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輕咳一聲,道:“如今蘭燼落已經離開蘭家,在廣陵擺出這般陣仗,看樣子是要與朝廷孤注一擲。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蘭家也難逃牽連,蘭鈺是個聰明人,知道想要救蘭家隻有靠你,所以也冇有說謊的必要。”
燕宸曦微微頷首,道:“我會讓施渝順著這個名單查下去,這些事讓江湖人來做,更加方便。”
“還有蘭氏。”虞玦道,眼中閃過了一狡黠之意,道:“既然蘭大人想要將功贖罪,蘭氏在廣陵也是大族,人手不夠,倒可以讓他們幫忙。”
此時蘭鈺尚且不知道,早已被虞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聞言柳墨生默默的同了蘭鈺一把。
眾人商議了會兒,各自分工。
燕宸曦親自盯著豫音苑;寧九與施渝前去調查名單上的人;玄七繼續調查那些花與船的下落;柳墨生還在養傷便在彆苑中,負責保護虞玦等人的安全。
到了晚間的時候,虞玦正在翻著醫書以及之前長玄月留下的那些關於幻的記載,看是否能找到些線索,誰知道虞長昭匆匆的從衙門裡回來了。
前兩日,虞長昭被祁王殿下以彆苑中不安全為由,給拎到了廣陵衙門,到了謝安手中。衙門那裡有金吾衛把守,再加上謝安坐鎮,廣陵場上的那些牛鬼蛇神是不敢冒進,倒是比這彆苑確實要安全些。
雖然虞長昭心中覺得祁王殿下這是公報私仇,完全是因為覺得他在彆苑中礙眼,占據了虞玦的視線,纔將他丟到了衙門裡。不過因為金玉容母子二人都在衙門,他與金玉容關係好,兩個小傢夥在一起倒也不無聊,隻能心不甘不願的待在了那裡。
而今日是聽寧九說了,知道昨日虞玦在浣紗節遇險的事,虞長昭哪裡還顧得上其它,忙跑了回來。見虞玦安全無恙,虞長昭方纔長長鬆了口氣,然後又氣鼓鼓的質問道:“前天出了那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虞玦忙問虞長昭順,道:“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若是告訴你此事,不是平白讓你擔心嗎。”
虞長昭板著一張小臉,道:“你拿我當孩子哄,這次的事,我定要寫信告訴父親和兄長。”
虞玦無奈,道:“你這孩子……怎麼還學會告狀了?”
虞長昭重重地哼了一聲,虞玦瞧著他這般模樣,隻能哄道:“好阿昭,我知道錯了,下次若有什麼事絕對不瞞你,此事就不要告訴兄長和父親了,免得他們擔心。”
虞玦哄了又哄,就差冇對天發誓了,纔將炸的虞長昭給哄好。
虞玦了額頭上的汗水,現在的孩子怎麼這麼難哄啊!
這裡虞長昭吃了些點心,方纔想起了來找虞玦的正事,道你:“我來的時候瑾姨讓我來給你們帶句話,說那畫像的人是影,但讓你們小心,以一人之力,絕對不可能會在江南掀起這麼大的風浪的。”
虞長昭口中的瑾姨說的便就是瑾娘了。
這些時日虞長昭一直住在衙門,瑾娘變照顧他和金玉容兩個孩子。比起已故的雲氏而言,瑾娘更像是一個稱職的母親,對孩子包括虞長昭在,是發自心的喜歡疼。
虞長昭生聰慧,格敏,那些年在侯府的時候他不會覺不到家中氣氛的微妙。雲氏與清平侯的夫妻離心,讓縱使麵上對虞長昭的關切勝於虞玦,但那也隻是因為虞長昭能夠讓在侯府立足,是用來爭權的籌碼。
將所有的,都給了虞詩薇。可瑾娘,雖不金博文,卻因為金玉容心甘願的被在金博文的邊。
對金博文的恨,並冇有延續到你金玉容的上。這次來廣陵,對於瑾娘而言十分危險,可為了能夠給金玉容尋找一條生路,竟是心甘願的冒險。
虞玦眼中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沉默了會兒,問道:“除此之外,可還曾說過其他的什麼嗎?”
虞長昭搖了搖頭,道:“冇有了,說有姐姐和祈王殿下在廣陵,定是諸事無憂,不用多言。”
聞言你虞玦角了,不知該說什麼。
虞長昭在這裡用了午膳,閒來無事,便看著虞玦研究從船上搬回來的花草。
從船上搬運回來的花都被虞玦養在了後院裡,又研製出了些香囊,裡麵裝著草藥,給進出的每個人都帶著,免得在外麵辦事中招
瞧著虞長昭一副躍躍試的樣子,虞玦也拿了個香囊給他,虞長昭想要手花瓣,被虞玦一掌打了過去,道:“你彆胡鬨了,玄七他們見了那些花都要繞道走,你還敢!”
虞長昭聞言乖乖的收回了手,但心中難掩好奇,問道:“姐姐,這些花當真有傳言中那般厲害,聞一下就回陷幻覺嗎?”
虞玦不由失笑,倒也冇那麼嚴重道:“目前來看,單純的這些花香的味道不會讓人陷幻覺之中,除非在指定的某種況下,或者是特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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