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你覺得我是在騙你麼?”楚靜知縴細的手指隨意的敲擊在窗欞的邊上,看似不經意的問題從的口中吐出來的片刻卻讓人覺到莫名的力,這讓楚語一怔,卻又遲遲開不了口繼續說下去。
“你有什麼理由不欺騙我?”楚語腕間的傷口原本就劃的不深,頂多只不過就是做做樣子想要引起霍邵宸的關注而已,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霍邵宸竟然連一次都沒有來醫院看過自己!
可是楚語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從小就視為敵人的姐姐竟然會在今天出現在醫院當中,並且用這麼平靜的語調跟自己說話!
“你心里一定還在恨我兩年前做的那些事對不對?邵宸哥喜歡曦夏你早就知道了不是麼?那個承諾他也只是隨口說說的不是麼?之所以邵宸哥讓你替我頂罪,那只是因為仇視你而讓曦夏過早的離世的關系,這一些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麼?那麼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恨我?”楚語的話語就像是利刃一樣的撕碎了楚靜知的心,只不過在表面上卻依舊什麼表都沒有的模樣。
或許多虧從小學習過芭蕾舞的緣故,所以在外人看來的站姿優雅的偶如是一只白天鵝一般,這也讓楚語在心里冷冷的不屑起來。任是誰都知道楚靜知在兩年前曾經坐過監獄的關系,現在又在自己的面前裝什麼高貴?
“我的確早就知道霍邵宸有多麼的曦夏,我當然也知道霍邵宸當年讓我頂罪是因為仇視我讓曦夏過早離世的緣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兩年前的那個承諾他只是隨口說說!”楚靜知曾經想過,如果當初的自己可以理智一些,那麼兩年前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頂替楚語頂罪了?
這個問題在的心中徘徊了好長的時間,可是對于楚靜知來說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答案,或許期間也曾猶豫過,盡管兩年前的那個自己是如此的驕縱,可是畢竟卻真的是將楚語當自己家人看待的!
“所以當我出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將要結婚的消息時我才會那麼的失去理智!”楚靜知逆著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靜默的著坐在病床上的楚語,也正是因為逆的關系,所以後者並不能清楚的看到楚靜知臉上的表到底有怎樣的變化。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結果還不是不贏了——你現在是霍太太了,所以有底氣站在我面前對我耀武揚威了是不是?”看著的臉,楚語的臉上出了一猙獰的表。
楚靜知在聽到楚語說這話的時候,角忍不住的出了一嘲諷的笑容。
“贏了?難道你忘了剛才我跟你說了什麼麼?”楚靜知不好好的重新估量一下自己這個妹妹的智商了,如果這是三個人之間的戰爭,那麼他們三個人充其量只不過是三敗俱傷而已!
“這就是你告訴我雪懷孕的原因?楚靜知——你當我是傻的麼?你又想要拿我當搶手使麼?”楚語冷眼的著楚靜知,是真的不知道楚靜知到底在想些什麼,尋常人家的正妻只要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一定會暴跳如雷不是麼?可是為什麼楚靜知卻可以這樣面無異的對自己說這些話?
“拿你當槍手?你有什麼本事可以讓我當槍用?像是你這麼愚蠢的人只不過就會自殘而已!自殺什麼的人最愚蠢了!如果你連死去都不怕,那麼為什麼會害怕活著跟我搶奪霍太太這個位置呢?”楚靜知說的每一句話同樣在楚語的膛之上重重的錘擊而下,臉上的表仿佛不敢相信楚靜知會開導自己一般,那種震驚映進楚靜知的眸里,卻溶化進深邃的眸中。
“我不是愚蠢的人!”楚語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楚靜知剛才說的話有多麼的看不起自己,臉上的表頓時再一次的繃了起來。
“如果你是聰明的人,那麼現如今我也不會穩穩的坐在霍太太的位置上!楚語,你敗就敗在以為什麼事都勝券在握一般,其實——你才是那個最後的輸家!”說完這句話,楚靜知也懶得在跟說什麼廢話,徑直的向著病房的門口走去。
“楚靜知,雪的孩子一定不能生下來!”楚語直到看到楚靜知想要離開病房的時候才惶恐的瞪大了眼楮,語調尖銳的聲音隨後傳到了楚靜知的耳中。
楚靜知的腳步微微一頓,旋即轉過來微瞇著眼楮向幾乎是對自己怒吼出聲的楚語,眼角隨著的作而有了些許的。
“為什麼不能生下來?”
仿佛不敢相信會在楚靜知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一般,楚語看著瞪大了自己的眼楮,怎麼會有正妻會說出這樣的話?願意讓雪這個第三者生下霍邵宸的孩子?生下那個被外界看作是小三的孩子?
“你瘋了?那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來!你找人讓雪流產,以前的你不是很會用計謀的麼?楚靜知——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話你的面子要往哪里擱?你才是霍太太——卻讓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爬到你的頭上去?這讓外面怎麼看待霍家?怎麼看待你?”
楚語也不顧病房外面的人是否可以聽到自己的話語,只是想要讓楚靜知清醒的意識到,雪肚子里懷著的這個野種絕對“你以為我會像你那麼的殘忍麼?楚語,雪的這個孩子我要讓健康的生下來——”
楚靜知用一種冷到骨子里的聲音回復著楚語的話語,仿佛用盡了自己全的力氣一般,隨後便轉過去向著門口的方向繼續走著,也不管坐在病床上的楚語到底有怎樣的反應!
當推拉門打開的一瞬間,楚靜知的腳步卻停頓了一下,翦水的眸子看了一眼一直都站在病房門口的霍晴綰,很明顯現在的是將之前自己與楚語的對話都聽了進去,而也同樣的瞪大著自己的眼眸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自己,縴細的手腕捂住自己的,似乎是刻意的在躲閃著楚靜知的眼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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