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這人要反瓷,陸清蕓臉部了,趕扯著嗓子“嚶嚶嚶”起來。
馬車上的一眾人,全都歎為觀止。
這演技,誰都不服,就服他兩口子。
還有,他們這些人不是地裏的蔥苗大蒜啊,這麽無視他們自己兩個人做戲好嗎?不是要收買收買,順便串個供?
陸清蕓和陳景州是太把他們當自己人了,哭聲伴隨著幾個自加的戲嚷嚷,村裏的人很快就被驚了。
“太過分了,這是哪家的人,大白天的用石頭砸人!還好陳夫人運氣好,不然躺在地上的就是陳夫人你了!”
“活該!害人不反害己!這種人最好自己摔死了!”
“真是有爹生沒娘養的欠教養,好好的站著也能遭禍害!陳夫人你放心,這事我們一定給你做證,幫你討回公道,絕不能讓這等歹毒的人再為禍下去!”
你一言我一語,眾人同仇敵愾,指著暈迷的張若蘭如指著禍害莊稼的臭老鼠,恨不得人人上去跺兩腳。陸清蕓隻顧埋頭哭,一隻手捂著腦袋,做出傷心絕淒慘狀。
一旁的球球不明所以,還以為娘親真的傷了,小撇了撇哭得比娘還要傷心。
村裏人被這哭哭鬧鬧還有鮮給刺激,把事渲染得更大。不多時,徐氏過來看到倒地不醒儼然睡在泊裏的二兒,不管不顧的就朝人指責。
“誰幹的?這是哪個命欠的跟我家蘭兒過不去,下這狠的手!”
過去把張若蘭扶住,住相好的幾個人,要他們搭把手把張若蘭給背回去。
陳景州可不管,他造這麽大的勢不是讓徐氏這麽兩句下定論的。
“嬸子別慌走,這事沒完,你家若蘭方才舉著石頭就朝我媳婦咋了過來!看,把給傷的。您說怎麽辦吧?沒有一個好說法,今兒您這人是抬不回去了!”
徐氏被阻止救兒,眼睛凸了凸,手在空中一甩。
“死了嗎?死沒死?我兒還不知是死是活,你還管我要說法!我看就是你們兩口子搞鬼,欺負我家若蘭!”
“嬸子可要慎言!”陳景州指了指周圍的人,“這麽多人看著,誰的手可不是我一雙眼睛看著!”
“就是,你家若蘭又不是啥香饃饃,人家清蕓憑啥要對付?”
周圍的人大多有給陸清蕓做事,沒給做的也想趁機搞好關係。
“你看若蘭嫁了人還不老實,還想破壞人陳大兩口子的姻緣。”
“出嫁了不守在夫家滿地兒跑的不知,不知道還以為你們張家就是這般教的!”
“這子甚為狂妄,我幾個說著話,從一邊抄了過來,手裏拿著石頭就往陳夫人頭上去。這不,自己傷了人老天看不過眼,沒抓穩石頭手掉地上,自己沒站穩一頭給磕了上去!”
錘子也將經過描述了一番,眾人又嘰嘰喳喳起來。
“好在清蕓常做好事,沒有傷到要害!害人者,天都不容,真是活該!”
“外嫁欺負咱們村中人,你張家到底安的什麽心?”
眾人尖著手指頭不停指責,“上回沒賴上陳景州這回又來一次?要不要臉?莫把人都當傻子!”
這些指責都清楚的表示,他們都知道張若蘭這麽做是為的啥。恨陳景州兩口子唄!
“你們糊口瞎說!”
徐氏一口牙齒都要咬碎了。
“我們不瞎說,我們可沒你們張家的厚臉皮!”一個婦人說話也是逗趣,氣得徐氏臉發青。
徐氏驗了一把萬眾指責,心裏油煎火燒。可這會兒孤立無援,原本和玩得好的幾家也不敢出來吱聲。
“嬸子,莫說我陳景州對不住你,人你抬回去,但自此我兩家便是仇人!”
戲演得差不多了,陳景州攙著陸清蕓,把哭得噎氣的小娃抱在懷裏安。
他們一走,看戲的人也跟著散了。徐氏再要鬧也沒人給搭臺,況且陳景州說得清楚,都是仇人自然也不拒鬧。
“造的什麽孽呀!”瞧著兒臉的傷,徐氏一肚子苦水全心裏倒。
陸清蕓走到院子裏,衝肖三爺幾人揮了揮。“行了,都散了,再耽擱,你們回去要天黑了!又不是多要的事,趕忙你們的正事去!”
那幾人忍著笑,無語陸清蕓這會兒還搞怪,這陳景州媳婦當真是個活寶。
肖三爺眼神冷冷一遞,那幾個神鬆散的小子,立即肅了容。
“那便告辭了!”
肖克拱手。
陳景州還了一禮,眼睛裏有無聲的謝意。
合了院子門,陸清蕓進屋放下手看陳景州,使著小子。
“破相了,我這幾日豈不是出不了門了?一會兒還要跟王嫂子出去一趟,這下該怎麽弄?”
撒了一個慌要用無數的慌去圓,陸清蕓覺著糟心。
“你暫且忍忍,要出去做什麽,我去!”
陳景州弄了布巾子要給陸清蕓淨麵。
“你這不是變相懲罰我?”
由著他作為,陸清蕓合著眼睛兒一張一合。
球球含著兩泡眼淚沒打采。
陳景州作很輕,力度舒服的讓微微的“哼哼”起來。
眼眸深了深,手指在陸清蕓脖子上了一下。
陸清蕓一下睜開眼,對上他的眼眸。
“蕓娘,答應我的事……”
陳景州話未盡,陸清蕓先紅了臉,口是心非的罵了句:“胚子!”
兩人打罵俏,那邊被弄了回去的張若蘭已是幽幽轉醒來。劈頭蓋臉的迎接了徐氏的罵。
“你以後還想你爹娘好,你就莫回這個家了!我就當你孝心。你離得遠聽不見,你爹娘你弟弟還要做人,這次因你丟了醜,你也鬧夠了!”
“娘,你要趕我走?那唐元慶不是個東西啊!”
“我不管你,誰你做事不管腦子!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你記著再苦都是你的路!”
徐氏不糊塗,雖然護短,自己的兒會心疼。可還是清醒明白的,若蘭留在家裏沒好,說不得日後還拖著他們一家人跟著倒黴,可沒有若芷的腦子。指不上的福氣,隻盼著別給家裏添堵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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