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油門,車子不徐不緩的駛出了沈家,開車去了今天莫雲澤跟蘇玖結婚的教堂,依照莫雲澤的子,他選這個教堂,不意外,他沒告訴親人,只告訴幾個至好友,也不意外,他甚至沒有告訴,還是有些意外,不管長大如何,小時候,他們曾經說過,如果將來他們某一個結婚了,一定要通知對方,對方無論在何,遠在何方都會到場,可是,畢竟是兒時的話,他們早就不記得了,景榆到了之後,把車子開進教堂裡。
夜,已經深了,教堂裡靜寂無聲,安靜如許,下了車之後,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有一個還沒有睡得牧師上前跟打招呼,回了一個禮,說自己想呆一會兒。
空氣裡彷彿還瀰漫著淡淡的花香,甚至還有幸福的味道,該是他們留下來的吧,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們結婚時的快樂,想到他們眉眼深的笑,雲澤,你如今這麼幸福,我看著真不開心,明明我和你纔是一對兒,明明你把我捨棄了,把我落在痛苦中,爲什麼你能幸福,而我卻是這麼痛不生呢,雲澤,你說是爲什麼爲什麼
想著想著,眼角的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下來,以爲五年前之後,再也沒有什麼事能夠讓落淚傷心了,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天,讓難過,讓不自的落下眼淚。
景榆捂著眼角,明的眼淚順著指流了下來,落了掌心之中,一片灼痛,扯了扯脣,景榆啊景榆,你還會哭嗎以爲自己早已經跌地獄裡,沒想到還會有,真是可笑啊可笑,眼底蔓出淡淡涼意,漫出寂寞森森,漫出千重萬重的影,只是痛得厲害難得厲害,抹了抹眼角的淚,再擡頭時,又恢復那個冷靜自若的景榆,已經不再是一個隨時能夠失去理智,隨時都能崩潰的大喊大的人,已經不是那個會哭泣,會懦弱,會痛苦,會彷徨的那個景榆了,那個景榆已經死了,早就死在五年前,死在那場大火裡。
已經死了,再沒了,繼續沿著小路一點一點的往前走,夜裡教堂的燈彷彿一朵一朵開在夜裡的花朵,明明不重,卻暈出重重疊疊的圈兒,讓人忽視不得。
慢悠悠的沿著小路在教堂裡走了一圈兒,心慢慢的平復了了很多,剛剛從沈樂那裡出來的難像是瞬間沒有了,反問自己,景榆,你不是早已經心似堅鐵了嗎,爲什麼還會有所鬆,爲什麼會讓有一種生不如死的難過呢,不懂,真的不懂,忘了吧,景榆,該做的,還是要做到,畢竟,現在不僅是你一個人,你答應了別人的事,就該做到。
這樣一想,心很快就堅了起來,眼眸眨了眨,脣角勾起淡淡的一個冷意,終於還是忍不住撥了一個悉的電話號碼,莫雲澤,我還沒有幸福,你怎麼好意思幸福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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