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先進我辦公室喝口熱茶。”
宋時已經在供銷社外面等著了,見他們上都有些,讓去歇會,他來幫忙。
顧謹謠不想歇,可顧及著吳慧娟跟趙小鋼,先帶他們去樓上了。
背簍跟籮筐里都圍著干草,米花糖也是用布包著的,打開之后還能覺到余溫。
宋時吸了一口那香氣,讓人不了,他這個從來不喜歡吃零食的人嘗過都饞得不行。
東西剛剛往攤子上面擺,就有人上門來了,來的還不止一個,而是四五個。
顧謹謠他們來的時間不算早,其實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時,你這娃兒,作利索點行不,我要兩斤。”
等著的人中大都是鎮上的,自然認識宋時,半天玩笑地催他。
宋時間沒做過這些,作還真麻利不起來。
這時,向文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拿過兒子手里稱,幾下就將雜的生意理順了。
顧謹謠在樓上也沒待多久,就喝了幾口熱茶。
等三人下去,就見到宋時打包,向文過稱收錢,有條不紊地將生意照顧很好。
沒想到向文也來了,顧謹謠不好意思的,趕將生意接過來,又向道謝。
向文:“多大點事兒,還跟我這麼客氣。謹謠啊,你先忙,完了嬸子找你,有事兒跟你商量。”
向文眼冒金的樣兒看得顧謹謠一愣,要不是結婚了,還以為要給自己介紹對象呢。
不過等生意結束,顧謹謠也猜到了,這人是想找自己合作。
今天做的東西和昨天相當,花生糖跟芝麻都做了。
反響都不錯,還沒到散集的時候就已經賣完了。
幾人正在收攤,向文就來了,熱地請大家去家里喝茶。
喝茶是假,談生意是真。
元寶鎮太遠,如果能合作,顧謹謠也原意,收好東西就帶著大家一起過去了。
當然,第一次上門也沒空著手,已經提前留好了芝麻糖跟花生糖各兩斤。
向文見到顧謹謠送的東西高興得合不攏,直夸知禮懂事,也知道自己這次找對了人。
既然是喝茶,向文也認真準備了,炸了花生米,還弄了兩個小菜。
大家先是聊了點家常,之后向文就將顧謹謠拉到房間,進正題。
向文在供銷社做主任之前也做過營業員,家里祖上也是做生意的,只是后面的時候才沒做了。
對于生意方面,比一般人懂得多。
向文的意思是的東西好吃,誰吃誰惦記,只趕集的時候賣太浪費了,顧謹謠不能天天來,就幫著賣,賺點零花,等趕集了,這生意還是全全給。
而且平時拿貨的事也不讓顧謹謠麻煩,到時這邊安排人去取。
“嬸子知道你手藝好,想怎麼做都有生意,你也別看時那小子的面子,心里怎麼想只管說出來。”
自己求合作是一回事,別人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
向文知道,做生意都要講究個你我愿。
顧謹謠卻是笑道:“嬸子,你要愿意幫我賣那就太好了,以后啊這元寶鎮我就不來了,專給你供貨,咱倆互惠互利,攜手共贏。”
這邊太遠,又沒船坐,來來去去太過于辛苦,就算向文不提,顧謹謠也想找人合作。
向文一聽這話眼睛就亮了。
“謹謠妹子,你放心,這生意嬸兒保準給你弄紅火了,你只管做東西,別的啥也不用擔心……”
跟向文談了一些細節問題,顧謹謠就帶著人回去了。
臨走時,向文高興,每人塞了幾把線。
回去的路上,顧謹謠也將跟向文合作的事跟吳慧娟跟趙小鋼說了。
從明天開始,這米花糖他們天天都要做。
剛好鎮上的店面也要裝修開張,顧謹謠就給兩人簡單做了一下安排。
裝修的事趙小鋼負責,工錢跟材料錢直接找拿。
元寶鎮上的貨,暫時還不知道量大不大,顧謹謠先自己做,忙不過來了再吳慧娟。
三人正細細商量著接下來要忙的事,快到公社的時候,冷不丁路給人擋住了。
攔路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從衛生院回來的周錢林。
周錢林上次被打慘了,直接在衛生院躺了一個星期。
曹稻香將兒子送到衛生院就去報案了,派出所的人也過來查了,可什麼線索都沒有,就連周錢林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打了他。
這個案子沒法結,但是周錢林心里清楚,這件事跟顧謹謠有關。
可是知道又怎麼樣。
約有夫之婦進小樹林,然后被人打了一頓,這種事他本沒法說。
他現在在議親,還想弄份好工作,壞了名聲,還有啥盼頭。
周錢林打落牙齒和吞,在醫院躺了幾天氣不睡不著,早上出院,下午就來堵顧謹謠了。
他已經打聽過了,這人會去元寶鎮做生意。
周錢林住院一個星期,傷肯定沒好全,現在還仵著拐呢,臉上青紫一片,抹著褐藥水,看起來紅黑發漲,十分嚇人。
這田間林野的,突然冒出這麼一人怪一樣的人,差點將顧謹謠嚇得尖。
辨認了好一會,才認出那人是周錢林。
“你是周錢林!”
顧謹謠上下打量著他,突然就哈哈哈笑了起來。
他被誰打的,給揍這樣。
開心啊,爽快啊!
上次在火車站就打了他那麼一掌,顧謹謠還有些后悔呢,怕后面找不著機會了,沒想到……
“哈哈哈哈……”
這人真是活該!
“顧謹謠!”
人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將周錢林氣著想跳腳,此時的他已經確認,這人真的對他沒意思了。
可跟自己寫信做什麼?
故意引他出來,然后報復一通?
是的,肯定是這樣!
周錢林怒吼,“是你找人打的!”
“我找人打的?”
顧謹謠樂了,“周錢林,你口噴人啊,自己做了虧心事被人打,還賴到我頭上來了。臉呢?關我屁事兒。”
顧謹謠不想理他,帶著人想走,周錢林不讓。
“不是你是誰?我是在林子里被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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