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乘月也只好坐在另一邊,憂心忡忡的等著消息。
沒過一會兒,閑乘月的手機響了,他出門匆匆接了個電話。
回來的時候,臉變得很差。
他走到季涼川跟前,低聲說︰“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這件事肯定和闕雪瑩有關系。”
季涼川抬頭,等著他的下文。
其實不用閑乘月說,他也已經懷疑上了闕雪瑩。
自從上次闕雪瑩酒後失言,他對這個人就已經開始疑心。
就算後來闕雪瑩自殺解釋說一切都是考驗,可季涼川心里已經有了七八分的不信。
仔細回憶下以前的種種,闕雪瑩留下的蛛馬跡太多。
說得了癌癥,可死都不願意去醫院就診。
再者說,那麼想要除掉闕清歌肚子里孩子的人,除了闕雪瑩又會有誰?
表面上,闕雪瑩表現出對闕清歌無微不至的關心。
可把闕清歌往那個暴發戶上推的時候,一個勁的貶低著闕清歌。
這些實在不像是一個真的關系自己妹妹的人能做的出來的。
之前,因為他對闕雪瑩毫無疑心的信任,所以並沒有懷疑。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所以當閑乘月說這件事和闕雪瑩有關系的時候,季涼川沒有一點意外。
頓了頓,閑乘月見季涼川反應不大,才解釋道。
“我查了那個發短信的號碼,很快就查到了顧念白的上。”
“一開始不承認,後來我拿出了那個電話號碼的購買記錄,跟我說這件事是和闕雪瑩計劃好的。”
“季涼川,我知道闕雪瑩是你的未婚妻你肯定幫著,但是顧念白不可能會誣陷的。”
越說到後面,閑乘月就越心疼闕清歌,也越生氣。
清歌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吃了多苦,季涼川怎麼也算的上是孩子的父親。
可是他現在,肯定會幫著闕雪瑩。
季涼川聽完並沒有說話,臉都未曾變過一下。
閑乘月見他這樣,以為是對自己說的話不相信,氣的又想手。
正要沖過去的時候季涼川突然開口︰“這件事,我會理好的。”
閑乘月有些尷尬的收回手,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沒那麼好的運氣讓清歌喜歡我。”
“既然的人是你,那請你至別傷害,可以嗎?”
忍了很久,閑乘月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他以為季涼川會嘲諷或者會譏笑,可季涼川什麼都沒說。
半晌,他才看著手室的方向,低聲說道︰“我心里有數。”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以後,我都會好好守護。”
那個人渾是的被他包抱在懷里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心里對的。
不舍得,才會想要糾纏,一遍一遍的想要欺負。
曾經他以為是因為闕雪瑩,他才會這麼恨闕清歌。
後來才明白,他恨這個人,其實是恨自己喜歡上這樣惡毒的人。
然而一切都是誤會,他誤會了這麼多年。
折磨了這麼多年,才明白從來不是自已以為的那般惡毒。
懊悔,一遍又一遍的凌遲著他的心。
閑乘月大概是沒想到季涼川會說出這種話,他心往下一沉。
剛想問什麼的時候,手室突然開了。
白大褂醫生快步走了出來,這一次季涼川比閑乘月反應更快的走了過去。
“怎麼樣?!”
“已經止住了,我們也盡了最大的力量保住了的子宮。”
“但以後想要懷孕的話,幾率很小。”
說完這話,醫生看了眼季涼川,見他臉沒多大變化,才繼續說道。
“現在況好了不,修養幾天給等醒過來就好了。”
季涼川心里那塊一直提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得知闕清歌沒什麼事,季涼川這才有心思問閑乘月剛才說的事。
“你剛才說,這件事顧念白跟你說的?”
季涼川眼中冷意很深,看的閑乘月背後發涼。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跟顧念白有關系的時候,他也十分的憤怒。
但顧念白畢竟跟他從小一起長大,而且發了定位,心中應該很後悔。
所以,閑乘月還是害怕季涼川會對下手太重。
看到閑乘月吞吞吐吐的樣子,季涼川心里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我知道了,你先走吧。”
這件事他不管花多大的力氣,都會把傷害過闕清歌的人一一揪出來。
季涼川的反應和閑乘月想象的並不一樣,他沒想到季涼川看著倒還關心闕清歌。
本來閑乘月還想說什麼,但看季涼川都一副冰冷的樣子。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面復雜的離開了。
反正已經安排了人陪在清歌邊,要是有什麼事,他再過來也趕得及。
‧‧‧‧‧‧
闕清歌被轉高級病房時,季涼川一路跟著。
幾個跟隨的醫師都知道他的份,全程更是認真地不行。
五六雙眼楮都盯著闕清歌的狀況,深怕出一點差錯。
送進了病房,季涼川又心挑選了兩個護工照顧闕清歌,甚至還在手室裝了攝像頭。
他對闕清歌這樣的重視程度,連跟隨多年的助理都頗為驚訝。
當然,最先不滿的就是季夫人。
季涼川剛剛安頓好了闕清歌,季夫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和雪瑩的婚事一天比一天近,你卻對未婚妻的妹妹關懷備至?”
“和雪瑩在一個醫院里,你天呆在那闕清歌的病房里,居然都不去看一眼你的未婚妻!你覺得這像話嗎?”
季涼川靜靜的聽著季夫人說完,才低聲道。
“婚約我會親自推掉,我和闕雪瑩不合適,這件事到此為止。”
季夫人一時間愣住了,這還是季涼川第一次就這麼冰冷語氣和說話。
“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用你管,我是不會闕雪螢的。”
說完,沒再等季夫人接話。
季涼川很利落的掛了電話,然後吩咐助理開車去顧家。
顧念白沒想到季涼川這麼快就找上自己。
看到季涼川時,臉瞬間就白了。
神也是慌慌張張的,季涼川還沒問什麼,就全盤托了出去。
“我沒想到會發展的這麼嚴重,我真的沒想過,是闕雪瑩。”
“說這樣闕清歌就會嘗到苦頭的,會離開乘月的邊我才……”
說到後面,顧念白崩潰的大哭,泣不聲。
季涼川冷凝著的臉,漆黑的眸子里有怒意洶涌。
最終,他聲音沙啞道︰“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過去。”
然後轉離開鑽進車里,匆匆回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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