,沒有看到林喚雨,顧珩的眉頭猛地皺起,臉上神微變。
“林喚雨呢?”
“啊?太太啊,太太把您送到醫院之後,就先離開了。”霍風抿了抿角,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跟顧珩說這件事,但是總不能騙他吧。
“走了?”顧珩角緩緩勾起一笑意,才剛剛醒來的臉上卻是神鐵青。
看著顧珩臉上的神,霍風有些不安的抖了抖,覺到自己似乎應該要暫時回避一下,即便是這個房間裏麵,現在隻有顧珩一個人。
砰砰砰——
幾聲敲門聲從病房外麵傳來,霍風臉上閃過一驚喜的神,覺到仿佛聽到了天降福音,趕忙起去開門。
病房門被打開,為首的一個醫生穿白大褂,後跟著兩個小護士,在看到霍風的時候,點了點頭,徑直朝著房間裏麵走去。
“顧總,你還剛醒,不適合下床。”
霍風心中還沒有慶幸了一分鍾,後卻傳來了醫生著急的聲音,他趕忙轉過頭去,看到顧珩正掀開了被子,將自己那條打著石膏的放到床底下。
“顧總,您的還在傷,不能下床啊!”
霍風著急的兩步衝了過去,心中直把林喚雨從頭到腳念叨了一遍,他早就說過了,如果顧珩醒來,看不到林喚雨,一定會生氣的。
可是林喚雨直說什麽,顧珩現在一定不想看到自己……
他哪裏是不想看到,顧珩分明是不得每時每刻都能看到啊!
“我的,怎麽回事?”顧珩沒有搭理自己助理已經黑了鍋底的臉,隻是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冷聲問到。
“顧總別擔心,隻是有些輕微骨折,好好地養幾天就可以下床了。”
醫生以為顧珩是在擔心自己會落下殘疾,趕忙解釋道。
顧珩隨意的點了點頭,又聽著醫生嘮叨了半天,這才不耐煩的朝著那醫生瞪了一眼。
醫生被顧珩冰冷的視線嚇到,拉著霍風叮囑了幾句,便帶著小護士趕走開。
聽到關門聲,顧珩這才沉聲喊道:“霍風。”
“是,顧總。”霍風趕忙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兩步走到顧珩的病床邊上,心中隻祈禱著,他可千萬不要再問什麽刁難自己的問題了。
“國那邊,查的怎麽樣了?”
顧珩半靠在床頭上,手中捧著一個明的玻璃水杯,淡淡的問道。
聽到顧珩沒有提到林喚雨的事,霍風的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國那邊,我已經查過了,老董事長自從去了國之後,就一直呆在那棟樓裏麵,幾乎很出來,而且也似乎沒有打算要回來的意思,我想,可能老董事長和夫人之間出了什麽問題,所以特意去打聽了一下,但是國夫人將消息封鎖的很嚴,我沒辦法查得出來。”
霍風沉聲說著,看向顧珩的目,時刻注意著他臉上的表變化。
聽完霍風的回答,顧珩臉上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神,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什麽醫院?”
霍風愣怔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顧總大人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麽地方呢。
“中心醫院,跟老夫人一個醫院。”霍風趕忙回答道。
顧珩沉默了一下,雙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我先去看看。”
“誒,顧總,您這個樣子,不適合去見老夫人吧。”
霍風看著顧珩下了床,著急的喊道。
“沒事,就是這個樣子,才正好適合去見。”顧珩角緩緩勾起一笑意,坐進了霍風推開了椅之上。
王佩割腕住院已經有半個月左右了,顧珩守在的病床前麵,也已經有半個月了,可是王佩卻咬著牙關,一句話都不願意多說。
顧珩明明知道,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可是卻怎麽也撬不開自己母親的。
這一次,說不定倒還真的是一個機會……
霍風推著椅從病房出來,顧珩這才發現,其實自己跟王佩的病房之間,隔得並不遠,不過是上下樓的距離。
來到王佩的病房門口,霍風抬手敲了敲門,得到允許之後,便推開門,顧珩自己推著椅進去,霍風便心的將病房的門關上,順便自己站在門口守著。
“媽,今天覺怎麽樣。”
顧珩來到病房,抬頭看到王佩正斜躺在病床上,背對著自己,他眉頭微皺,沉聲喊道。
“顧珩來了啊……”聽到是顧珩的聲音我,王佩總算是了一下,轉過看到顧珩竟然坐在椅上的時候,王佩眼睛猛地瞪了老大,“你……你怎麽會這樣?是誰幹的?”
“媽,你明明知道,何必還來問我。”
顧珩角勾起一冷笑,沉聲說著,雙手推著椅,朝著王佩的病床邊上走去。
聽到顧珩的話,王佩臉上閃過一詫異,隨後苦笑幾聲,“他們怎麽敢!我都已經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了,他們要還是不滿意,盡管來找我,為什麽……為什麽要我的兒子……”
他們?
聽著王佩的話,顧珩心中一冷,看來,母親的突然瘋癲行為,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搞的鬼!
“媽,我的一條已經廢了,小雨也因為他們離開了我,您還打算要瞞著我到底嗎?”
顧珩冷哼一聲,說話的語氣冰冷,眼神淩厲的看著抱著頭哭泣的母親。
“顧珩,你不能這麽說話,他畢竟是你爸爸!”王佩猛地抬起頭來,臉上滿是還未幹涸的淚痕。
爸爸?
當聽到這兩個字,從王佩的裏說出來的時候,顧珩渾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難道,得自己母親自殺的人,竟然是那個一向都仁慈寬厚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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