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揚本就沒看伊梨出來的東西,對于伊梨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先不說他們藝人會不會好心的去幫助理送東西,就算有這樣的藝人,那這藝人也不會包括伊梨。
他心里確信,伊梨就是跟蹤他,只是不知道跟蹤想干什麼。
祁揚冷聲問:“是嗎?”
伊梨以為祁揚相信了,暗地里松了口氣,點頭說:“是真的。”
祁揚:“不好意思,以前被跟蹤過,以后是私生飯到了村子里。”
伊梨為祁揚相信自己而高興,“沒事的,祁神,我理解。其實我也是你的,我看過你被私生飯跟蹤的消息,那些人真的太變態了。”
祁揚心里冷笑,變態的人眼前就有一個,讓他搞清楚眼前這變態想干什麼,再好好收拾變態。
伊梨假意好奇問:“祁神,你這是?”
祁揚現學現賣,“我去給我保鏢送點東西。”
伊梨干笑,“祁神對保鏢真好。”
祁揚:“你對助理也很好。”
兩人便一起結伴而行,先到了伊梨助理所住的民房,接著祁揚繼續往村尾走。
走了一段路,祁揚拿出手機給祈二撥了過去,“干活了。”
祈二都快在劇組閑出鳥了來了,聞言立馬來了神,笑嘻嘻的問:“什麼活兒,老板。”
一旁的高小程聽到老板兩個字,跑了過去趴著祈二的肩上聽電話。
祈二一聳肩,瞪了一眼高小程。
而獨自走在鄉村小路上的祁揚眉目冷峻,聲音低沉鷙,“盯一個人。”
祈二也跟著認真起來,“誰?”
祁揚:“那個打你老板娘的人。”
祈二和高小程對視一眼,立馬明白了過來,是伊梨。
祁揚吩咐:“隨時隨地的給我盯,但不要打草驚蛇。”
掛斷了電話,祁揚沒來由的想要支煙。
他雖然隨帶著煙,但其實沒有煙癮,只是偶爾來一支,比如現在,心不好的時候。
他夾著煙慢慢的走到張嬸家,推開院壩門,一只茸茸的小狗搖著尾跑了過來,圍著祁揚轉來轉去,看起來十分歡喜。
這只小狗是張嬸家的,旺財,他和蘭溪吃飯的時候就眼的看著他們,所以他喜歡喂點給旺財。
也因此旺財和他很親近。
“旺旺……”
祁揚的手指放到了邊“噓”了一聲,“別吵醒溪溪。”
旺財就像能看懂一般,竟然真的不再了,只是歡快的搖尾,茸茸的腦袋蹭著祁揚的。
祁揚蹲下去,一只手夾著煙,一只手蓋在了旺財的腦袋上,很輕的了一下。
“乖。”
說著他咬住了煙頭吸了一口。
咔嚓——
祁揚抬頭看去,朦朧的月下,二樓竹欄桿上趴著一個人,正是穿著單薄睡的蘭溪。
祁揚快速的把煙按滅在地上,而后起向著大門走去,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把煙頭扔了進去。
屋里已經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蘭溪下樓給他開門來了。
打開大門,祁揚抱住了蘭溪,蹙眉道:“怎麼沒穿外套,外面冷。”
蘭溪不在意的說:“沒多遠的路。”
祁揚抱起蘭溪上二樓房間。
蘭溪雙手自然的摟住了祁揚的脖子,腦袋枕在祁揚的肩膀上,小聲問:“怎麼想起煙了?”
祁揚知道蘭溪不喜歡煙,心里有些懊悔,應該在外面完吹吹風再回來的,“很臭嗎?”
蘭溪跟只小狗似的在祁揚的脖頸邊嗅來嗅去,“很好聞,我喜歡你上的味道。”
祁揚被蘭溪這一波直球的不行,恨不得立馬飛上二樓,把人按在床上欺負。
……
祁揚沒想到蘭溪的心這麼細,他其實沒有不開心,就是心里堵著一口氣沒有發泄出去,所以難。
祁揚親了一下蘭溪的額頭,“我很開心,謝謝你溪溪。”
蘭溪打了個哈欠,往祁揚懷里鉆了鉆,含糊說:“哥哥高興就好。”
祁揚抱著蘭溪,低頭在耳邊說:“????,溪溪。”
這句蘭溪聽懂了,角輕輕揚起,呢喃著:“歐,撒浪嘿喲。”
……
第二天寧辰離開了劇組。
蘭溪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困倦的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看劇本,還好今天上午沒有的戲份,不然這個狀態肯定被導演罵死。
高小程遞上一杯熱羊,帶著一淡淡的腥味,蘭溪蹙了下眉頭,“不想喝。”
高小程點了下頭,端著牛坐在蘭溪邊,閑聊般說道:“不知道老板今天得什麼風,一大早跑到楊叔家的羊棚里鮮羊。”
話音未落,蘭溪的神就變了,詫異的看向高小程手中的羊問:“這是祁神親自的?”
高小程點頭。
蘭溪怕高小程騙,挑眉看了他好一會兒,見高小程竟然一臉真誠,不像是說謊,問:“真的?”
“真的,我錄了視頻。”
高小程掏出手機,打開相冊,遞給蘭溪看。
畫面里的人穿著黑長,高定襯衫,戴著口罩,一次手套,襯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肘,他蹲在一只暴躁的母羊邊,在村民的指導下。
本來他就是生手,手法不專業,下手又時而輕了時而重了,惹的暴躁山羊不住的蹄子。
有一下那山羊蹄子直接踢到了祁揚的臉上,畫面一陣晃,嚇得高小程的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
畫面里響起祁揚的聲音,“沒事,沒事,就蹭了一下。”
高小程還是拿著手機過去查看了,“要是把你這張臉踢壞了,那我就只有以死謝罪了。老板,還是讓楊大叔來吧。”
旁邊的額村民楊大叔著一口當地口音說:“是咧,讓我來吧。”
祁揚想到昨晚把人欺負狠了,又想到蘭溪的心,他堅持說:“不用,我已經掌握了技巧,我自己來。”
畫面又恢復正常,這次村民楊大叔在一旁護著,安全了不。
可暴躁山羊一點都不配合,一直來去,祁揚卻沒有一點不耐煩,他甚至輕輕的著山羊,嗓音比對人還溫,“乖,別。我就點。”
“咩咩……”山羊激的著,的更厲害了。
祁揚笑著安山羊說:“你要是乖乖配合,我還可以把你買下來,好吃好喝的伺候你,給你頤養天年,不讓人殺你。”
視頻里響起了高小程的畫外音,“我突然羨慕這只山羊。”
祁揚輕輕拍著山羊,“好了,好了,乖,別。”
“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你見過這麼帥的壞人嗎?放輕松點,乖。”
蘭溪看著視頻笑出了聲,“我都有點吃醋了。”
高小程:“我特別嫉妒那只山羊,老板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和悅過。”
祁揚從導演那里回來了,見羊還沒喝,他嗤笑一聲,“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還想讓我對你和悅?”
高小程委屈:“老板。”
祁揚手,“羊給我。”
高小程哦了一聲,乖乖把山羊遞過去,很懂事的閃人。
蘭溪乖巧的喝著羊,祁揚坐邊,關心問:“上還難嗎?”
蘭溪剛想搖頭,腦子突然回想起剛剛祁揚安山羊的那一幕,太溫了。
于是昧著良心說:“難。哥哥,你安安我。”
祁揚輕輕笑,“想要哥哥怎麼安你?親你一下?”
蘭溪雙眼亮晶晶的看著祁揚,“你跟我說話溫點。”
祁揚愣了一下,難道他平時說話還不夠溫?
似是知道祁揚在想什麼,蘭溪說:“你昨天晚上對我太兇了。”
祁揚湊近蘭溪耳邊輕聲說:“那不是兇你,是你。”話落祁揚的瓣若有似無的過蘭溪的耳朵。
片場到都是工作人員,拍攝機,蘭溪明明害怕被人發現,到時候給祁揚帶去麻煩,但又不由自主的沉醉迷這種的刺激。
蘭溪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心里涌出一熱流,了下,小聲說:“哥哥,我的心跳得好快。”
就在這時一個場務來祁揚,說是已經布置好了片場,演員馬上就位。
祁揚蘭溪的頭,“我也是。”
說著他拿走劇本說:“別看劇本了,好好休息一下,下午你還要拍戲。”
蘭溪點頭,一直看著祁揚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祁揚走后,高小程得令回來,手上抱著一條干凈的羊絨毯子。
蘭溪躺在椅子上,蓋著羊絨毯半夢半醒間電話響了。
迷糊了一下,拿出手機一看是喬小雅,蘭溪揚起角,聲音而又慵懶,“喂,寶貝。”
電話那端的喬小雅一聽到蘭溪的聲音就哭了,“寶貝。”
蘭溪警惕的蹙眉,上的那點睡意全部消失,“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好友關心的聲音,喬小雅心里更難過了,哭的更兇了,“我分手了。”
蘭溪連忙安,“乖咯,別哭。你姐妹兒我現在混娛樂圈,邊全是帥哥,想要什麼樣的,告訴姐妹兒,姐妹兒給你介紹。”
喬小雅哭哭啼啼的說:“祁神,”
“不行!!!”
“嗚嗚嗚,我還沒說完呢,我說祁神那樣的,又沒說是祁神,你激什麼,嗚嗚嗚……我好傷心啊。”喬小雅哭的更厲害了。
蘭溪自知理虧,繼續聲哄著喬小雅,“寶貝,你別哭了。分了就分了,說明對方眼瞎,本配不上你。”
喬小雅哭著說:“那個渣男背著我給我戴綠帽子,枉我今天特意休假,打算給他過生日,然后突擊去他家想給他驚喜。媽的,驚喜沒有,全是驚嚇。想起來就惡心,他居然帶人回家過夜。”
蘭溪沒想到還有這一層原因,難怪喬小雅哭的那麼傷心,以往分手都是開開心心吃一頓,然后就開始準備下一段了。
剛剛還以為是喬小雅特別喜歡對方呢。
好姐妹這個時候就是要跟著罵,“什麼狗屎人渣,太惡心了,你有沒有狠狠的打他?”
喬小雅說出來后心里舒暢多了,打著哭嗝說:“我把蛋糕砸他上了。”
“就這樣?”蘭溪挑眉。
“昂,”喬小雅委屈的很,“那蛋糕還是我親手做的,虧了。”
蘭溪深呼吸,“等著,等我拍完戲回去幫你揍他,到時候給他套個麻袋,往小巷子里一推,咱們往死里揍。像這種不守男德的男人在古時候都是要浸豬籠的。”
喬小雅剛剛失,心郁,想找人陪,“寶貝,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你了,我們一起去喝酒吧。”
若是在城里,蘭溪還可以請個假回去看喬小雅,可是現在這地方偏僻的很,說窮山惡水都是高抬了它。
從這個村子到縣城都要兩個小時,更別說到市里面了。
蘭溪心里難過,聲音無比自責,“對不起寶貝,我現在回不去,這里太偏了,鳥都不拉屎。對不起啊,寶貝。”
“我也就說說,我知道你現在拍戲的地方偏僻,你別自責了。等你回來,我們再不醉不歸。”
蘭溪想起了和祁揚的定位手環,“不歸……可能不行。我和他帶著定位手環,晚上得,得在一起。”
喬小雅一想到好朋友和自己偶像恩恩,甜甜,心里就一片凄涼,好酸啊……
決定了晚上要去酒吧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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