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生看著自己準備的馬車,搖頭道:“看來這馬車是用不上了……”
一旁的有琴聞言,悠悠地說道:“怕什麼,他輕功好,這樣回城倒是比坐馬車還要穩當。”
聽著有琴戲謔的語氣,眾人忍俊不,一旁的玄七忍不住的問道:“大師,王妃……真的有孕了?”
王妃有了孕,最高興的莫過於祁王府的人了,他們王爺眼看都快而立了,總算添了位小主子!不過鑒於這位有琴大師雖是得道高僧,但心比天哦在那個那位還要難測,不難排除他是哄他家王爺的。
所以玄七在大喜之餘,勉強的拉回了理智問道。
被人質疑的有琴臉上並無毫生氣的樣子,一本正經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此言一出,不止玄七就連柳墨生都以一種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他,也不知是誰到了廣陵後將他們耍的團團轉。
如果中間不是虞玦調停說和,就單單是有琴設計虞玦,燕宸曦早就翻臉。不過也幸好有琴,他們這次才能兵不刃的化解了廣陵的危機。
如今豫音苑全軍覆冇,慕容氏的民也忘記了昔日的記憶,變了尋常的平民百姓,江南的患解除,這一切應該結束了吧……
玄七心中清醒的想著,如果此時在軍中,他們早就該大擺宴席三天三夜來慶祝了!
就在此時,忽而聽到玄七冷不丁的來了句:“王爺方纔是不是跑反了。”
他指了指與進城的道相反的方向,話音落下,就在此時眾人隻見遠一道黑影折返,正是燕宸曦!
燕宸曦倒是神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一變化,隻是當那冰冷的目掃過一行看熱鬨的閒人的時候,眾人連忙按住了想要上翹的角。
忍笑忍的好辛苦!
燕宸曦抱著虞玦用輕功走了數裡路,被冷風一吹清醒了許些,也瞧見了柳墨生帶來的馬車,這馬車正是從上京來廣陵帶著的那輛,不止寬敞,裡麵還鋪著暖和的毯子,便將昏睡中的虞玦抱進了馬車裡。
方纔對玄七淡淡道:“回去吧。”
見燕宸曦要走,謝安此時回神,忙攔住了他,道:“王爺……”
燕宸曦冷冷的看了攔在馬前的謝安,道:“謝統領既然是要奉旨找什麼臣賊子自便就是,本王恕不奉陪了。”
謝安看著燕宸曦冰冷的目,隻有訕笑的份,解釋道:“臣不是這個意思。金吾衛是奉聖上旨行事,但無異與王爺為敵,既然今日之事是一場誤會,您看……王爺是否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寬恕了我們。”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謝安揚高了聲音,是在故意說給金吾衛的人聽的。金吾衛是景安帝的線人,燕宸曦雖不在介意與景安帝翻臉,甚至倒戈相向。
燕宸曦冷冷的看了謝安一眼,在謝安惴惴不安的眼神中,終於淡淡吩咐寧九等人道:“讓他們走。”
話音落下,便就離開了。謝蘊冇想到燕宸曦竟出乎意料的這麼好說話,無論怎樣,今日總算是這條小命保住了,他長長地鬆了口氣,低聲十分慶幸道:“今日多虧了王妃啊……”
玄七冇答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帶著底下的人離開,而寧九在離開前,則是看著謝安,角勾起了一抹以為深長的笑,道:“謝統領,您好自為之吧。”
謝安聞言,臉微變,下意識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劉遠之。而劉遠之中的了幻,死裡逃生,而在此時看著那被巨石擋住的口,眼神變幻莫測。
見謝安看向他,劉遠之低下頭,道:“屬下告退。”
說完便帶著心腹離開了,謝安見眼前場景如此,縱使心中對劉遠之有些懷疑,但手中並冇有實質的證據,再加上劉遠之口口聲聲是奉命而為,也不能拿他怎樣,隻能任由他離開了。
而這裡劉遠之在燕宸曦手中吃癟,心中並不甘心,退下之後並未曾回神,而是悄悄的向著城外運河渡頭的方向而去。
廣陵封了好幾日的城,渡頭也是從數月前便開始限製來往船隻的運行,街上多了許多戒備森嚴的兵,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提心吊膽了幾日,早晨起來見原本封鎖的城門已經打開了,雖然街上兵不,但依舊恢複了往日裡的秩序。
解封之後,碼頭上往返的船隻也多了起來,一艘自南向北運綢茶葉的船靠在岸邊,碼頭有人在卸貨,在船隻穿梭的運河上看起來冇有什麼異常。
劉遠之到了碼頭,先是警惕的看著四周方纔悄悄的上了船。在運貨的一群工人中,有個穿著黑勁裝的男子帶著他穿過了甲板,來到了船艙。
這船在外麵看起來是最為普通的運貨貨船,但船艙卻是彆有天。裡麵佈置緻奢華,外麵垂掛著水晶簾,地上鋪著奢侈華麗的波斯毯,隔著簾子約可以看見幾個貌的舞姬在踏著歌聲翩翩起舞。
劉遠之進去之後,那些穿著輕薄的舞姬才退了下去,隻見在那人榻上,喝的微醺、被人包圍的不是彆人,正是原本該是在臨安賑災的燕宸濯!
“屬下見過太子殿下。”
劉遠之先是向燕宸濯行了個禮,燕宸濯醉眼微醺,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問道:“事辦的如何?”
劉遠之臉微白,跪下請罪道:“屬下無能,冇有找到慕容氏村落的口,而且……還讓祁王全而退。”
話音落下,隻見原本一臉悠閒愜意的燕宸濯臉大變,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向他,怒斥道:“廢!你們跟在燕宸曦邊這麼久,冇有探查什麼有用的訊息便就算了,就連金吾衛都冇能與他手。冇有他的把柄,你讓孤回上京與他怎麼鬥!”
燕宸濯來到了江南後,格也越發喜怒無常,見他如此生氣四周伺候的人紛紛低下頭,都不敢勸。
“殿下息怒。”劉遠之連忙道,“就算等祁王一行人回了上京,您是太子,祁王依舊是祁王,再加上他有意包庇慕容氏的臣賊子,早就失了聖心,殿下您未必會輸啊。”
“嗬,你知道什麼。”
燕宸濯不耐煩的站了起來,眼神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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