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幽冥看著已經爛的不人形的白玉玲,心痛如絞。他拼死進來救,可卻還一心念著要嫁給魔君。
幽冥抱著白玉玲,一路奔出魔宮,將放在郊外的一座廢棄小屋里。
他剛把白玉玲放下,白玉玲忽地狠狠甩了他一掌,罵道:“沒用的東西,魔君大人呢!?”
幽冥看著這個已經瘋狂的人,嘆氣道:“魔君星湮,他去了金陵城。”
“金陵?他去金陵做什麼?他應該準備迎娶我!”白玉玲大喊。
“金陵,九州帝君大婚……”幽冥道。
“公子大婚,公子可是想通了,想娶我?”白玉玲腐爛的臉涌出狂喜,抓住幽冥的角:“公子心里是有我的對不對!?”
幽冥看著這個面容可怕的人,忽地覺得長久以來心里的神形象山崩地裂。
“九州帝君即將和新月王朝帝大婚,魔君星湮慕月帝,所以追了過去。”幽冥出被白玉玲攥著的角,定定盯著:“九州帝君要迎娶蘇泠月,魔君星湮想娶的人,也是蘇泠月。”
“又是那個賤人!”白玉玲的眼里忽地出極致的瘋狂,“為什麼總是那個賤人壞我的好事,為什麼!那人盡可夫的小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公子,魔君也!幽冥,你去幫我殺了那個賤婦!只要蘇泠月死了,公子就會回心轉意。”
幽冥搖搖頭,忽地覺得,自己以前真真是瞎了眼。他捂著上的傷,咳嗽出口,為了闖魔宮營救白玉玲,他幾乎死在魔宮高手的手上,可竟然連他的傷勢問都不問一句。
好歹他們也曾春風一度過,竟對自己如此薄。
幽冥看著,眼里炙熱的溫度逐漸冷卻。從小時候起,他就仰慕,那個高貴的白家大小姐。可現在,他發現,他并不是自己心目中所慕的那個人。
幽冥嘆了氣,將上所有的銀子拿出來,放在白玉玲邊。
“幽冥,你這是做什麼!?”白玉玲驚恐的盯著幽冥,“連你也要背叛我!?”
幽冥默不作聲的走到門口,回頭:“你對我的,那些似水的話語,都是騙我的。你心中從未有過我的位置。大小姐,我為你背叛夜家,為你差點死在魔宮,我幽冥此生,不欠你的了。現在你已經離開魔宮,我們就此別過吧。”
幽冥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白玉玲愣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現在這個樣子,沒有幫手不行,幽冥不能走!
“你不許走!幽冥哥哥,玉玲心里是有你的啊,你快回來!”白玉玲喊的聲嘶力竭。
可惜那抹影,走的決絕,直到人影消失已久,白玉玲這才回過神來,盯著幽冥留下的銀子。
白家滅了,墨家滅了,幽冥走了,臉毀了,眾叛親離,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
倉頡山下,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墨紅菱一普通村婦打扮,坐在床上,連著嘔出幾口。
“娘,你先喝藥。”夜子墨滿臉擔憂,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藥,走了過來。
墨紅菱將那藥喝了,狠狠道:“若非夜澈雪強行打破墨家制,我又怎麼會廢了一修為,重傷至此!”
夜正慶走進來,重重嘆氣:“那夜家父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罵別人之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屋外,低沉磁的男音傳了進來,帶著十足的穿力,顯然來者武功極高。
“是誰!”夜正慶大驚,心道難不是被人找到他們三人了?
夜正慶和夜子墨立刻沖出屋子,看見屋外站著個極其俊的男人。
男子一碧袍子,拇指上套了個水碧的玉扳指,而那男子最最出的,是一雙水碧的眸子,宛若一汪深不見底的碧水。
夜正慶一看到那水碧的眸子,立刻冒了一冷汗。
無淚城碧家!
“夜長老,八年不見,別來無恙。”碧落眸瀲滟,手執長劍。
“碧落小兒!”夜正慶知道,碧家人找到他們了,跑也是無用。
“當年你殺了我父親,害我家破人亡,這筆帳,今個是該好好算算了。”碧落長劍一橫,指著夜正慶,笑的霸氣外:“是你這卑鄙小人自己上,還是和你兒子一起來?”
夜正慶看了夜子墨一眼,道:“子墨,我們宰了他!”
夜正慶父子同時拔劍,朝著碧落攻了上去。碧落輕輕一笑,他的武功比起父親碧琉,青出于藍,對上這父子兩個,毫不遜。
“一打二,好生卑鄙!”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紅年笑盈盈提劍沖了上來。
“碧寧!”
“蠱王!”
夜正慶也夜子墨大驚失,這蠱王的厲害他們可是見識過了,若是只碧落一人,夜家父子說不定還有的機會,可若是蠱王也來了,他們必死無疑!
“大哥,我來助你!”彌雅笑盈盈,手里輕松挽了個劍花,“父母的仇,我們兄弟二人一起報!”
碧家兄弟都是頂尖高手,夜正慶父子很快就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重傷倒地。
“正慶!子墨!”墨紅菱尖著沖了出來,一把撲到地上,抱著夜正慶和夜子墨痛哭,“你們放過我們一家吧!”
“放過你們?”碧落眸子瀲滟,戾氣橫生:“當年你們攻打無淚城時,可曾想過無淚城千千萬萬戰死的將士,他們也有妻子父母!?你們殺我父親的時候,拐我弟弟的時候,可曾想過別人的痛苦!?”
“可那都過去了啊!我們已經悔過了!”墨紅菱哭道:“我是夜澈雪的娘,是你們九州帝君的生母,你不可以殺我!”
“你這冒牌貨,你也陪提澈雪哥哥!?”彌雅怒道,“你本不是澈雪哥哥的生母!你只是和墨夫人長得一模一樣而已!”
墨紅菱見事敗,絕的坐在地上:“你們為什麼不能原諒我們……”
“我們的責任,是送你們去見我爹娘,至于原諒你們,那是我爹娘的事。”彌雅角溢出一抹殘酷的笑,手里劍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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