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好,怎麽來這種地方?”白涉深也有些意外,臉漸漸沉了下去,劍眉輕蹙,明顯有些抗拒。
“我想去找你,打你的電話你沒接,問了誌豪才知道你來這兒了。”蘇雨微微垂下頭,長發打理得規矩文靜,臉上帶著幾分委屈,雙手垂在前,攥著小腹的擺,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無論白涉深想怎麽發脾氣,都無異於一拳打在棉花上。
“找我有事?”白涉深依舊冷冷淡淡的,臉上沒有半分漣漪,我伏在吧臺,目一直在手裏的酒上,懶得去理會。
“沒什麽事,就是想你了,想來看看你。”蘇雨輕咬下,目時不時地往他的臉上瞟幾眼,像隻乖巧順的貓,適合捧在掌心裏。
“這種地方你呆不得,我讓人送你回去。”他說完,作勢就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人了。
“宋小姐看起來好像心不太好,讓我留下陪陪吧,我雖然喝不得酒,但做個傾聽者還是稱職的,有些話也隻適合人之間說。”突然挽住了我的手臂,微微揚起了角,表現得人畜無害,儼然就是一個弱弱的小妹妹,估計不止是男人,就是人見了都忍不住憐惜吧。
白涉深的手停了一下,向了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蘇雨都這麽說了,我要是再拒絕,未免太不識好心了,再說了,顯然已經鐵了心要留下,就算我不願意,估計也會想別的理由,與其多此一舉,還不如見招拆招。
“既然蘇小姐不嫌棄,那就留下吧。”我從臉上出了一抹笑意,謙卑和善,那我就要表現得比更順溫婉,裝可憐這種事誰不會,我倒要看看是的演技好,還是我的道行高。
聽著我這麽說了,白涉深自然也沒有了意見,蘇雨順勢坐在了我和白涉深的中間,完完全全了一個人屏障,看著心裏的確夠膈應的。
我也懶得看,自顧自地喝起了酒,有時候三個人的局是最難破的,我明顯看出了白涉深臉上的尷尬和為難,我剛把酒送到邊,蘇雨突然抬起手,阻止了我。
“這種白蘭地酒烈,喝多了第二天胃不舒服,還是喝葡萄酒吧,也能喝醉,但對胃的刺激相對小很多。”似乎對酒很有見地,長時間呆在醫院裏,平時喝酒本不可能,怎麽會知道這些,難道是從雜誌上看來的?
服務生把我麵前的白蘭地撤走了,又重新拿上來了幾瓶紅葡萄酒,那個服務生看著臉有些生,我一時間還沒認出來,不過絕的員工一向都是王康招進來的,我很管,說不定他是新來的,我還沒見過。
蘇雨小心翼翼地給我斟了一杯酒,遞到了我的手邊,雖然我討厭這副做作的模樣,但又不能對的殷勤視而不見,反正白涉深也在這兒,諒也不敢對我做什麽。
我也沒多想,把酒接了過來,仰頭喝了幾口,漸漸地,突然覺得小腹有些脹,喝了這麽多酒,也確實該去趟洗手間了。
“你們先聊,我去趟洗手間。”我站起了,覺頭暈得厲害,腳下也不怎麽穩,站著都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一樣。
“我送你去吧。”白涉深見我連站都站不穩,便起扶住了我,提議道。
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蘇雨突然站了起來,趕在了我麵前,扶住了我的另一邊。
“還是我去吧,都是人,比較方便。”這個理由確實無法反駁,我明顯醉了,白涉深送我去廁所確實尷尬,所以白涉深也點了點頭,把我給了。
蘇雨一路扶著我,走到了洗手間門口,我的頭越來越昏沉了,眼前的東西也忽明忽暗,好像一不小心就會倒在地上睡著一樣,就在我一腳快要邁進去的時候,突然放開了我。
我的順著牆壁緩緩落在了地上,邊迷迷糊糊地說著些什麽,手四揮抓著,本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
蘇雨退後了幾步,突然從的後衝出了兩個男人,將我強行從地上拖了起來,我像中邪似的七倒八歪,一點兒反抗能力都沒有,臉上的灼燒越來越強烈,子也熱得厲害。
那兩個男人給使了個眼,就拖著我一路走到了絕的後門,這個後門一向很蔽,不是部人員本不知道,而且平時也很打開,鑰匙就在我包裏,王康那兒也有一把,隻有進貨的時候才會開一次。
蘇雨站在原地,含笑著我被越拖越遠,繼而了頭上的長發,在手臂上狠狠地掐了好幾下,膝蓋在牆壁上磕出了好幾塊淤青,以這種模樣去麵對白涉深,誰也懷疑不到的上。
白涉深在前麵等了許久,都不見我回來,也不見蘇雨,他有些著急了,徑直走去了洗手間,腳步匆忙,就在拐角,他突然看見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蘇雨。
“小雨——”他連忙跑了過去,把蘇雨拉了起來,左右搖晃著的,可都不見醒來。
他有些慌了,扔下了蘇雨,在這兒仔細尋找著我,甚至不惜闖了衛生間,可翻遍了整個洗手間,都不見我的影。
那兩個男人架著我出了絕,拐進了一條漆黑的巷子裏,巷子那頭停著一輛麵包車,我全上下除了熱之外已經沒有了任何覺,任由他們把我塞到了車裏。
白涉深找來了王康,以最快的速度調出了監控記錄,可有這個還遠遠不夠,他不知道那些人把我帶去哪兒了,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我。
經過一段路程,車終於停了下來,我像貓狗一樣被抓了下來,扔到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冷風灌進了我的外套,涼颼颼的,我的頭腦漸漸清醒了些,撐著眼皮打量著四周,心裏終於覺到了害怕,想撐著子站起來,卻發現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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