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要塞被搶佔,無數艦隊潰敗,莎樂王的座艦厄裏斯奇格被團團圍住,彈不得。
這場戰爭結束的快得讓那些想要在最後關頭上前的投機分子們都措手不及,幾乎是還沒等他們湊過去,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莎樂王一方徹底潰敗。
“不愧是被勝利神青睞的男人啊……”
有人不發出了如此的慨。
因為本的強悍,才擁有被青睞的資格。
就在那些在附近窺著的眾人紛紛將消息傳回去的時候,很有人注意到,一架不起眼的小型飛船離開了依修塔爾,飛快地駛向厄裏斯奇格。
在大戰之中被打得殘破不堪不復之前優雅麗的厄裏斯奇格船艦靜靜地停留在星空之中,腹部打開的艙口讓那個小型飛船進了其中。
金髮的王安靜地站在房間裏,上並未穿著常日裏在王宮裏穿的華紗,濃的金髮在腦後高高地紮一束,上穿著的是黑底銀紋的帝國軍服,兩肩上的金飾將其和普通軍服區別開來。
領口的金流蘇從的前垂落,襯著口那銀白的扣子,相輝映。
房間裏的燈很亮,照在略有些蒼白的頰上,那吹彈可破的在此刻白得有著明。站在那裏,站得筆直。
這艘船艦已經被佔領,在護衛的保護下且戰且退,最終退到了這裏。等退到這裏之後,外面的軍人似乎得到了上面下達的命令,不再進攻,而是守在了外面。
莎樂大概猜得到接下來出現在面前的那個人會是誰,所以,也平靜地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已經聽到了,那急促而沉穩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由遠及近。
然後,房間的門被打開,年輕上將那頎長的影出現在的眼前,快步向走來。
看著走來的特爾,莎樂輕輕彎了彎眼。
“你贏了。”
說,說得坦然。
穿著和特爾一樣的軍服站在原地,姿筆,微微昂著下。那傲然的姿勢讓本不像是這次戰爭中的敗者,反正更像是一個勝利者。
無論在何時,在何地,這個人都從不曾低下過的頭。
“特爾,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強大。”
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和盯著的年輕上將冰冷的目對視。
“看起來,你以前似乎還藏了一些實力。”
特爾所參與的每一場戰爭都看過,一場不,知道特爾在星際戰爭中的強悍。但是,依照所看過的,在那些戰爭裏特爾所表現出來的本沒有這一次這樣的可怕。
“作為第一個能讓你全力以赴的敵人,我是不是該到心滿意足?”
特爾上將看著,面無表。
“他在哪兒?”
“當然就在這裏。”王突然一笑,說,“我在哪兒,他就在哪兒。要知道,我可是他的主人——唔!”
一隻手猛地出來,掐住了莎樂的嚨。
那只強而有力的手臂一點點抬起來,手指狠狠地掐住莎樂的嚨,就這樣抓著將整個人一點一點地舉起在空中。
像是被寒冰凍結的冰藍眸微微瞇起,越發顯得狹長。
特爾仰著頭,他盯著被他掐著嚨舉起來的王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臉,瞳孔深一點寒芒,像是暴風雨即將降臨而暗到了極點的漆黑海面,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在海面之下醞釀著,洶湧著,彷彿下一秒就會發出恐怖的力量肆整個天地。
年輕的男子站在那裏,那張俊到了極點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但是那無形的暴戾氣息無法抑制地從他周散發了出來。他就像是站在風暴的中心,颶風環繞著他的周,想要撕裂整個天空。
他盯著莎樂,用可怕得讓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眼神。
“他在哪?”
仍舊是這三個字,上將的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嚨深迫出來。
莎樂咬了牙,的臉因為窒息而漲紅著,的雙手地抓住那只掐著嚨的手,試圖將其掰開。
可是那只手像是鐵鉗一般,無論怎麼掰都紋不,哪怕就這麼把整個人生生地舉起來這麼久也穩穩地,也連一點抖都不曾有。
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窒息的痛苦讓的臉有些扭曲。
以為,這個人好歹會忌諱自己的王份,但是現在看到這個人的目,才發覺這個男人是真的敢下手殺了自己。
……這個當初在那孩子暴了伽的份之後依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守護那孩子的男人……
……這個為了那孩子敢與整個宇宙為敵的男人……
王的臉上驀然浮現出一詭異的笑意。
一陣風聲,特爾覺到後有人突然襲來,似乎有利沖著他的後背刺了下去。
他一甩手將莎樂丟到一邊,迅速地轉,他手腕上的金屬環陡然化作一柄短劍被他握在手中。
右手一揚,他輕易地就用手中短劍的劍刃擋住了刺過來的利刃的劍尖。金屬兵刃相擊發出清脆的聲響,重重刺下來的劍尖在他的短劍上刺出一溜兒火花。
輕易地就擋住了這一劍,上將抬腳就打算將這個襲擊他的人踢開。
從背後襲擊他的那個人抬頭,過錯的雪白劍刃,冰冷的金屬映出了那個人的臉。
墨藍的瞳孔空白了一瞬。
上將的目像是被凍僵一般凝固在這一刻。
漆黑的髮的影籠罩在年輕上將的眼窩上,讓人再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只能看見他的,抿得滲出近乎疼痛的痕跡。
他一把扣那襲擊他的那個人的手,將那人手中的匕首奪下來,然後反手一扭,將其強行扣在懷中。他將奪下來的匕首重重地擲下,鋒利的刀刃從被他甩到地上的莎樂王的頰邊過,深深地刺進了金屬地板裏。
幾縷金的髮從空中飄落,王的頰邊被割開了一條深深地口,鮮從雪白的上流下來。
扣了懷中那個想要襲擊他的人,特爾上將俯視著王,狂的風暴雨已經在他的眼中肆開,他的瞳孔深在這一刻像是整個天地都有著森冷的狂風在呼嘯。
“解開對他的控制。”
他俯視著莎樂王說。
他的手臂用力地抱了懷中努力想要掙他的年。
王和他可怕的目對視,然後,揚眉一笑。
“好。”
說,輕易地說了好。
然後,起,走了過來。看著過來的年停止了掙扎,一雙沒有神采的黑眸木愣愣地看著。
莎樂出手,的手指按上了繆特額頭上冰冷的金屬環,然後毫不遲疑地就將那個金屬環拿了下來。取下控制環的行為非常乾脆,乾脆到了奇怪的地步。
被取下了控制環的年似乎有些迷茫,一不地站著,怔怔地看著王。
看著繆特額頭上的控制環被取下來,特爾的眼神似乎微微鬆了口氣,他摟著懷中的人,試探地輕輕了一下年的頰。
年仰頭看他,目仍舊是迷茫的,瞳孔像是蒙著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楚。
“約翰,手。”
握著手中控制環的王突然說。
原本茫然地仰頭看著特爾的年驀然臉一變,他一抬手,那深深地刺進金屬地板裏的匕首猛地一晃,瞬間回到了他的手中。
年猛地抬手,他用看著敵人的目看著特爾上將。
回到他手中的匕首閃著寒,那鋒利的刀刃架在了年輕上將的嚨上。
……
特爾沒有,或許是因為什麼讓他彈不了。
他看著那將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年,看著那雙敵視自己的黑眸,眼底出一分茫然。
“沒有控制環,本沒那種東西。伽那種強大的神力,本沒有控制環駕馭得了。”
王發出低低地笑聲。
“我說過的,特爾,你永遠也帶不走他了。”
莎樂王瞇著眼,看著特爾那張冰冷的面孔在的話中一點點碎裂開的模樣,看著那個男人眼底在這一刻像是被撕裂開來的疼痛的痕跡。
彷彿是著這一切,微微昂起頭,雪白的頸上紫青的淤青目驚心。
“很可惜,特爾。”
說,“我沒有控制他,我只是消除掉了他所有的記憶——”
被控制環控制的人,只要取下控制環就能變回原來的自己。
被消除的記憶,永不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