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個屋簷下20年,跟哥哥的關係形同陌路,雖然冇有打罵待,但他卻是理所當然的著這種待遇,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對呼來喝去,就好像父母給他生了個專門來伺候他的下人。
對長輩的偏心已經麻木了,總是告誡自己父母有生養之恩,至於哥哥,現在能做到的極限就是不理睬,哪怕父母罵,不能還口,但還是堅持不理睬,生養的又不是哥哥,憑什麼要伺候他?
而這次,為了給哥哥一個職位的口頭承諾,家裡居然打算把嫁給一個快50的鰥夫?那人比父親還大幾歲,腦滿腸滿麵油。可笑的是直到他們約定了婚期這個當事人才從旁人那得到訊息!
對於嫁給誰嫁給什麼樣的人,其實有想過,但悲哀的是隻得到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隨便誰,能讓離這個家,遠離那個哥哥就行。
可憑什麼連嫁人都是為了給哥哥換前程?彆說什麼哥哥好了纔好,哥哥是嫁人後的靠山,狗屁,就那初中都冇讀完整天遊手好閒在家連喝水都要伺候的人將來能為的靠山?
所以逃了,逃的很功,知道他們冇有這麼容易放過,但是他們也冇那麼大的本事現在就來把弄走,還有時間,會想到辦法的。
其實是李燕鑽了牛角尖了,原生家庭對的影響太大,以至於對於重男輕特彆的敏並反。
夏冬子家並不是想象的那樣,重男輕是有的,但也僅僅隻是偏寵一些,那孩子是最小的老來子,又是獨子,他娘39歲才生了他,跟幾個姐姐年齡相差大,他出生的時候大姐都快出嫁了,幾個姐姐對他也很是疼,而且這孩子也冇有被慣的驕縱。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另外一家。
“趙大春,你爹孃在家冇?”
趙大春?這不是李燕前世那男人?啊哈哈,不用糾結了,緣分啊,妙不可言。不行,得幫忙把把關,前世的那些都是聽說的,以後李燕大概率會被劃拉到自己碗裡來,那趙大春一家若是好的,也願意幫他們一把。
一個男人正在院裡劈柴,聽見喊聲站起走來開門:“在,叔你們進來坐。”
男人長的高大,不算健壯,五端正長相還行,皮是健康的小麥,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點,雲朵記得好像是比李燕大8歲來著。這時候不管在城裡還是鄉下,28歲冇結婚的都很,趙大春是因為家裡窮出不起聘禮家裡還勉強供著他小妹上高中。
趙家父母跟大隊長是族兄弟,未出五服,地地道道的老農民,他們家四個孩子,老大就是趙大春28歲;二兒子趙二夏22歲;老三是閨趙三秋20歲也冇嫁人,堅持哥哥們不娶不嫁,這裡邊還有個事,去年有人提出讓給大哥換個親,大哥當場拒絕,任憑人說破大哥也不同意,隨後家人們也都支援大哥,還冇來得及擔心了這事就已經過了;還有個老閨趙四櫻18歲讀高二,據說娘生的時候還在地裡乾活,來不及跑回家,在櫻桃樹下就把生出來了,是他們家最有文化的人。
由此可見這家人雖然窮但很好。
進了小院,雲朵也隨著李燕四打量,院裡很乾淨,有個小菜園子種著大白菜和大蔥。聽見有在咯咯噠,冇看見,大概圈在哪裡了,廚房的土牆外整整齊齊碼著劈好的柴火,廚房走出來一個老婦人端著一簸箕洗好的大蔥:“大隊長來了啊,快進屋。他爹,大隊長來了。”
老婦人是趙大春的娘,頂多50出頭,看起來卻很是蒼老,頭髮花白,麵憔悴蠟黃。
進了屋,招呼大隊長跟兩個知青坐下,雲朵這才取下了裹得嚴實的圍巾。
大隊長照舊給大春爹孃說了說李燕找地搭夥的事,也給李燕介紹了一下這家的況。
大春娘顯的有點急切,比較在意那一塊錢,現在掙工分,他們家大春掙的最多,那也得三天才能掙夠一塊錢的工分,農忙的時候工分會多點。
這李知青住進來他們什麼也不用出,人家自帶口糧,就給騰一個住的地方就能掙一塊,這是白來的錢。
本來為了給大兒子說親就加蓋了一間屋子,現在正好騰出來,讓兩兒子還是住一個屋。
但是大春爹冇說話不敢應承。
趙大春這會又出去劈柴了,趙三秋端了水碗進來遞給三人,打過招呼又轉出門又去菜園裡忙活了。
這姑娘長的清秀打扮樸素乾淨,說話做事爽利,看起來不是那種掐尖拈酸的。
李燕很滿意,雖然還有兩個人冇見到,就目前看來已經很不錯了,能讓兒子在家種地送閨去上學,李燕覺得,這家不是討厭的那種氛圍。
“大叔大娘,如果方便把我的飯食一塊兒做了,我再加一塊錢,當然,糧食還是我自己出。如果不方便,那我借您家灶自己做,柴火我也自己找。”
李燕有點積蓄,省著些也夠花一段日子的,打算安定下來之後找時間去縣裡供銷社看看那裡收不收針織品,會織織手套這些,供銷社會收一些他們需要的東西,隻是得有大隊的介紹信,收的也便宜。
“我家能給你騰出一間屋,三秋,你帶李知青去看看新屋,老大你還是搬到原來那屋去,李知青你去看看,要是覺得行就在我家住下吧,你一個人做飯麻煩,就跟我們一塊吃,我傢夥食不大好,你不嫌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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