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蒼北又不知去了何,方才在城門口,結果轉頭一眨眼就不見他的人影。
眼下正好有兩輛馬車,龍煜和鍾黎同乘一輛,去的方向是八王府。
而風雪和冷無風同乘一輛,去的方向是冷府。
雖說冷無風十分不願這樣的結果,但風雪如今進了城也無一個人,龍煜也不願跟著鍾黎回到王府,再加上跟著他回了冷府正好可以照料一下他的子。
在鍾黎好說歹說的磨合下,他才勉強同意讓風雪一同回了冷府。
“丞相府如今如何?”
鍾黎突然想到了這事,正好眼下沒有話題,便隨便拿出來問問。
龍煜抬眼看一眼,“一早就被抄了。”
之前鍾黎把丞相貪汙的證據給了十三王,那時候丞相府就已經被絆倒了。
不過如今突然提起這事作何?
鍾黎了然的點了點頭,頓了頓又出聲詢問著,“你果真想坐上皇位?”
龍煜一怔,突然扯了扯角,一臉嘲諷的意味,“可有可無,不過是在朝中閑來無事,便爭一個皇位來坐坐。”
從前他還未遇見鍾黎時,平日裏也沒有其他事可做的,再加上朝中的皇帝十三王等人對他總有忌憚,他也便順著他們的意,跟他們爭一個皇位。
但其實他對皇位並不看重,特別是在遇見鍾黎後,他突然像是找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做。
鍾黎對他的回答也並不吃驚,這也倒符合了龍煜的子。
現在眼下更讓在意的是,龍煜上的腥味實在太重,整個馬車都充斥著一臘梅香。
更何況已經一整日沒有進食,麵對龍煜上的味道實在沒有抵抗力。
但心意已決,日後絕不會再吃一口人。
於是隻好盡力的屏息,看向車窗仔轉移自己的意誌力。
就在這般的沉默中,馬車緩緩停在了八王府的大門前。
鍾黎起自顧下了馬車,如今已經是深夜,整個八王府籠罩在暗中,大門口的紅喜字顯得分外刺眼。
若不是這個囍字,還差點忘了,和龍煜剛婚,結果他們兩人同時在大婚之日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知道城中會傳出怎樣的風言風語。
龍煜隨即也下了馬車,門外的門衛一臉的吃驚,腦子都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做出了行,立馬打開了王府的大門。
“送一盤生過來。”
他拉過鍾黎,走進王府的大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話音剛落,春香的影就迎麵就衝來,哭喊著,“小姐,您可算是......”
這話都還未說完,一邊的侍衛就暗暗撞了撞的手肘。
春香一怔,立馬反應過來,連聲改口,“王妃娘娘,您可算是回來了,奴婢還以為您......”
還以為鍾黎就這麽逃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鍾黎看著春香那雙哭得通紅的雙眸,無奈的默歎了一口氣,突的吩咐道,“拿一個藥箱來,外傷藥等。”
春香愣了愣,不明白為何突然要醫藥箱,還以為了什麽傷,一時間哭得更是大聲了。
“小姐,奴婢還是去太醫院請醫來為您看診吧!”
請什麽醫?
曾經可不就是一名醫?
鍾黎再次歎了一口氣,口氣微微沉了下來,“命你去拿,你便去拿。”
春香吸了吸鼻子,一邊掉著眼淚,一邊點頭,“奴婢這就去拿。”
鍾黎也不想跟多說,提步就向著龍煜的臥室走去。
龍煜緩步跟在的後,從臉上看不出什麽緒。
鍾黎剛邁進房門不久,一名侍衛就端著一盤生到了院中。
這時的鍾黎早就得前後背了,二話不說就出了房門,親手在院中接過那侍衛手中的生,便坐在院中的石桌邊就開始食用。
而一邊的龍煜仍然沒有開口說上一個字,隻是沉默的坐在了一邊,
還沒等鍾黎吃上幾口生,春香就提著一個木製的藥箱出現在的麵前。
“小姐,您要的藥箱……”
春香一邊說著,一邊掃過坐在一邊的龍煜。
見龍煜如今一的狼狽,雖是穿著紅婚服,但卻不難看出他上的跡,定然是了重傷。
讓想不通的是,何人能傷地了堂堂的八王爺?
“放下吧。”
鍾黎指了指石桌的另一邊,示意放下藥箱後便可以退下了。
春香也不敢多問,立馬把手中的藥箱放在了桌上,隨即頭也不回的轉出了院子。
“王爺不如先去換一幹淨的裳?”鍾黎繼續吃著桌上的生,頭也不抬的對龍煜說著。
龍煜側過頭掃一眼,“上了藥再換也不遲。”
若是現在他換了一裳,到時候跡又會染上裳,換了也是白換。
鍾黎覺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大口的吃下最後一塊生,隨即了手,從石椅上站了起來。
“進來,我為你上藥。”
說著,便提起一邊的藥箱,轉向著屋走。
龍煜一言不發的跟在的後。
“坐。”
鍾黎把藥箱放在屋的坐上,指了指一邊的椅,示意龍煜在的對麵坐下。
龍煜還是一言不發,順從的在椅上坐下,不急不緩的下上的袍。
他背上的傷口顯得更加嚴重,由於方才在大火中出逃時,煙灰等質進傷口沒有及時的理,導致如今有些染。
加上他上還有其他的大大小小傷口,這麽一加起來,看上去的確是有些猙獰恐怖。
鍾黎無奈的默歎一口氣,輕緩的先為他的傷口消毒。
“鍾黎。”
龍煜低沉的聲線突然響起。
鍾黎嚇了一跳,不由得抬眼看向他。
在的記憶裏,龍煜除了過“鍾醫”,還過“淩兒”。這般正經的喚鍾黎,還是第一次聽到。
但龍煜了的名字後就沒有了下文,半天沒有再出聲。
鍾黎收回神,低頭繼續為他的傷口消毒,“何事?”
龍煜仍然沒有出聲,他的眼中滿是複雜得讓人看不懂的緒。
鍾黎微微皺眉,再次抬頭看他一眼。
沒事也隨口?閑得慌?
就在鍾黎暗暗不滿的在心下罵了他幾句,他就再次開口了。
“你果真想讓本王死?”
他的口氣中滿帶這不確定。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認為鍾黎恨他骨,恨不得他當場暴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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