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的要求,當然合理。”柳眠子往後一仰,那模樣,還真是得意極了。
人得誌,我算是見識到了。
“你。”我衝了手掌,示意接著往下講,我倒是想看看,能提出什麽“合理”的要求來!
可我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價格上跟我墨跡!
“當初簽合同,我們旭集團是看在莫氏集團的麵子上,才以高價簽下的那份合同,另外,還有沈清在背後搞鬼,可現在,沈清死了,慕白集團也已經離了莫氏集團,還用以前的價格進購,是不是不太合理?”柳眠眉頭一挑,還真就這麽給我掰扯起來了。
乍聽還真沒什麽病,可合同都簽了,白紙黑字的,就這麽幾句話,就像讓我降價,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我看柳姐是做空姐做的太久,連帶著智商都下降了不。就算旭集團當初是看在莫氏集團的麵子上和我們簽的合同,那又如何?簽合同的是慕白集團,跟莫氏集團沒什麽關係,更何況,合同上可沒我們公司部變,就要隨時改變價格。”我冷笑出聲,實在是不知道柳眠太想當然還是太蠢。
做生意,還真當是在過家家呢?
這麽一下子,我竟然有些懷疑,究竟是不是方槐授意來的了。
“你這意思是不打算改了?”
柳眠的臉一變,這語氣,還真多了幾分威脅的味道。
“是。”
我還真就不改了,能把我怎麽的?我雙手環,冷眼看著。一時之間,會議室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凝重。
我們倆就這麽對視了足足有十分鍾,最後還是柳眠還耐不住,開口打破了沉默:“林慕白,如今你沒有了莫如深的幫助,要是再不抱旭集團,你以為,你的慕白集團還怎麽活下去?”
“改了就能抱旭集團的大?柳眠,你真當我林慕白是三歲孩?改價格,不可能,合同上也沒有這個款項,要麽,按照合同繼續走下去,要麽,你們旭集團就拿出違約金,終止合作!”我一拍桌子,冷聲回應道。
沒想到,這柳眠比我還氣,倏地起,毫不猶豫地回應道:“賠償就賠償!”
“好啊,待會兒我讓助理把賬號發到你的手機上,不過是五個億而已,旭集團也不會出不起。”
“什麽?”這會兒到柳眠吃驚了。
我角含笑,就那麽看著。我倒要看看,從哪裏能弄出五個億來給我。就算真弄出來了,我有這五個億的資金,也能夠讓慕白集團好好運作下去。
當初沈清就是怕方槐後麵使絆子,才故意把賠償金改了五個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讓方槐簽字的,可對於我來,是百利而無一害。
“該死的沈清,死了還這麽鬧心!”柳眠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裏也開始不幹不淨。
我臉上一麻,聽到後邊的這些話,恨不得狠狠給一掌。
“柳眠,你胡八道些什麽!”我雙目一瞪,惡狠狠地看著。
就這麽一瞬間,我還是覺得,沈清的死,絕對和柳眠有關,那個姓鄭的,不定就是柳眠弄出來的一個替罪羊,畢竟,憑的手段和人品,絕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
“怎麽,替他心疼啊?林慕白,你還真是賤,當初他那麽對你,現在他一死,你就維護他,活該你被他趕出家門!”柳眠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下更是毫不留。
我承認,我是賤的,可是至,沈清還知道悔改,不像,自己做錯了那麽多的事,還一個勁兒地怪到別人的頭上!
“你以為你又能好到哪兒去,看看你這胳膊,看看你這張臉,還不都是被人在床上給弄的,怎麽樣,被打的滋味好不好?我就讓你好好看看自己這副臉!”我被氣的不行,直接上手去抓臉上的墨鏡,作麻利地抓起桌上的手機,對準的臉和胳膊就一個勁兒地拍,等把我鬆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拍了多張照片。
這會兒倒是知道躲了,死死拽著自己的裳不鬆手,腦袋都快埋到口去了。我不停著氣,老半才緩過神來,直接把手機揣進了兜裏。
“怎麽,現在知道難堪了?我還以為像你這種人,就不知道臉皮是什麽東西。好歹沈清也對你真心付出過,現在他去世了,你還要這麽踐踏他!還是,他的死,就是你在背後謀劃的?”
“你胡八道,他被車撞死跟我有什麽關係,那個姓鄭的不是都被抓到了嗎?”幾乎是口而出,而那雙眼睛,卻閃躲著不敢和我對視。
讓我覺得奇怪的是,警局那邊雖然抓到了那個姓鄭的男人,卻還沒有對外公布,怎麽會知道?難不特地派人去調查過?可既然那麽厭惡沈清,為什麽要特地去找人調查?
不對,不對,柳眠肯定有問題?
“真的不是你做的?”我眼眶一熱,三兩步上前抓住了的兩肩,直勾勾地看著。
的頭一滾,分明咽了口唾沫,道:“當然不是我做的,你發什麽瘋。林慕白,鬆開我,心我告你誹謗!”
力掙紮著,可我總覺得在謊。趁著我發愣的功夫,直接就掙了我的雙臂,撿起地上的墨鏡戴了回去,狼狽地往外逃。
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下腳步,轉惡狠狠地看著我:“林慕白,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拭目以待!”我咬牙切齒地回應了一句,雙手垂直放在兩側,卻發現我的手臂抖的厲害。
一直到徹底走遠,我整個人才癱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經過這麽一鬧,我越發肯定,柳眠,十有八九就是背後的主使,否則那麽慌張幹什麽?
看來,我有必要去找那個姓鄭的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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