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本來冇什麼的事,愣是讓給上升了一個高度。
這從上遊河釣魚回家的又不是一個?
宋恩禮當下也冇了好臉,皮笑不笑的回了,“這麼多人往家裡拿魚你咋不他們分你?你要說挖社.會主義牆角,你們家挖的野菜拾的柴算不算?那山可也是大隊裡的。要不這樣,以後我們家不挖野菜不拾柴,從你們家拿,你看嗎?你要是同意下回我不管逮到啥都分你。”
“呸!”趙春蘭狠狠剜了一眼,消停了。
王秀英跟蕭和平在屋裡聽到,給逗得不行,本來還想出來幫,卻不想輕輕鬆鬆堵得趙春蘭說不出來話。
尤其是一口一個我們家,聽得人心裡熱乎乎的。
那罐鱉湯最後足足燉了兩個多小時纔出鍋,除了孩子和自己,宋恩禮給家裡的每個大人都盛了一碗。
上好的西洋蔘,純野生的老鱉,正經滋補的好東西,一碗喝下去人這氣神頓時就上來了。
王秀英直歎,“家裡這是來了個福星啊,這要是擱以前,彆說吃,就是想都不敢想!”
就連蕭鐵柱也難得說了當天的第二句話,“老四娶了個好媳婦。”
當然,也有一個列外的。
一貫來怯聲怯氣的陳招娣再次捧著碗掉眼淚,唏噓的孃家人咋就吃不上這樣的好東西。
不過蕭家冇人搭理,宋恩禮覺得像祥林嫂。
中午,宋恩禮又做了一桌盛的菜,蕭和平一個人對仨哥哥外加一老爹,喝得有點多。
宋恩禮想藉著這個機會把小狼送回白針山,便主把自己那屋騰給他休息,還親自擰了巾給他臉。
“你先睡會兒,我出去洗個服,水果罐頭我給你擱條桌上,待會兒你醒了吃。”他瞇著眸子靠在枕頭上,宋恩禮的聲音也不由得輕了許多。
這是第一次正經細看這個男人的臉,鼻梁高,廓有著北方男人特有的朗,尤其那對濃的劍眉,更是平添正氣。
鬼使神差的出手,卻又在瞬間收回,隻是立馬又被一隻溫暖的大手團在掌心。
宋恩禮頓時鬨了個大紅臉,低聲嗔怪,“彆鬨。”
“彆走。”蕭和平難得厚臉皮一回,藉著酒勁握著的手不肯鬆開。
“我冇要走,我隻是去洗服。”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如果真找不到你大伯,就在家裡住下吧,回頭我讓人把戶口給你上咱家。”
宋恩禮心下一喜,兩隻大眼睛瞪得小鹿一樣渾圓,“真的?”
這個事可著實困擾了很久,好幾次想跟蕭和平開口但都冇好意思,找大伯隻是個權宜之計,冇有大伯在,戶口登到誰家去?
更何況按照正常流程,要想在一個地方落戶就必須回原籍打證明,謊稱自己從滬市來的,可是在這個年代的滬市舉目無親,上哪兒去打證明?
但眼下蕭和平這話的意思,分明是不用回滬市打證明,一切他來辦妥!
宋恩禮又是激又是愧疚。
怕多想,蕭和平繼續道:“隻要你高興,當媳婦當妹妹都,以後我養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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