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眉頭蹙:“南淮不是敗了嗎,究竟有什麼謀。”
墨流風搖搖頭:“兒臣不知。”
皇帝眼神之中閃過一道殺意:“朕會去試探一下南淮的態度,若是真要打起來……”
墨流風微微仰起頭,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若是真的打起來,父皇打算再將兵權還給他嗎?”
至于那個人是誰,皇上心里清清楚楚。
墨九霄的名聲在戰場上簡直無人能及,只要他在,氣勢就已經贏了一大半。
再加上南淮那個三皇子的厲害,整個北翌國,能夠比得上對方的屈指可數……
“自然不會!”
皇上臉上劃過一道老謀深算的笑容,角緩緩揚了起來。
墨流風將皇上細微的表看在眼底,不聲的站在旁邊,裝乖巧聽話的兒子。
老皇帝這才注意到他,將書信收起來,笑著道:“朕的幾個兒子里,就你還算讓朕省心,以后那些煙花之地就不要常去了,留在朕邊,幫著朕做些事。”
墨流風低下頭:“謹聽父皇吩咐!”
他從書房之中退了下來,一雙眸子里閃過一道暗沉的彩。
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可在一轉的瞬間,他又恢復了平時的表。
角的笑容在的照下仿佛藏著溫暖的氣息,他眉眼舒展,邁步從宮之中走了出來。
“四皇子,您要去哪兒?”
一個小太監謹慎的走到墨流風面前,小聲詢問著。
“去天牢,看看三皇兄!”
那小太監走在前面帶路,沒多久,就到了天牢門口。
大門被人打開,一暗的氣息散發出來,墨流風邁步走到一間暗室前。
門口站著幾個人影,顧茯苓在幾個丫鬟的陪同下,正在那里和墨驚寒說著話。
“驚寒,我先離開了,你再等我幾日,茯苓一定會將你救出去。”
里面傳來墨驚寒的聲音:“茯苓,這幾日辛苦你了,小心!”
顧茯苓一臉,一轉,見到已經來到附近的墨流風,眼神之中劃過一道怨恨來。
好似早就知道了顧茯苓的反應,墨流風眼神十分平靜:“皇嫂為何這般生氣?”
“墨流風,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
顧茯苓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睛里全是怒火。
這幅表,頓時讓墨流風笑了笑:“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就是在客棧,你明明說過會幫驚寒頂罪,為何要在父皇面前說出那樣的話?”
墨流風揚了揚眉宇:“顧茯苓,本皇子只說過幫你在父皇面前說些好話,卻并沒有確切的說過要幫墨驚寒定罪,還是你覺得我是那種傻到可以隨便利用的人?”
他微笑著說出這樣一番話,讓顧茯苓猛然瞪大雙眼。
“我……我看錯你了!”
滿臉悲憤,看著墨流風的眼神,好像在看著白眼狼一樣。
墨流風頓時忍不住笑了笑:“我也是皇子,他也是皇子,為何這皇位,我就做不得?”
他突然低了聲音,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顧茯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半晌之后才驚愕的睜大雙眼:“你……你好大的野心,那皇位就是驚寒的,你休想染指!”
墨流風低垂著眸子,卻看也不想再看顧茯苓一眼:“沒想到皇嫂對皇兄如此用至深,本皇子真是羨慕至極,不過……現在被關押在天牢里面的人,好像不是我。”
顧茯苓瞪大雙眼:“墨流風,當初我那樣真心實意的對你,你現在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一臉的失。
看著墨流風,臉蒼白了幾分,角死死的抿著。
墨流風只覺有些好笑,如今顧茯苓因為這些事到底暴了太多本,再加上墨驚寒進了天牢,足以崩潰了的信念。
“報答?”
墨流風冷笑了一聲,一雙眸子輕輕瞇起,眼底的嫌惡卻已經顯了出來:“顧茯苓,你以前對我是還不錯,可這些年我對你的幫助,應該足以算的清楚了吧,你真是想的好,居然讓我來給墨驚寒頂罪?你應該知道他所犯下的錯吧。”
顧茯苓低下頭,眼神微微閃爍。
當然知道。
可是現在完全沒了辦法。
一想到就要步了上輩子的后塵,就再也無法安定下來。
太心急了,以至于一步錯步步錯,才走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都已經死了一次,可是辦事的時候還是無法沉得住氣。
“墨流風,我承認是我錯了,我去……我去父皇面前說,下毒的事全都是我做的,要殺要剮,全都隨便了。”
低著頭,眼神之中滿是愧疚。
縱然墨流風決定再也不相信顧茯苓的話,可是看到顧茯苓說出這樣的話,還是楞了一下。
他不由得將目落在了墨驚寒的上。
一雙眸子瞇了起來,他低笑道:“顧茯苓,你愿意為墨驚寒死?”
顧茯苓咬著牙,雙眼通紅:“如果墨驚寒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坐在天牢里面的墨驚寒,也沒有想到顧茯苓居然說出這番話來。
他側眸看了一眼顧茯苓的方向,雙眼凝重了幾分。
“茯苓,你過來。”
顧茯苓小心的走到天牢門口:“驚寒,一切都是顧靈芝所做,回來報復我了,可是……若不是當初我在父皇面前時求,顧靈芝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顧茯苓眼淚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墨流風看著眼前這一幕,只覺莫名的有意思。
墨驚寒瞇起雙眼,側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墨流風:“你確定,墨九霄帶回來的那個顧之,就是當年鎮國侯府的顧靈芝?”
顧茯苓重重點頭:“那張臉,就算是化灰我也認識,就是顧靈芝!”
墨驚寒有些意外:“你認識的那個顧靈芝,可會這麼厲害的醫?”
“……”
顧茯苓被一下子問住了。
緩緩搖了搖頭,心里在噗通噗通的跳著。
顧靈芝的出現,就像是心之中最恐懼的東西被挖了出來,到現在還覺渾發寒。
那消息絕對不會有錯的,顧靈芝死了……
“可如果不是顧靈芝,那究竟是誰?就算是一個人的容貌能改變,可是聲音……”
“你忘了之前顧之所用的面和聲音了?”
墨驚寒冷聲提點了一句,顧茯苓的心猛然一震。
好似恍然大悟一樣,“難不,對方是假扮的,故意用來擾我心思的?”
墨流風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顧茯苓猛然轉:“四皇子笑什麼?”
墨流風也不點破:“沒笑什麼,不過我來不是聽你們說這些的,三皇兄,南淮三皇子在京城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他眼神之中多了幾分森然之:“又或者說,你早就已經和他接過了?”
墨驚寒的瞳孔微微收了一下,眼神之中的厲更重:“墨流風,你什麼意思?”
墨流風但笑不語,轉踏出天牢。
墨驚寒的目閃了閃,心口像是咯噔了一下。
“茯苓,不管用什麼辦法,盡快就我出來,不然的話,你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
顧靈芝坐在院子里吃著水果曬著太。
好好休息了一天,一瞬間神飽滿起來,而此時,門口傳來小宮的通報聲:“公……姑娘,國師大人醒過來了……”
顧靈芝恢復來了份的消息,宮中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差點兒驚掉了所有人的大牙。
不過,唯一還不知的,就只有躺在病床上的月書逸。
畢竟剛剛給對方理完病,對方醒過來必然要去看一眼,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顧靈芝點點頭,穿著一件十分簡單的長袍走了出去。
即便是頂著自己的臉,顧靈芝還是喜歡穿著那種寬大的袍子,比子這種東西招喜歡的多。
那幾個宮小心翼翼的跟在后,看著上不倫不類的服,一個個眼神異樣,卻也不敢多問什麼。
這宮中的事很多,只有言寡語的人才能多活一段時間,那兩個宮領著顧靈芝來到國師院的門前,里面立刻有人迎接了出來。
“里面請。”
顧靈芝掀開簾子,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輕輕揚起眉眼:“國師大人,覺如何?”
陌生的話語,還有陌生的容,月書逸整個人呆愣在那里。
他眼神之中滿是疑:“你是?”
顧靈芝直接找了把椅子,十分輕車路的坐了下來:“怎麼,才一天不見,國師大人就不認識了?”
知道顧靈芝是在故意逗弄他,月書逸的眼神變了變,耳邊頓時有些微紅。
他有些心慌的移開視線,不敢去注視顧靈芝的臉。
雖然早就聽說了,可是真正見到,還是讓他震驚的不能自己。
更何況,那天晚上……
月書逸總算明白了墨九霄為何看著他的眼神那麼不對了。
“國師大人放心,手很功,如今你的如果好好調養的話,活個十幾年沒有問題。”
眉眼清澈,一雙眸子靈的好似靈。
那細致白皙的五,雕琢的十分細,就像是一幅畫般。
月書逸了角,總算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你……墨九霄一直都知道你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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