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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國公因為有事也多在孟家莊住,府里沒有孟辭墨想見的人,他本不想回那個冰冷的家。
兩人說好,孟辭墨有時間了,就讓人給江大送信,江意惜會找借口來這里與他相會。
不過,孟辭墨也因禍得福,國公徹底讓老爺子失,孟辭墨不僅得到老爺子的更加信任,老爺子的一部分暗勢力和私產也悄悄移到了孟辭墨手上,包括孟家莊和他養在外面的二百私兵。老爺子的幾個絕對心腹,除了聽命于老爺子,就只能聽命于孟辭墨。
皇上之所以把孟辭墨安排去五團營,是不高興近幾年趙貴妃和英王、鎮南侯府拉黨結營,作太多,皇上希孟家能站在太子一邊……
“你們要保太子?他不會為明君。”
江意惜口而出。那個又蠢又的太子,前世老國公在“食上”就是因為保護他而重傷,半年后就死了。
這一世江意惜經常給老爺子做加了料的吃食,就是希把他的調養好,即使了重傷也能活下來。
孟辭墨道,“我祖父肯定是聽命于皇上,答應私下保太子。以后太子自己不爭氣,不說祖父會看明白,皇上也不會放心把江山給他……這樣也好,有個太子擋在前面,趙貴妃和英王注意不到平王。平王也樂于看到這個局面……”
話不多,卻了許多信息。
他們已經想到那一步,江意惜也沒有再多話。
飯菜來了,兩人邊吃邊聊。
孟中已經把那件事辦好了。江大夫人有個親戚是昌縣縣丞,有人告他貪贓枉法,嚴刑供下,他待了許多犯法之事,包括幫江大夫人周氏篡改地契……
這事江意惜只當不知道,等過兩天員會找江伯爺。
江意惜很滿意這麼理。既把江大夫人做的壞事鬧出來,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不愿意讓人知道是把事鬧出來的,無所謂,主要是為孤單的江洵考慮。
這就是強權,輕輕松松把這件事解決了。
想當初自己是螻蟻的時候,被江大夫人,甚至那一家人欺負到死都沒有辦法。
能這麼快把那個縣丞弄下來,還是因為他做多了不法之事被人抓住把柄。若他是個好,也不會為了那點銀子幫江大夫人改契書。
申時初江意惜便要離開。
孟辭墨又抱著姑娘一親芳澤。完事了,兩人互相打掃“戰場”,把對方的干凈,再相視一笑。
孟辭墨把孟東山了進來。
孟東山就是在隔壁的那個陌生男人,二十七、八歲,長得高大健碩,給人覺話不多,很穩重。
他給江意惜跪下磕了頭,“奴才孟東山見過江姑娘,謝謝江姑娘。”
他是謝江意惜治好了孟辭墨的眼睛。
江意惜忙道,“東山大哥請起。”
孟東山是孟辭墨都尊敬的人,江意惜非常尊重他。
又賞了他一個裝了十兩銀錠子的荷包。
江意惜和水靈到街口的時候,車夫正等得心焦。
水靈又給了他一個小銀錠子,笑道,“姑娘在繡坊做了兩裳,又遇到長勝侯府的趙姑娘,耽擱了一點時間。孫大哥久等了,改天讓我哥請你喝酒。”
回到家天已暗,江意惜直接去了如意堂。
老太太皺眉問道,“怎麼這麼晚回來,我們擔心著呢。”
江意惜說道,“鄭大姑娘留我多坐了一會兒。”
江大夫人冷哼一聲,說道,“多坐一會兒能坐在這時候?惜丫頭,你無事就往外跑,大早上出去,天黑了才回來,人家會怎麼想咱們江家姑娘。你倒是定親了,總得為你三個妹妹著想不是。若是孟家知道了,也不會高興。”
這話誅心。
老太太更不高興了。雖然知道江意惜是去為鄭家姑娘治眼疾,但如此早出晚總歸不妥,容易讓人誤會。又有些埋怨鄭夫人不知輕重,小姑娘不懂事,那麼大歲數還不懂事。老太太不敢說鄭夫人的不是,沉臉皺眉訓斥了江意惜幾句。
江意惜只得低頭聽訓。看到江大夫和江意言臉上過的笑意,暗道,好日子快到頭了,有你們笑的時候。
晚上,江大夫人終于等回來了陳二。
他說,“前天奴才去了扈莊,說塘州昌縣那邊的地出了點事,二姑娘讓我去拿地契。可吳莊頭油鹽不進,說二姑娘不親自回去拿,誰都拿不走。奴才無法,昨天就去夫人的嫁妝莊子找了幾個人,想著夜里翻墻把契書拿回來。我們六個人,三人進去,三人在外候著。
“誰知被他們聽到了靜,扈莊除了吳家父子三人,還住了幾個短工,我們不是他們對手,被打了一頓。吳莊頭還說看在大夫人面上饒過我們,否則就把我們送去衙門,告一個竊罪。”
江大夫人嚇得手都有些發抖,“那個死丫頭不會知道了什麼,故意如此吧?”
陳二道,“二姑娘在深宅大院,怎麼會知道塘州的事。奴才覺得,定是說好給牌位供一旬,不好改日期,夫人是想多了。夫人要沉住氣,萬不能讓二姑娘看出端倪,反倒誤事。只剩下幾天,一拿到契書奴才就去塘州把契書改過來……”
江大夫人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等。
三月十三下晌,江意惜剛午歇起來,瓔珞就匆匆來到灼院。
“二姑娘,老太太和伯爺請你去如意堂。”
這個時候江伯爺回來,大夫人那件事肯定敗了。
如意堂外站著兩個婆子,不許人靠近。
江意惜剛進院子,就能聽到江大夫人的哭聲和江伯爺的喝斥聲、江晉的求聲,靜鬧得非常大。
江意惜走進去,看到老太太和江伯爺沉臉瞪著江大夫人,江大夫人跪在老太太邊求饒,江晉跪在江伯爺邊求。
江意惜裝作很吃驚的樣子,站在門邊不知該不該進去。
老太太似乎老了一頭,招手說道,“惜丫頭進來吧。”
江伯爺看了江意惜一眼,重重嘆了一口氣。
江晉一下站起來到江意惜面前長躬及地,艱難說道,“二妹妹,求你手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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