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兮屏抖著,覺到自己周發,咬了咬牙,了頭皮,這才說道:“是司徒雪,是司徒雪給我的,司徒雪說,只要我將那東西放在草叢里,那東西,便會自行爬到君靈月的里去。”
“司徒雪?”北辰冷的聲音響起。
蕭兮屏立即瑟了一下,咬牙點頭:“是,是司徒雪給我的,那東西,裝在一個小瓶子里,我只要打開瓶子,它便會爬到草叢里去。”
“當時,那麼多人,為什麼那東西會選擇靈兒?”北辰再冷冷地問著。
蕭兮屏搖頭:“我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當時司徒雪找到我,說是可以給我二十萬,讓我把這東西放在草叢里就行了。還有,還有,讓我先與三姐姐接,若是事發,便嫁禍給三姐姐!”
說到這里,蕭兮屏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麼被爺爺一嚇,便什麼都招了?之前,不是想好的要將這一切推給蕭鸞兒的嗎?
一抬起頭來,便看到北辰一雙冰冷的眸子正盯著,審視著,似乎在確認著話里的真實。
又立即手忙腳地自戒指里掏出一張靈晶卡,再取出劃帳儀,調取了記錄,道:“你看,這,這是司徒雪給我的二十萬進帳記錄。”
北辰冷笑:“我,如何知道,這是司徒雪給你劃帳的記錄?”
蕭兮屏慌了,又再想到傳音符,立即取出最后一張尚未銷毀的傳音符,掐下傳音符的一角,傳音符里便傳出聲音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認識你!”
這正是司徒雪的聲音,然而,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證明。
于是,北辰冷冷地挑著眉頭:“如何證明這是司徒雪的聲音?”
蕭兮屏急得快哭了,舉手發誓賭咒:“若是我蕭兮屏剛才所言,有半句假話,讓我生生世世生不如死,每日遭天劫,修為永不晉升。”
北辰冷冷地看向蕭敬忠,道:“看好這個人,在我查清事實真相之前,不要讓有任何意外,否則,我會再次洗蕭家!”
說完,踏空而去。
眾人皆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松完氣以后,一個個便開始馬后炮了。
“爹,就讓這小子這般囂張地走了?”
“如此這般,我蕭家面何存?”
“爹,咱們不能放過他!”
“對,咱們絕不能放過他。”
“蕭兮屏,這個男人是誰?”一個與蕭兮屏同輩的蕭家子弟瞪向蕭兮屏,問道。
蕭兮屏此刻恨絕了北辰,自然是將自己所知道的和盤托出:“他北辰,是龍翔大陸龍主神轉世,前世,他龍澤。他的妻子,君靈月,是金主神的兒云凰兒轉世,如今,是渝鳴堂的掌柜,云家揚言永不相認的死賤種。”
蕭敬忠聽到此,看蕭兮屏的眼神便更冷了,他咬牙切齒道:“你個畜牲,給我惹出這麼大的事來。那龍主神與戰神的兒,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爹,你也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管如何,今日那北辰這般對蕭家,是為不對,屏兒便是有再多的不是,他也不應沖著咱們整個蕭家來。這口氣,我們蕭家,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咽不下去?他們是能惹的?是了是了,就是你平日里不將別人當回事,把自己捧上天,覺得蕭家了不起,所以才會教出蕭兮屏這樣驕縱不知死活的兒來。”蕭敬忠氣得周發抖。
“爹,我看四弟說得不錯,這件事,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蕭敬忠又一個兒子站出來。
“閉!”蕭敬忠立即呵斥,“云家,是你們能惹的?龍主神,是你們能惹的?金,是你們能惹的?未來的戰神,是你們能惹的?”
蕭清祝不滿了,道:“爹,你也不要這般說,說得我蕭家好似有多不堪一般。我們蕭家,好歹也是八大家族之一。何況,我們報仇,本不需要惹云家,只要毀了渝鳴堂便是。而且,龍主神又如何,金又如何,戰神又如何?金與戰神齊天能不能復活都未可知。這北辰,雖是龍主神轉世,但如今的實力,也并不是不可戰勝!”
“是啊,并不是不可戰勝啊,他單槍匹馬沖到我蕭家來,我蕭家舉眾人之力,仍不是他的對手,你看看,你看看,那些,是什麼,手臂,大,這一條條的,若非有生丹,你們,就統統都廢了,這會兒,還敢逞強!”蕭敬忠說得哀傷又憤怒,膛起伏得十分厲害。他又何嘗不想報仇,但是,實力擺在這里啊!
想到此,他又再冷聲問道:“老二呢?”
眾人四下看看,果然沒有看到蕭絕。
于是,一個個又開始說風涼話了。
“二哥心里除了冰姬那個婦,哪里還有蕭家?”
“是啊,再說了,二哥就算在,又能如何?他如今,也不過玄皇二階之境!”
“好好的幻離之境,足以守護蕭家了,偏生要為了那個賤人去什麼璋泰大陸,遭到天道反噬,就剩下這麼點修為。”
“閉,都閉!”蕭敬忠又氣得口起伏了。
再問道:“鸞兒呢?”說到此,他又想起來剛才蕭兮屏說將一切罪責推到鸞兒上,不由地,他再狠狠地瞪一眼蕭兮屏。
眾人又四下尋找,不見蕭鸞兒。
有人道:“聽說,是在閉關,誰知道是閉關還是惹了事閉禍呢?”
蕭敬忠這會兒覺得頭好痛。
平日里,枉他還以為蕭家一團和氣,沒想到,一旦有事,卻是這般潰不軍,相互指責。
二兒子蕭絕帶著孫鸞兒從璋泰大陸回來以后,到了眾人熱烈的歡迎,若非今日之事,他真是不知道,原來背地里,他們竟對絕兒與鸞兒有著這般大的意見。
悲哀啊!真是悲哀!
他蕭敬忠無能啊,未能將蕭家打理好。
想了想,他決定,要好好地整頓蕭家。
于是,他開口道:“自今日起,除了在五技堂、丹盟之類的有職務者,其他人等,一律在家族里閉關。若是讓我知道,誰整日里閑來無事,出去花天酒地,出去給我惹事者,一律逐出蕭家,終生不得歸。”
眾人皆了子,尤其是平日里游手好閑的那幾個紈绔。
蕭敬忠又再看向蕭清祝,冷聲道:“把蕭兮屏給我看好了,若是北辰再來,要見,立即讓他見。算了,你也是個靠不住的,我自己來!”說完,他如同老鷹拎小一般拎起地上的蕭兮屏。
蕭兮屏頓時尖起來:“爺爺,爺爺,放開我,我不要,我不要再見他,他就是個惡魔,我不要再見他!”
蕭清祝看著爹爹拎著兒離去的背影,又再想到爹爹說他是個靠不住的,他不由地攥了拳頭。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閉關,如今,玄階在家族里已是排行第四了,原以為,他會是最寵的兒子,經過今日之事,他才知道,在爹爹的心里,他屁也不是。
北辰趕往司徒家以后,以同樣暴力又直接的方式,砰砰砰砰地打了進去。
這一次,比在蕭家更暴力,龍龍都是直接出來與他并肩作戰的,聞人便拍,管他是死是暈?
司徒家大公子司徒康很快便沖了出來。
“北辰兄,這是怎麼了?”司徒康與君靈月接過幾次,知道北辰,立即上前拱手。
見有人認識自己,北辰冷冷地看過去,道:“司徒雪出來見我!”
“北辰兄快請坐,我這便讓人去!”司徒康見北辰一臉戾氣,知道事態嚴重,立即讓后之人去請司徒雪。
看司徒康態度不錯,北辰便給他時間去人了,也不坐,站在院子里等著。
頃,司徒雪便一襲白走過來了。
一來,見到北辰,客氣地拱手:“北辰公子,不知道著急找我來,所為何事?”
“給靈兒下蠱的,是你?”北辰看向司徒雪,一雙眸子恨不得殺了。
司徒雪心頭一驚,故作鎮定:“北辰公子說什麼啊,我怎麼都聽不懂?”
司徒康聽到司徒雪給君靈月下蠱,整個人都震驚了,他死死地盯著司徒雪。
啪——
北辰毫不憐香惜玉,一掌到司徒雪的臉上。
司徒雪整個人旋轉一周,手捂住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瞪著北辰。
“怎麼,想不起來?”北辰眼神比起剛才,戾氣更重。
司徒康急急地將司徒雪拉到后去,朝北辰拱手道:“北辰公子,這中間大概是有什麼誤會,咱們好好說。雪兒平日里雖刁蠻任,但從來沒有接過蠱毒。”
“讓開!”北辰驁的眸子瞪向司徒康。
“大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什麼也沒有做過,我從來不知道蠱毒是什麼東西,怎麼可能給君靈月下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司徒康一時也不知道該信誰了?他皺了皺眉,讓開了子。他想,以雪兒刁蠻卻膽小的子,若真是做的,一定挨不了兩掌便承認了。
他雖疼這個妹妹,但有時候,他覺得這個妹妹也該讓人教訓教訓,要不然,這樣的子,日后必會捅破天去,造無法挽回的后果。
事實證明,司徒家與蕭家事風格完全不一樣。
司徒康明顯比蕭家主蕭敬忠想得長遠。更比蕭敬忠更懂得審時度勢。
北辰冷冷地看著司徒雪,再問了一句:“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司徒雪搖頭。
北辰便啪地再甩出掌。
每甩出一掌,他便問一句:“還是想不起來?”
啪啪啪啪——
不知道甩了多掌,司徒雪角流,再也支撐不住,一屁坐到了地上,嗷嗷著:“大哥,救我,大哥,救我啊!”一雙眸子驚恐地著北辰,好似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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