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大膽的開倉放糧,老百姓們無不歡呼雀躍。
“各位父老鄉親,寧康縣災至今已經幾個月了,鄉親們你們苦了!朝廷的賑災糧已經到了,都排好隊,領糧食咯~”程雪命人支起大鍋煮飯,方便的老百姓當時食用。
令狐湛帶著衙役們在衙門口分派糧食,瞬間這災的老百姓紛紛湧了過來,衙門口被老百姓堵得滿滿的,人手不夠,天氣雖涼可在這粥棚裏熱的汗如雨下。
程雪招呼這老百姓過來喝粥領糧,“大人,大人,這老百姓實在是來多了,我們這忙不過來啊,您啊快些找點幫手來。這前麵得到糧食的老百姓出不去,沒有得到糧食的老百姓又不進來。”衙役看著人山人海,手裏拿著大勺,支起手臂抹汗。
“哎喲~這要不是今天出來,本還不知道寧康縣的老百姓這麽多。哎~不對啊,這這縣裏怎麽突然多了這麽多陌生的麵孔?來人!張副,張副!馬上命將士們不用維持治安,全部過來幫忙分派糧食,不能徇私枉法、不能欺老百姓,一定要每一個老白姓都招呼到!”
程雪在這裏也有些年頭了,這寧康縣有多人口,他一清二楚,可他沒想到這次災遍布如此之。這從衙門口一直排到了城門,這莫不是四鄉八鎮的災老百姓都湧了過來?
“捕頭,捕頭,馬上去問一下這些老百姓都是哪裏的。怎麽這賑災都大半天了,為何這老百姓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咱們縣裏的老百姓救不了,這其他地方的老百姓也不夠。”
“是!屬下這就去查。”
“喂,你們是那個鎮的?”捕頭領著衙役們衝進人群中,到詢問。
嚇得老百姓還以為要抓他們,人群紛紛躁起來,
“你,你要做什麽?別,別抓我……大老爺我是臨縣的,草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說著就要跪下求饒,這老爺子有氣無力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弱,眼看著就要倒下了,捕頭連忙人攙扶著他。
“快,拿些粥來,快!”捕頭大聲喊,前麵的人聽見聲音後,連忙端著一碗粥過來,慢慢的往老人裏灌。
“你們可都是臨縣的?為何不在臨縣領取賑災糧,跑到這寧康縣來?”捕頭看了周圍衫襤褸的老百姓,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老爺,我們聽說寧康縣施糧,咱這也是沒有辦法才來的。老爺,您可別趕我們走啊,要是走了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沒法活了啊”一群老百姓跪下地上,看著捕頭衙役們不威自怒,哪裏還能淡定。
“各位父老鄉親,你們都別急,縣老爺有令,不會趕你們走的,你們都排好隊,一個個來,不要。領了糧食就回各自的縣吧,相信朝廷也已經將你們的賑濟糧發了下來。這老是在外麵不是個事,你們說是吧~”捕頭好言相勸,可那老百姓有了吃的,怎麽可能會輕易回去。
“大老爺,不是咱不願意回去,實在是不敢啊,我們都是被縣老爺派人趕出來的。唉~這年頭壞擋道,老百姓哪裏還有活頭~”
老百姓們紛紛搖頭,哪裏知道這還有縣趕老百姓的。
“為何你們被縣老爺趕出來?難不你們是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除了犯了很重的罪,怎麽可能會被縣逐出家園?
“哎喲~我的大老爺喂,您是不知道,我們那縣心腸可狠毒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犯什麽事啊,這都是縣為了節省賑災糧和銀子,將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人都趕了出來。這流落在外頭,我們也不敢走遠,隻想著能遇到青天大老爺告狀,唉~難啊!”
老人家老淚縱橫,邊的小娃娃可憐的著令狐湛。
“爺,這狗縣爺太橫行霸道了,您也不管管!要是我啊,非他的筋剝了他的死不可!”小六義憤填膺,為老百姓們打抱不平。
“老人家,你別擔心,這些日子你們就留在寧康縣,哪裏也不要去,縣老爺自會給你們安排住所。朝廷總有一天會收拾這個目無法紀的貪,還你們一個公道!”
令狐湛握著拳頭,大喊一聲,“程大人!”
“師爺,這寧康縣的賑災糧有限,養不活這麽多人。您是不是跟程大人商議一下,再做決定?”捕頭一聽他說要將這些老百姓都留在寧康縣,這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令狐湛厲聲嗬斥,“老百姓們眼看著就要被死,為朝廷吏怎可坐視不管。有我在無妨!”
程雪聽到令狐湛喚,連忙放下手中的勺子,趕了過來,袍上殘留著許多粥湯,看上去有些邋遢。
“張師爺何事?”
“程大人,這臨縣縣什麽名字?難道他縣的賑濟糧沒有發下來嗎?”令狐湛質問程雪的樣子嚇壞了捕頭,在常人眼裏,他不過是一個師爺,哪裏有權利去質問頂頭上司。
“這臨縣縣是蕭道海,朝廷所發的賑濟糧是由荊州府統一按照各縣況發放的。按理說應該發到了。張師爺有何疑問?”程雪不顧他人的目,對令狐湛恭敬有佳,他問什麽就答什麽。
“這就奇怪了,臨縣的賑濟糧已經發放,為何這些老百姓都沒有領到糧食,反而被趕出臨縣,這是何道理?”
捕頭看著二人的對話一愣一愣的,把他都給搞糊塗了,這到底是老爺大,還是他一個小小的師爺大?
“張師爺,你這般質問程大人不好吧,你隻是大人的一個募賓,怎可對大人如此無禮!”捕頭護主之心可鑒。
人群中有幾個人眼神毒辣的看著令狐湛,好像要把他吃掉一般。幾人相視,趁著人群混雜溜出人群中。這些究竟是什麽人,他們人手一個破碗,可看上去去沒有一的,雖然衫襤褸、麵目烏黑,可一看就知道與普通的老百姓有很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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