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弟回來了,邱梅原本還想安幾句,卻發現邱山的臉好了許多,也是松了一口氣。
讓干活容易,說那些綿綿的話卻要費老大的勁了。
邱梅向來擅長以暴制暴,還一直慶幸幾個小的都是弟弟,不聽話了直接上手就。
不過現在多了個妹妹,以后還是得學著細致點。
想到這里邱梅抱起小云寶開始練習,剛出一個溫笑容,邱雨聳然一驚。
“姐,你這是啥表?”
邱梅的笑頓時僵在臉上,狠狠瞪了邱雨一眼。
邱雨捂著屁不敢開口,卻聽到一陣咯咯笑聲。
原來是小云寶被逗樂了,小爪爪正努力出來想要邱梅的臉。
邱梅靠過去,臉上傳來的,笑容頓時自然許多。
果然妹妹和弟弟是不一樣的。
一家人吃了飯,邱梅又抱著孩子去隔壁討食。
高小荷繃著臉沒說話,將孩子接過來后起服,任由小云寶咕嘟嘟迫不及待地喝著。
食量大,就連高小荷的親兒子都喝不了這麼多,要不是高小荷多,還真不了兩個娃。
張大嬸想著之前的事,和邱梅沒話找話。
“今天下午聽說有個電影放映隊過來了,好像這兩天要給咱們大隊放電影呢。”
邱梅也來了興趣,“真的啊?咱大隊可好久沒來放電影的了,我尋思馬上冬了,沒人愿意過來呢。”
“大概放映員同志心腸好,這麼冷的天還下鄉。”
兩人興致地討論這次會放哪幾部電影,高小荷邦邦地接話道:“不管放啥,反正我是去不。”
還沒出月子,不能見風。
一聽這話,邱梅也不知道說啥了,和張大嬸站在床邊干瞪眼。
好不容易等小云寶一臉饜足地吃飽了,高小荷在后背輕拍了幾下后還給邱梅。
張大嬸送邱梅到了門口,歉意道:“小荷心腸不壞的,就是說話難聽。”
邱梅心大,無所謂地點點頭。
反正只要能把云云喂飽,對方說啥說話,才懶得往心里去呢。
將明天放電影的消息帶回去,邱雨一蹦三尺高,又立刻捂著部蹲下來。
“哎喲,疼,嘶嘶,太好了,能看電影了。”
邱河看他短短幾秒時間緒轉的飛快,也跟著笑起來。
“那你只能站著看呢。”屁肯定是挨不了凳子的。
邱雨才不在乎呢,嘿嘿地朝著小云寶笑,“明天我帶妹妹一起去看電影。”
“不行!”邱梅和邱山異口同聲地阻止。
每次放電影都是人山人海的,甚至還有隔壁大隊離得近的年輕人來看熱鬧。
孩子才這麼大一丁點,萬一到時候被著著,心疼都來不及。
邱雨頓時蔫了,明天不能帶妹妹一起去長見識,總覺得電影都不好看了。
邱山安道:“沒事,明天我在家照看妹妹,你們都安心去。”
邱梅有些不放心。
石曉慶剛才那樣顯然是對妹妹有所企圖,萬一明天過來,以大山現在的狀況,恐怕不好應付。
“還是我在家吧,反正那玩意翻來覆去就那麼幾部片子,早就看膩了。”
看著邱梅若無其事的模樣,邱山和邱河都不說話了。
大姐為了這個家實在付出了太多,隊上的人總說像個男人婆,可只有他們知道,大姐不得不像個男人,才能守住這個家。
也不得不放棄那些好,裝作對什麼都不興趣的模樣。
只有邱雨傻了吧唧沒發現什麼端倪,在屋子里轉來轉去。
想著明天早點過去,占個好位置。
但誰也沒想到,這次電影放映,竟然出了大事。
聽說池家那位從小被養在農村,連高二都沒讀完的大小姐被領回來了!眾人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可沒想到——京都頂級四大世家為什麼全都巴巴的把孫子、兒子送來和池歸同班?享譽世界的醫學大拿為什麼如此親切又熟識的和池歸聊天?還有傅家那位心狠手辣,無人敢惹的太子爺,為什麼畫風突變,天天在群裡曬池歸?其他人:「我女友做飯好!」「我寶貝彈琴好!」傅斯:「我老婆屍體解剖的好。」眾:……池歸:……這些人好煩啊。
聞知是賀家領回來的小姑娘。 臉上有一小片淡紅色的胎記,性情安靜溫軟。 女孩有個祕密:她暗戀着少爺賀嶼之。 紈絝驕躁的少爺愛吃紙核桃,都是聞知剝,剝到手指生疼。 只換來一聲冷嗤:“反胃,拿去扔了。” 後來,聞知終於學會將喜歡收斂,賀嶼之卻慢慢換了個人。 他買了粉餅遮掉她的胎記,凌晨帶她去買最後一盞孔明燈。 生日那天。 蠟燭的火苗照耀着兩個人的臉。“你許願,想考上A大嗎?”聞知問。 賀嶼之卻閉上眼,聲音澀然:“不” “我許願,讓知知不要再自卑那塊胎記了。” 聞知悄悄想,或許他也有一點喜歡我。 — 可第二天,聞知去找賀嶼之,卻發現對方又跟一幫混混在一起。 那些人起鬨說:“你不會真喜歡她吧?” 少年倚在牆邊,漫不經心地玩着打火機:“怎麼可能?” “看她可憐,做做善事而已。” - 聞知被騙了好久。 她攢錢做掉了胎記,再沒給過對方一個正眼。 後來,不可一世的少爺像淋了雨的小狗,夾着尾巴在樓下等了好久纔等到聞知下來。 眼尾泛着急色:“知知,我錯了。” 聞知卻垂着眼,轉身便走。 “麻煩別再來找我。” 直到第二天回來,發現賀嶼之仍站在原地。對方抱着破落的玫瑰,淋了一夜的雨,可憐巴巴的。 “可是我想你。” “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