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承赫愣了愣,搖頭,小聲但堅持地道:“他、他不會傷害我的,他會保護我。你、你騙人,我覺不到他的意識云,你們到底把他弄到哪兒了?我要見他!”
“我沒有騙你,他就在這座建筑里,只是你意識力太弱了,范圍太小,找不到他。”海因奎微笑著說,站起往巫承赫走來,“你最好鎮定點,孩子,我不想再給你打鎮定劑。咱們坐下來談談好嗎,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
巫承赫繼續他低劣的演技,又驚恐又忐忑地看著海因奎,好不容易等他走到一半,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連滾帶爬撲到門邊,抓著門把手拼命搖晃,連擰帶拽。
“沒用的,那只是裝飾品,這扇門是電子門,鑰只有我有。”海因奎走過來,抓著巫承赫的手腕將他拖回床邊,丟在床上。
向導強度極弱,巫承赫論臂力本不是海因奎的對手,輕易就被制服,為了增加真實,他在摔倒在床上之后還出一對細弱的思維手,佯裝力一搏,了一下海因奎的意識云。
“咝——”海因奎輕聲吸氣,建立思維防將他的手擋開,眼中流出輕蔑的冷笑,“孩子,我勸你還是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以你這點功力本傷不到我,惹火了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難,剛才頭疼的覺都忘了嗎?”
巫承赫再次攻擊,稍微加大了一點力度,同時做出一個略顯生的“竭盡全力”的表,顯示自己最多就這麼大本事了。
這次海因奎有了防備,就沒讓他接近自己的意識云,二話不說撲上來抓住他的領將他往床頭一摜,同時一掌往他的臉上了過來:“非要讓我給你點教訓嗎?年紀輕輕記就這麼差,看來你的主人把你給慣壞了!”說著掏出兜里的干擾,摁了一下。
“啊!”巫承赫飛快地閃了一下,那一掌最終落在他頭部右側,幾乎沒什麼力道。但他還是痛一聲,捂著頭倒在墻角,像被人待的貓一樣瑟瑟發抖,哀聲道,“住、住手!求你別、別再用那個……好疼。”
海因奎見他這麼容易就被嚇壞,得意地笑了一下,坐在床邊了他的頭發,道:“你乖乖的,我就不讓你疼,嗯?”
巫承赫往墻角了,躲開他的手,眼中出又怕又恨的神,道:“你、你們到底要干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們抓起來,我們又沒有妨礙你們,求求你放我出去,讓我們走,我們再也不會來塔爾塔羅斯了。”
“噓,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是來幫助你的。”海因奎完全把他當孩子了,聲哄他道,“你比你的男朋友懂事多了,我看得出來。聽我說孩子,只要你說服你的男朋友留下來,幫我們完一項實驗,我保證不向聯邦告,五年之后,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遠走高飛。”
“他、他有錢。”巫承赫懇求道,“你跟他爸爸要錢,多錢他爸爸都會給你,你放我們走,我們會報答你的。”
海因奎憐憫地看著他,搖頭道:“那是不可能的,孩子,你們現在面對的是第二集團軍,嚴家那點錢,在我們眼里本什麼都不是,他爸爸就算把整個國學館賣了,也別想把你們弄出去。聽著,現在你們只有兩個選擇,一,留在這里五年,幫我們做一個簡單的實驗。二、去通古斯,接法庭的審判,被流放到荒僻的星系邊緣。哦,我忘了告訴你,有一個,誰也不知道,現在聯邦還增加了一條‘切斷’條款,你們也許會被切斷標記羈絆,你的異能者會死去,你將會被送給其他人做禮,懂嗎?”
他居然連“切斷”條款都知道……巫承赫心中一,臉上卻依舊是害怕的表,猶豫不決地看著他,像是拿不定主意。
“你最好快點做決定。”海因奎見他搖,催促道,“你的異能者因被被捕引發了狂躁癥,正在發病,如果再見不到你,恐怕會永久發瘋。我想你絕對不想看著他死,那樣你也活不。聽我的話孩子,不過五年而已,你們在這里會到最好的照顧,我們查過你是男-,只要你肯為我們生個孩子,我們也許可以提前放你出去。”
“你、你說什麼?”巫承赫假裝嚇了一跳,“什麼孩子?”
“是這樣的。”海因奎說,“我們有一項研究,是關于胚胎方面的,我們可以想辦法讓你盡快懷孕,等生下來孩子,如果是向導,我們就給你一大筆錢,放你們提前離開。”
“那孩子呢?”
“當然是留給我們。”海因奎說,“胚胎屬于實驗產,即使你是個男-,沒有我們的藥促進你也很難懷孕。”
雖然明知不過是做戲,巫承赫心里還是忍不住怒火萬丈:孩子在他們眼中居然只是實驗產,本就不是人!雖然通古斯圈向導也屬于違反人權,但他們起碼還是把他們當人看的,在第二集團軍的人眼中,向導已經徹底被化,變了實驗的工。
金軒說得沒錯,遠航軍已經從子上爛了,漢尼拔、藍瑟、海因奎……他們和一千年前的納粹毫無區別,甚至更加殘忍變態,如果讓這些人分裂聯邦,人類必將陷災難當中!
海因奎見他變,還以為他是害怕懷孕,又聲哄他:“不用擔心,懷孕并不辛苦,只有四五個月而已,我們會給你用藥,減輕孕期反應,你本連覺都不會有……想想吧,你的異能者還在等你安呢。”
巫承赫一咬牙,道:“好吧,我答應你們留下來,但我要先見我的異能者,確定他沒事。”
“可以。”海因奎爽快地說,人替他拿了干凈的服來換,帶他來到底層另一頭的一個房間,在門口道:“聽著孩子,我知道你是伊卡魯幻蛺向導,有一定的暗示能力。你的異能者緒極為暴躁,你最好給他一點暗示,讓他接我們剛才的安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這是擔心金軒不同意留下來,讓自己使用暗示力……巫承赫點了點頭,道:“我會盡力安他的,他……他脾氣雖然大,但很聽我的話的。”
海因奎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我們進去吧,祝你好運孩子。”
巫承赫推開房門,里面是一個寬大的治療室,被明隔隔斷分為里外兩個部分,外面運行著一套全息征監測系統,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觀察數據。隔斷部,則是一張狹窄的治療床,金軒躺在床上,手腳、腰部和脖子都被金屬銬固定起來,一也不能。
他在發狂躁,雙眼泛紅,手臂青筋暴起,嚨里發出獅子一般低沉的吼聲,不時掙扎,令金屬銬發出不堪重荷的咯吱聲。
“博士。”兩名醫生向海因奎示意,“他的麻醉醒來后就開始發狂躁,況很不穩定,不過我們遵照您的意思沒有給他用藥。”
海因奎并不在意,擺了擺手,讓他們打開隔離門,對巫承赫道:“進去吧,記住你答應過我的話,我等你的好消息。”
巫承赫這才知道金軒也被麻醉彈擊中過,見他被人這樣四仰八叉銬著,心中不一陣惱怒,咬了咬牙才控制著沒有暗示他們統統去撞墻。
話說他的脾氣也隨著意識力的增強而漸長呢,這麼一想似乎也能諒為什麼沐作為一名向導總是那麼大火氣了。
鎮定,鎮定……巫承赫深呼吸,走進隔離門,早在門外他就覺到了金軒的意識云,金軒確實在發狂躁,但并不嚴重。這幾個月來經過他的安,金軒的控制力變得極為穩定,有時在輕度狂躁下可以控制自己不徹底狂化,持續一兩個小時。
現在金軒就是于這種控制狀態,巫承赫走近治療床,出思維手安他意識云中的火星。金軒迅速平靜下來,不再掙扎,著氣躺在治療床上,眼中紅霧散去,焦急地看著他,啞聲問:“你怎麼樣?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我沒事,我很好,他們沒有為難我。”巫承赫走到床邊,手他汗的額頭,他的手,“你安靜點,不要著急,他們已經答應放我們走了。”
“你說什麼?他們愿意放我們走?”金軒有些意外,充滿敵意地看看外面的人,又擔心地看向他,“你別信他們,這些當兵的里沒實話,他們一定是看你年紀小好騙,所以才說些廢話糊弄你……”
“噓——”巫承赫右手按在他額頭,通過意識通道【海因奎說讓我們和他簽合同,留下來五年幫他做實驗,還說如果生了孩子是向導,可以把孩子留下來,我們離開】。表面上卻做出意識暗示的模樣,聲道,“放松,別激親的,他們沒有騙我們,他們是想幫我們。如果我們的事捅到聯邦,向導學校一定會把我抓走,你會被送上法庭!海因奎博士說了,他們會幫我們保的,只要我們答應留下來幫他們做研究,五年后他們會給我們一大筆錢,讓我們離開這里。”
經過他的“暗示”,金軒進一步平靜下來,瞳孔微散,臉上出迷惘空的表,喃喃道:“哦,是這樣……你說得對,他們是來幫我們的……”
巫承赫不得不再次嘆他的演技,居然能把“被暗示”的覺演這麼像,簡直影帝有木有!
【注意表!】金軒發現他有點走神,通過意識通斥道,【這種時候就不要對我發花癡了,我知道你特別崇拜我!】
巫承赫無語,迅速調整表回到“暗示”狀態,繼續道:“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你答應我別再和他們作對了好嗎?我不想離開你,不想被流放,我不要被送去向導學校。你說過你要保護我,現在就是你該保護我的時候了,求你不要再對海因奎博士發火了,他是來幫我們的。”
金軒保持他過人的演技,點頭附和:“對,我要保護你,我不能讓向導學校把你抓走……”隨著作,他帶了頸部的金屬銬,發出錚錚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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