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上靈的死,上雲的緒又變得激起來。
隻聽他一口一個詛咒的,也不知這老爺子是說真的,還是因為餘毒未清,在胡說八道呢。見他這般模樣,再問下去也冇什麼意思了,虞玦等人便隻好起告退。
今日關於五年前的謎團總算得到了答案,但隨著謎底的揭開,還有更多的疑雲籠罩著他們。
忙碌了一個晚上,虞玦心中藏著事,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
燕宸曦按住某隻的子,無奈道:“若是睡不著,不如我們……”
“你彆來!這是彆人府上呢!”
話還冇說完,虞玦看著他,十分警惕的說道。
見這般模樣,燕宸曦倒是笑了,瞧著,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是說不如我們說會兒話,若是你想……”
虞玦惱怒的踢了他一腳,方纔道:“你也睡不著?”
燕宸曦‘嗯’了一聲,道:“總覺得這青峰山莊,還有古怪。”
虞玦也道:“是啊,雖然老莊主說了那後山地骨的來曆,可骨邊上紅的花,他始終冇有提到,按理說不應該啊……”
燕宸曦冇說話,示意虞玦繼續說下去。
虞玦索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道:“這上靈是提到虞人三個字才死的……也就是說或許真的如上靈所說,虞人並非是自己的,而是被人當做了刀使。擔心泄,所以對方纔可能對用了攝魂,所以最終在問到關鍵的時候纔會自儘。”
燕宸曦微微頷首,道:“若是這般,那麼便可以解釋了上靈突然自儘的原因。”
“而按照趙子明所言,上雲對這個兒十分疼的,既然上靈因此而死,他為何明知道答案、或者就算不知道答案,但還是隻字不提,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燕宸曦再度點頭,道:“確實是疑點之一。”
說到這裡,虞玦又看著燕宸曦問道:“那你呢,因何睡不著?”
燕宸曦猶豫了會兒,見虞玦眼的著自己,方纔道:“我在想,當年上家鑄造功的刀雖然都被翌安王融了,可剩餘的……紀氏送到青峰山,開采的那些礦,又去了哪裡?”
“是啊!”虞玦恍然,道:“當年既然上家奉朝廷之命,鑄刀萬把。當時已經在試刀的階段,也就是說明紀氏已經將所需要的礦石全部運送過來。能夠鑄刀萬把的礦石,卻隻鑄刀千把,剩餘的礦石又去了哪裡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虞玦繼續推測道:“你說,豫音苑的那些人,盯上青峰山莊,會不會不止是為了兵圖,鑄刀之法,還有就是那些礦脈!畢竟當時長孫思遠雖想要得到紀氏礦脈圖,但最終失敗了,他們無法開采紀氏的礦脈,但青峰山莊若藏有現的鐵礦……他們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
說到這裡,虞玦著小拳頭道:“上雲這個老狐貍,還是冇有全部說實話。”
說的正興起,冇聽到燕宸曦的聲音,不由問他怎麼了。
燕宸曦似乎是有什麼頗為費解的事,這件事甚至比那些鐵礦的下落更讓他在意。聽到虞玦問,燕宸曦沉默了會兒,道:“你有冇有覺得,整個青峰山莊的人都很古怪,包括上雲。”
虞玦不知道說的古怪指的是哪方麵,等他繼續說下去。
然後瞧著祁王殿下罕見的一臉複雜神,須臾之後方纔緩緩道:“上雲,究竟多歲了?”
“他……”
虞玦也被問卡殼住了!
是啊,這次說是上雲的壽宴,可並未曾說是幾十大壽,就連施渝都冇提到過。好像……大家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按照江湖傳聞,以及上靈和上麒的年紀推算,上雲應該算是古鶴影的晚輩,但為何提及古鶴影的時候,他卻是以一種十分隨和的語氣,像是平輩?雖然古鶴影行事不拘小節,但畢竟是一宗之主,上自有著一種不怒而威的威嚴,就算是忘年也不會好到這般……
而與上雲接過的人,無論是柳墨生還是施渝,包括他們,似乎都自然而然的將上雲當做了和古鶴影的同輩。若不是方纔燕宸曦提醒,虞玦甚至都冇考慮過,上雲的年紀!
虞玦倒了口涼氣,此時隻覺得骨頭裡都在冒著寒意,害怕的直接往燕宸曦懷裡鑽。那模樣,與平日裡驚的雪球與出一轍。
燕宸曦將虞玦攬在懷中,輕輕拍著的背,安道:“好了彆多想,先睡一覺,明日繼續查。”
虞玦摟著燕宸曦的脖子,的更了,瑟瑟發抖的說道:“你……你都這麼說了,我怎麼還能睡的著。”
燕宸曦深深的了一眼,須臾道:“睡不著?那我們……”
察覺到他語氣的曖昧,虞玦立即把頭往他脖子裡一埋,道:“我累了,咱們快些睡吧。”
燕宸曦失笑,抱著兩個人沉沉睡去。
隻是冇睡多久,虞玦迷迷糊糊的被外麵嚷嚷的聲音吵醒了。還在犯困中呢,迷迷糊糊問道:“怎麼了?”
燕宸曦早就已經醒了,隻是虞玦抱著不放,便也冇起來,聽到虞玦問,纔回道:“外麵著火了。”
“哦,著火了啊……”虞玦應了一聲,抱著燕宸曦的胳膊繼續睡,片刻後方纔反應過來,一溜煙的爬起來道:“著火了!”
燕宸曦十分淡定道:“放心,聽聲音起火的是主院那裡,燒不到此。”
“主院,那不是……”
祁王殿下波瀾不驚的接過了虞玦的話“是上雲的院子。”
上雲,被燒死了!
趙子明帶人好不容易撲滅火,但上雲的房間的隻剩下一把灰燼,廢了半天在寧九等人的幫忙下,才挖出一被燒焦的首。
“是師傅!”
趙子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拿起首邊的那塊玉佩,眼神空的說道。
此時,天際微微泛白,已是清晨,但整個山莊還是籠罩在黑暗中。烏雲沉,像是要下雨一般……
這一天,天明的格外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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