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進門了,丫鬟扶著急匆匆進了門。
“瑜姐,我的孩子……”
老太太一聽瑜姐傷了,還被燙了臉,嚇得急忙往回趕。
“曾祖母,嗚嗚嗚!”
瑜姐和老太太馬氏最親,倆帶孩子帶得多。
老太太趕把孩子抱在懷里,輕輕拍著,仔細查看了孩子的臉,簡直是怒火萬丈。
“屋里人都死絕了,讓孩子一個摔了一個燙了臉,你們都干什麼吃的,啊?”
老太太眉頭一挑,疾言厲的怒斥。
“大姑娘的臉有個萬一,我把你們統統賣到樓子里去。”
雙眼沉沉的著跪在地上的嬤嬤和丫鬟。
“這屋里的所有的奴才去二門給我領二十板子,嬤嬤三十,娉姐的嬤嬤把男人拉進來狠狠打!”
底下人疏忽,全都跑出去懶才導致的,挨罰也不冤枉。
“之前沒人在屋里麼?”
老太太查看了瑜姐后,又把娉姐也抱在懷里仔細看了看,尤其是看了看腦袋胳膊和,有沒有摔出啥病來。
馬氏在一旁小聲說了,大夫檢查過了,孩子沒事,就是瑜姐摔的很,砸了臉,娉姐其實是摔上了,沒啥事。
這回娉姐反而不哭了,坐在那玩的好。
“母親是我的錯,我去小廚房給孩子弄點湯水喝,屋里只有老四媳婦在。”
馬氏站出來先低頭認錯。
“你在屋里?”
老太太臉異常黑沉,眼神像是凝聚了風暴一般,即將發飆。
“……”
宋氏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跪在那嚇得瑟瑟發抖。
“你在屋里還讓孩子摔了,讓一個幾歲的孩子去救娉姐,你就干看著?”
老太太一字一句的問了。
瑜姐還有點疼,在老太太懷里哼唧,不太舒服,臉疼,老想去撓,馬氏拽著的手一個勁哄。
“是……孫媳婦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
老太太拿起茶幾上的茶盞朝摔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瓷摔的碎,飛起的碎片打在了宋氏的額頭,碎片的利刃割破了額頭的皮,劃出一道淺淺的痕。
“啊!”
宋氏嚇得尖一聲,突然站起來想退后,卻因為跪坐的姿勢沒能一下站起來,嚇得坐在地上。
捂著額頭,再一看出了,“流了。”
“你也知道流了呀?娉姐怎麼有你這樣自私自利的母親,我周家是倒了霉了,怎麼娶你進門,我真是瞎了眼選錯人。”
老太太氣的雙目圓睜,恨不得剝的皮了。
瑜姐因為是孩,一直養在老太太跟前,瑜姐聰明伶俐,比一般孩都要聰慧,又是老太太眼跟前帶大的,和最親。
當年曉雅也是老太太這樣帶大的,真的是一點委屈沒過,馬氏訓斥一句,老太太都不太高興的。
其實老太太特別疼姑娘,兒孫長到五六歲就搬去前院了,唯有姑娘可以留在邊緩解寂寞,因此也會多疼幾分。
“關進佛堂好好醒醒腦子,平日里你對娉姐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如今竟然疏忽到如此地步,簡直孰不可忍。
我周家的兒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值錢麼,你欺人太甚了!
娉姐瑜姐要是摔出個好歹來,你就給我滾回宋家,我周家要不起你這個媳婦。”
安國公也非常憤怒。
他這個位置有跟兒媳婦孫媳婦發脾氣的,馬氏其實不得他的眼,但從沒訓斥過一句,都是跟兒子說,先罵自己兒子。
宋氏是破了周家先例了,被老爺子罵了個狗淋頭。
宋氏跪在地上眼淚啪啪的掉,嚇得整個人瑟瑟發抖。
“你嫁進來二年不到,頻頻犯錯,一開始是想拿琢哥開刀,男孩子多歷練幾分,也沒什麼,我也就忍了你。
后又管家理事失察犯下大錯,從娘家回來你連屁都不放,如今又把兒摔這樣,你從來沒有當自己是周家人,你是千金小姐,瞧不起婆婆,自命清高,我周家配不上你。
你給我滾到佛堂好好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安國公氣壞了,對兒都不在意的人,我能指你什麼?
“嗚嗚嗚!”
宋氏被兩位老人罵的嗚嗚的哭泣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到現在了娉姐眼瞅著都該學走路了,你都沒發現和你不親麼?”
“你不用替說話,人家領你的麼,不照樣瞧不上你。”
老太太氣的轉頭又把馬氏也噴了一頓,老人實在氣壞了。
“帶去佛堂。”
世子失的嘆口氣,擺擺手。
婆子上來扶著去了佛堂。
周家是有單獨的佛堂,平日里是老人們禮佛參拜,原因麼,是周家爺們全都是沙場博軍功,生死難料,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時日長了就單獨蓋了個佛堂,里面啥都全乎,連床都有,冬日也不冷都是置辦好的。
主要是照顧老人的,很多年老的寡婦非常可憐,丈夫戰死,兒子也戰死,只剩下老弱,只有在佛堂里能尋求幾分清靜和安寧,替死去的親人祈福。
因為周家媳婦作為武將家眷,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辛酸在里面,周家爺們對媳婦都比較寬容,很懲罰,頂多夫妻吵架而已。
有懲罰媳婦關進佛堂去,那佛堂真的是給寡婦準備的,人家在里面是給去世的爺們祈福用的。
不過世家規矩就是都犯了大錯就去佛堂禮佛。
宋氏哭著被帶了下去,一句話都不敢辯駁,錯就在上,還能說啥呀。
“呦!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玟玟和周琿一起回來了,玟玟去參加別人的花宴了,提前和老太太稟報過,周琿下了朝就接了媳婦一起回家。
“玟玟,對不起孩子沒看住,摔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馬氏看到玟玟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就哭了起來。
“別哭,小孩子活潑挨好,摔摔打打的不算事。”
玟玟都沒當回事,小孩子哪有不摔跤的。
“不是,娉姐去抓香爐摔了下來,是瑜姐救了妹妹,結果被香爐燙了臉,還摔了一大跤……”
馬氏哭著把事如實說了,也沒推卸自己的責任,一個勁的道歉,一直說自己不該離開孩子。
“您別哭,不要的,不算大事。孩子呢,我看看。”
玟玟還笑了,不過周琿的臉卻一下就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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