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藥還冇有起作用?”侯爺著急問道。
薑明瀾眉頭鎖,昏迷不醒,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龐流下,看起來十分痛苦。
藥喝下去有半柱香的時間了,但一點作用都冇有。
林氏攥帕子,手不發,“當初的時候,明明喝一副藥就起作用了……”
侯爺皺眉,凝重道:“可能這次病不同於當時,需要幾幅藥,才能起作用。”
林氏點了點頭,淚水落,現在隻能等藥效起作用了,他們找遍京城所有大夫,都診不出來是何種病癥,現在隻能把希寄托在藥方上。
一行人等在房間裡,關注著薑明瀾的況。
過了兩個時辰後,侯爺吩咐:“再去熬一碗藥過來!”
秦嬤嬤去熬藥。
很快,把熬好的藥端過來。
林氏急忙接過藥碗,喂薑明瀾喝下去。
但是薑明瀾喝下去藥,依舊高燒不止,渾滾燙,好似一點作用都冇有。
“瀾兒……”林氏眼眶發紅,淚水止不住的落,“為何,為何藥方不起效了?這該如何是好……我可憐的瀾兒啊!”
眾人都在關注著薑明瀾的況,薑寧沉下臉,眉頭微皺。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雖然不知道那藥方是誰留下的,但很明顯冇作用了,如果是薛神醫的話……可能會知曉這是何種病。
但是帶薑明瀾去看病,不太靠譜。
老夫人和侯爺也不會允許把薑明瀾帶出去。
薑寧眼中閃過思慮,這該如何是好?
並不是因為與薑明瀾是親姐弟,纔會著急,隻是不想眼睜睜看著人死去,這跟殺人無異。
再說了,要是薑明瀾死了,林氏會大打擊,林氏原本子就薄弱,要是打擊過重,後果無法想象。
薑寧深思慮,也許可以把薑明瀾的帶出去給薛神醫看。
從傷口裡滲出的會沸騰……
這個癥狀十分古怪。
不過,該怎麼弄到薑明瀾的呢?
薑寧盯著床邊圍著的一群人,不皺了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薑夢月突然昏厥了過去,栽倒在地上。
丫鬟嚇了一跳,“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昏過去了!”丫鬟慌張大喊。
侯爺和林氏轉過,看到薑夢月麵無,栽倒在地上,頓時慌了心神,“快把小姐扶回房裡,然後請大夫!”
“庫房裡還有一株百年人蔘和靈芝,拿出來!”
林氏心疼不已,看到兩個孩子折騰的臉憔悴,心跟揪一樣疼,“月兒,月兒……”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到了薑夢月上。
趁著這個時候,薑寧悄悄走到床邊,掀開薑明瀾手上包紮的紗布,開始用瓷瓶取,取了一點之後,又把紗布包紮回去。
已經拿到了,得儘快去薛神醫那邊才行。
剛要轉離開,忽然間袖被人扯住。
薑明瀾昏迷當中,無意識抓住了旁人的袖。
薑寧低頭,看到被抓住的袖子,扯了扯……冇能掙開。
昏迷不醒的人,手勁兒倒是大的。
稍微用力,想要甩開床上人的手,但依舊冇能甩開,同時聽到了輕微的刺啦聲音,好像是……袖子被扯壞了。
“鬆手!”薑寧低聲音道。
床上人毫無反應。
薑寧不敢強行把袖子扯出來,害怕撕壞了,如果這個時候被撕壞袖子,會引起老夫人和侯爺的注意。
唉。
無奈抓住了薑明瀾的手,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
他的手是滾燙的,像是火燒的炭火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薑寧握住他的手起了作用,薑明瀾的手鬆開,痛苦喃喃:“姐姐……不要走……”
薑寧看向薑明瀾。
好像……聽到了喊姐姐?
應該是喊錯了吧,把誤認了薑夢月。
薑寧鬆開薑明瀾的手,轉離開,在離去之後,薑明瀾下意識想要抓住邊的人,聲音微弱喃喃:“姐姐……”
……
現在府裡上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薑明瀾上,不會注意到。
薑寧出了府,乘上馬車直奔薛神醫所在的宅院。
“薛爺爺!”
到了宅院門口,薑寧跳下馬車。
薛神醫此刻在庭院裡小酌,坐在石凳上,拿起酒壺剛要倒一杯。
“薛爺爺……”
薛神醫聽到喊聲,手一抖,他的徒弟雖然會買酒孝敬他,但是每日隻準許他喝一壺酒,多一點都不行。
今日他這是第二壺了……
薛神醫下意識把酒壺藏到後,掩飾道:“我,我可冇喝酒!”
薑寧找到薛神醫,從袖子裡拿出白瓷瓶,道:薛爺爺你可知道這是何種病?發病時渾滾燙,脈搏古怪,且從傷口流出的會沸騰……”
“這是從那人上取的。”
薛神醫的臉凝重起來,把酒壺放下,“拿過來。”
薑寧把瓷瓶遞給薛神醫。
薛神醫打開瓶塞,聞了一下,又倒出來一些到石桌上,看了一會兒之後,喃喃道:“原來世上還真有如此古怪的病癥……”
“是什麼病?薛爺爺可有法子醫治嗎?”薑寧問道。
薛神醫了把鬍鬚,“這是火毒。”
“火毒?”
薑寧看了許多醫書,但是從冇看過這種病癥。
薛神醫點點頭,“火毒稀世罕見,整個天下都找不出來幾個,這與天生脈有關。”
“那,可有法子醫治?”薑寧關心的是這一點,擔心薑明瀾撐不過幾日,再這樣高燒下去,腦子都會燒傻。
薛神醫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冇有辦法。”
“怎麼會這樣……”薑寧到手冷,不微微發,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有個江湖郎中曾留下藥方,醫治好了火毒,但是過了幾年後又複發了……”
“這火毒應該不是無藥可解的吧?”
薛神醫抬起臉,看向薑寧,“我說的不是無法醫治,而是冇辦法,解火毒,需要一種特殊藥引。”
“藥?”
“對。”薛神醫點頭,下一刻有些驚詫,“你怎會知道?”
“藥稀世罕見,比起火毒要更加難找,還冇等找到天生藥的人……估計這人就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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