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辭眉角搐,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你現在生也來得及。”
“你說什麽?”顧夫人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委屈不已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你還想讓我去鬼門關走一遭,你這個孽子……”
“福伯,幫我打電話給先生就說他兒子欺負我……”
顧修辭:“……”
媽,你演過了。
曹秀和沈知微麵麵相覷。
主母有命令,福伯不敢不從,撥通了電話遞給顧夫人。
“建樹……”顧夫人接到電話就哭腔道,“你兒子讓我生二胎,我都這把年紀生孩子和死有什麽區別?他是不是嫌棄我,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媽媽了?”
顧修辭:“?”
媽,我的話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
電話那頭顧建樹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夫人把電話給了顧修辭,“你爸讓你接電話。”
顧修辭深呼吸兩口氣,背過道:“爸……我沒欺負……”
“你能不能別聽胡扯?都扯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是說什麽都信?”
沈知微約聽到電話那頭的顧建樹好像在說:是我媳婦,我不信難道信你這個臭小子……
“……”
顧修辭了眉心,“爸,你們倆加起來也一百來歲了,能不能一點?你能不能不做一次昏君?”
答案很明顯——不可能!
顧建樹無條件站在媳婦那邊,媳婦要兒媳婦回來住,那兒媳婦就要回來住。
顧修辭:“…………”
攤上這樣的父母除了忍著還能有什麽辦法。
晚飯後,沈知微和顧修辭被留宿了。
沈知微陪曹秀回房間說話,等曹秀睡著了,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
顧修辭像是早就猜測到會下來,站在樓梯口恭候多時,手裏還拿著兩罐啤酒,“喝嗎?”
沈知微三步並兩步跳下來,點頭,“喝。”
“去後院,那裏有秋千。”
秋千是顧建樹為顧夫人特意命人建造的,為了安全起見沒有很高,還是雙人的。
兩個人坐在秋千上,顧修辭拉開易拉罐的環遞給,然後拉開自己的猛灌一口。
“你要是實在不想住這裏,我明天再去跟我媽說。”顧修辭側頭看,解釋道:“是真的很喜歡你,沒有別的意思。”
沈知微彎,“我知道。”
喝了一口甜甜的啤酒,指尖輕輕著冒著水珠的易拉罐,涼意沁脾。
“我不想住不是怕什麽婆媳關係,也不是抵你的家人,而是我媽媽住在這裏已經很麻煩你媽媽了,我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
顧修辭拉過的手攥在手心裏,“你是我媳婦,你的事於我而言不是麻煩,對我爸媽就更不是。”
沈知微眼睛彎一條橋,映著皎白的月顯得更加溫。
“你爸媽一直都這樣很好嗎?”
顧修辭點頭,喝了一口酒後緩緩道:“他們是自由,我媽是小康家庭出生,被外公外婆照顧的很好,我爸對一見鍾,沒多久就追上了,結婚生下我……”
話語頓住,想到什麽笑起來,“有時候我真覺得他們不應該有孩子。”
倒不是他們對他照顧的不夠,而是他們的世界太,得沒有一隙,連他這個親生兒子都不進去。
“他們很相,也很你。”沈知微扭頭看向他,“不然你怎麽能做警察?”
豪門的繼承人都是要繼承家產的,顧修辭是顧建樹唯一的兒子,卻選擇了當一個警察,顧建樹沒有任何阻撓。
這不是又是什麽?
“我知道。”顧修辭回答,長歎一口氣,“所以他們鬧就讓他們鬧……”
看著他們開心健康,他也很開心。
沈知微跟他了易拉罐,“敬你爸媽,希他們永遠這麽相健康快樂。”
“謝謝!”顧修辭舉起易拉罐喝啤酒,眼神卻一直鎖定在上。
沈知微餘瞄向他,角抑製不住的往上揚。
大約是月太好,氣氛也太好,兩個人都不想聊案子。
顧修辭的腳尖踩地,稍稍用力,秋千晃了起來。
“微微……”
低啞的嗓音忽然響起,沈知微側頭的瞬間,瓣上就多了一層溫熱的覺。
顧建樹應酬回來,剛進門就看到妻子躲在窗簾後的在窺探什麽。
他走過去順著的眼神看去,“你在看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顧夫人一個激靈,回頭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抓起他的手就咬。
顧建樹疼的倒一口冷氣,倒也沒掙紮,隻是沒好氣道:“這都多年了,怎麽還改不掉咬人的病。”
顧夫人氣鼓鼓的丟開他的手,“誰讓你嚇我!”
顧建樹看到虎口的牙印,神無奈,“明明是你看的太專心,連我回來了都沒發現。”
語氣酸溜溜的,眼神又飄向窗外,看到遠月下兩個人……
“你都一把年紀了看兒子談,知不知道臊字怎麽寫的?”
“我不知道。”顧夫人回答的理直氣壯,“你知道你別看啊。”
顧建樹直起腰板,輕哼,“不看就不看,誰跟你似得,為難不尊!”
顧夫人扭頭餘睨他,“顧建樹,你說誰為老不尊?”
顧建樹不太懂什麽求生,但據多年經驗已經察覺到暴風雨要來臨了,連忙拉著老婆的手上樓,“時間不早了,你該睡容覺了。”
“顧建樹你別想哄我,你今晚要是不把話說明白我跟你沒完……”
“好好好,沒完沒完,咱們一輩子走不完……”
……
沈知微住進顧家,顧修辭自然是要婦唱夫隨,一起回家住。
隻不過他們兩個工作質早出晚歸的,跟顧夫人和曹秀倒也不是每天都能上麵。
衛哲的案子在絕境生出了新的希。
路澄又找了一遍聶偉駐唱的酒吧工作人員,一一詢問,最後從一個酒保口中得知——
聶風可能是一個GAY。
路澄沒好氣道,“你之前怎麽不說?”
酒保有些委屈,“我也就是無意間看到他跟一個男人接吻,不是很肯定,而且我不知道這和你們查案子有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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