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聲,不想讓自己失態,然後說:“那我希哥哥你永遠都平安喜樂。”林天側過頭,吧唧一口親他臉上。
“會的。”傅星河他的頭,“你公務理完了嗎?”
“還沒呢……”林天歎氣,“年底事好多好多啊,但是現在不用,我明天再弄,他們要發年末總結給我。”
傅星河覺得他這樣真討人喜歡,摟著他的脖子親他,然後把他帶到壁爐旁的羊地毯上,讓他靠在自己肩上,“過來,我跟你講故事。”
“什麼故事啊?”林天歪頭看他。
“聖誕老人的故事。”
林天哇了一聲,傅星河用指節輕輕敲了下他的腦袋,“母親會在這一天講給他的孩子聽,我說給你聽。”
林天怔了一秒,說好啊,“我最喜歡聽你說故事了,上回你說的那個病人,我至今都記得的。”
傅星河也想起來了,當年他不當一回事,覺得荒謬,如今回想起來,卻覺得奇妙。最奇妙的便是時隔多年,他並沒有忘記這個病人的事蹟,而且他的預言應驗了。
他笑了笑,開始講述:“聖誕老人本名Saint Nicholas,是基督教的聖人,傳說每到12月24日的晚上……”他故事講的並不好,沒有引人勝的味道,可是林天聽,聽得迷,聽得幾乎落淚。
從來沒有人這樣抱著他,靠在壁爐邊上,坐在地毯上,溫地對他講故事。
他的故事短的,和林天知道的差不多,沒有什麼特殊的傅星河式節。
“那你說聖誕老人晚上真的會來嗎?”
傅星河願意把他當不諳世事的孩來看,吻他的額頭,“或許吧,上帝總是眷顧你這樣的人。”
林天垂下眼瞼,心想,其實上帝從沒眷顧過他,或許他的出比大多數人都要好,可他的鬥遠比普通人要多得多。而他真正得到的又之又。
不過,上帝還真的就眷顧了他一回,譬如遇見他的傅醫生。
但林天覺得很足夠了。
林天在飛機上沒睡覺,那麼長時間的飛行,他現在才開始覺得睏倦。傅星河發現他睡著了,就把他抱了起來,抱到了床上去。
林天睡著的模樣,讓傅星河很想說一句:你還有我呢,你不是一個人。
天亮的時候,林天就醒了,昨天沒有機震,到家也沒有做,而林天發現自己居然接良好,覺得有傅醫生抱他就夠了!
林天在床上滾了兩圈,自己的,嗯,不是的,昨天沒有做春夢呢。
傅醫生這間房子的臥室,裝得很簡單,純白的北歐風,牆上掛了好幾副大師油畫,窗外白雪皚皚的,目除了雪,只剩下雪了。
他抻了個懶腰,彎腰在床邊找到了拖鞋,接著躡手躡腳地進了衛生間,從背後抱住傅星河的腰。
“早安啊傅醫生。”
傅星河正在漱口,沒說話也沒推林天,林天在他背心蹭了蹭,“冰箱裡有東西嗎,我給你做早餐啊~”
“有。”他吐了牙膏沫,開始沖水。
林天這才鬆開他,站在傅醫生旁邊,開始洗漱。
傅星河刮鬍子的時候,林天就下了樓去找廚房。傅醫生的這個房子並不大,樓梯是很窄的那種,非常陡,只容許一個人通過的那種窄。更有意思的是,樓梯挨著的是一大面的書櫃牆,一邊上樓,一邊還能看見分門別類的各種書籍。
林天打心眼兒裡覺得傅醫生學識淵博,怎麼什麼書都能看明白啊。這麼陡的樓梯,也不知道傅醫生是怎麼把他背上來的。
他在一樓繞了一圈,還發現了跑步機。
打開冰箱,裡面有牛和蛋,還有酪和芝士,甚至有一整只的豬。
林天震驚了一秒,把豬拿出來,切了一小部分。他把切片,用平底鍋煎到微焦,盛起來後,放了片芝士在上面,切了兩片番茄,熱了培,煎了蛋,組合在一起,淋上沙拉。
做完這些,咖啡機正好就叮了一聲,林天把早餐放到託盤裡,端著上了樓。
他做這些從來不會覺得辛苦或是沒有面子,他從來沒有那種想法,只因為傅星河喜歡,每次看他吃的盤子,林天就打心眼裡覺得這種生活真好。
傅星河吃了兩口,他過來。
林天湊到他的旁邊去,仰著頭。
“去看看枕頭底下,有沒有聖誕老人的禮。”
哪有什麼聖誕老人?林天發笑,可是話是傅醫生說的,他不會發出任何質疑,乖乖地掀開枕頭,林天發現了兩枚戒指。
普通的造型,是林天喜歡的那一類。
他雙眼發亮地著傅星河。
傅星河拍拍他的腦袋,“戴上試試。”
“哪個是你的啊?哥你怎麼……怎麼想到送我這個,我好開心!”林天都戴了戴,覺得都合適,就把另一個戴到傅醫生手指上,他原想戴中指,猶豫了一下,著傅星河,安靜地問:“哥哥我給你戴無名指好不好?”
“好。”
傅星河的手攤開給他,覺得他好乖。林天把戒指安在他的無名指上,兩雙手放在一起,樂了,“正好合適!”他臉上的笑暖融融的,“我聽說啊,戴戒指就是表明套住對方的意思……嗯好像是這麼個意思吧,我把你套住咯!”
明明戒指是傅星河送的,林天卻說是自己把傅星河套住了,他本沒有想,其實是傅星河想把他套住。
看他這麼高興,傅星河也覺得高興,想吻他。
林天還在對著欣賞他的戒指,傅醫生就把他按在了床上,埋首去吻他。他親得狠,林天有點兒意迷了,傅星河及時打住,他想起了林天說自己想堆雪人的事。
大早上的,不能就這麼把時間浪費在床上了。
傅星河鬆開了他,親親他的角,“我們繼續吃飯。”
林天抓了把頭髮,紅紅著臉,應了一聲。
早餐結束,林天拉著傅醫生去外面院子裡堆雪人。
他真的是從來沒有堆過,昨天晚上來的時候,看到滿地的雪,腳踩上去會陷到腳踝深度的雪,就非常想堆雪人。
雖然沒有做過,但是很好上手,他蹲在地上樂不可支地玩兒,傅星河在旁邊看了看,聽見林天說:“傅醫生你幫我找找樹枝吧,我看見冰箱裡有胡蘿蔔,你幫我拿一短的來。”
——現在倒是會指使人了,但傅星河沒有毫不滿,這是好事,林天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總是滿的“我來吧我來吧”,好像生怕自己拿個東西,手就會因此不能做手了般。
他找了兩合適長短的樹枝,林天那邊已經好一個小雪人的子,是的憑空想像的,所以有些醜,圓敦敦的杵在雪地上。
林天來了勁頭,很快又了個雪人腦袋出來,也是圓滾滾的,他把傅醫生提供的胡蘿蔔安在雪人的鼻子位置,然後把樹枝在雪人的手臂位置。
弄好後,他站起來看了看,忍不住笑了,“怎麼這麼醜啊。”
傅星河遞給他兩顆黑加侖,“你忘了他的眼睛。”
林天恍然大悟,“是哦,還有……唔,沒有也好看的。”他出了自己印象中的雪人形象,非常滿意地拍手。
傅星河笑笑,寵溺地他的腦袋,“好的,手給我。”
“不給,我手了雪,好冷的。”
傅星河說:“給我。”
林天看了看他不容置喙的神,慫了,“好嘛……”他一面說,一面雙手了,不希傅醫生握著他手的時候覺得冰冷。
但他的手還是冷的傅星河皺眉,他的手不比林天的手掌大,只能捧著,然後捧到邊哈了哈熱氣,他專注地替林天溫暖手心,但不知不覺,是林天的心被溫暖了,熱得一塌糊塗。
下午,傅星河帶著林天在這座城市裡步行了一圈,給他講解一些當地的故事。
到了晚上,林天接到了大剛的越洋電話,於是林天只能找了個角落窩著,和人開電話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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