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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后宮之令妃傳》 122 愿意

 紅抬頭看,皇帝已經閃門里去,這邊隨侍的人顯然是不會跟進去,那捧著裳的小太監又殷勤又可憐,紅此刻若拒絕,他必然要為難,不得不捧過皇帝的袍子,小心踩過水塘,跟了進門。

 路過無數次慈寧宮,紅還是頭一回走到門里頭來,只因慈寧宮是神圣莊重之地,紅猜想皇帝也不會在這里對做什麼荒唐事。自從舊年重節后,除了生活境遇的改變,紅和從前沒什麼差別,但太妃和玉芝嬤嬤都明言提醒過,已經是正經的答應,有些事心里要有個準備,指不定哪天皇帝翻了的膳牌,也不能不從。

 慈寧宮多年無人居住,打從康熙爺那會兒起,就一直空關著,孝莊文皇后是大清傳奇的國母,住過的地方,后輩們輕易不敢遷。但這里平日有人細心打掃修繕,不見積塵與破舊,甚至沒有無人居住的凄涼,皇帝站在門的屋檐下,不打算再往里頭走,見紅進來了,慵懶地說著:“這邊。”

 紅上前,捧著服遞給皇帝,但一愣心想不該是這樣,只得把袍子搭在臂彎里,先上手解開皇帝的扣子。

 然而皇帝的袍子不比人家的裳,十分的厚重,平日里都是兩三個人伺候穿戴,紅在長春宮時每日見皇后送皇帝上朝,皇后也僅僅是搭一把手,最后為丈夫扣上扣子,這會子紅一面要捧著皇帝的衫,一面要下他原本穿著的,不有些顧此失彼,眼瞧著臂彎里的袍子一次次險些落,紅抱著龍袍,忍不住道:“皇上,您自己麼?”

 這句話,皇帝從前對其他人說過,云雨歡好時,什麼曖昧的言語都有,突然天化日聽見這一句,弘歷不笑出了聲,隨手將已經解開扣子的袍子下來扔在地上,朝紅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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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上前為他重新穿上干凈的服,倒也不怨懟皇帝自己不手,天子從來什麼都不用自己手,不然要那麼多宮太監做什麼,在長春宮里見慣了皇帝什麼也不手,不過皇帝雖然不是故意要為難什麼,但等在這里,偏偏等見自己,一定不是巧那麼簡單。

 紅小心翼翼為他穿戴齊整,將方才的白玉腰帶束上,不得不張開臂膀環住皇帝的腰,弘歷故意朝后退了半步,紅差一點就撲在上,本以為紅會惱,可卻一本正經地為自己穿戴好,然后仔細上下看了看,蹲下去將擺捋平。

 “紅。”弘歷出聲,“領口的扣子,不大舒服。”

 紅忙站了起來,可還沒來得及抬手去扣子,皇帝一低頭,暖暖的一吻落在了紅的額頭上,心里一哆嗦,臉上便怔住了。

 “怎麼了?”弘歷促狹地說著,“怎麼不重新扣扣子了?”

 “是。”紅心里突突直跳,小心將扣子解開重新系好,一雙纖的手微微抖著,還有從袖口出一段白皙如玉手腕,弘歷不自地握住了,輕聲道,“朕以為你會逃跑呢,怎麼這麼乖?”

 紅的耳朵像似了的,一點點蔓延到臉頰上,蔓延到脖子里,皇帝的手寬厚有溫暖,已經不是頭一回這樣握著

 暴雨早已過去,漸漸有沉的云端出來,金芒落在人間,將屋檐上淌下的水珠照得晶瑩剔,一滴一滴落在水塘里,泛出陣陣漣漪,仿佛就是紅此刻的心境。

 很意外地發現自己,對于皇帝的親昵行為,竟毫不抵。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明白自己如今的份,還記得吳總管給送來青金石手串的時候說,只等有一天正視自己,才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而紅現在走在宮道上,不再害怕旁人的目,原來早已經正視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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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皇后娘娘呢?寵若驚的眼神里,飄出幾分黯然,紅本還仰著皇帝,此刻已垂下眼簾,縱然低眉垂首更是一番,可弘歷讀出眼神中的不安,問道:“怎麼了,朕又嚇著你了嗎?”

 紅那不易察覺的搖頭,落在弘歷眼中,他微微一笑,順勢在的手背上又是輕輕一吻,剛才若假裝不小心,這一刻怎麼也賴不掉,而紅更是一哆嗦,水汪汪的眼睛糾結地著皇帝,微微擰起的眉,也讓看起來更加可

 “不麼?”弘歷一副欺負人的口吻,但轉瞬就溫和地問,“朕抱抱你可好?”

 紅呆住,但寬厚的膛很快上了的臉,整個兒甚至被皇帝擁在懷中,他的手著自己的背脊,但沒有胡,只是安分地抵在的背心,隔著衫也能覺到暖意上,紅因一時慌張而繃的,漸漸放松了下來。

 “朕想你。”弘歷道,“方才特別想見你,走得著急,就把水濺在上。本是派人去壽康宮找你來,聽說你去了景宮,朕就在這里等你了。也好,這里沒有人,清清靜靜的。”

 紅想,今天是海貴人大喜的日子,皇帝怎麼不去見海貴人,可真問是否覺得這樣不好,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越來越習慣皇帝對的一切好,從最開始的彷徨不知所措,到此刻被親吻被擁抱也不覺得抵,只是不明白自己這是什麼樣的轉變,單單是一種順從嗎?

 弘歷覺到前紅的臉頰,從最初不得已的,到此刻主地靠了上來,他心中一陣歡喜,不知因此而激的心跳聲有沒有傳到紅的耳朵里,他輕輕拍了紅的背脊,溫和地說:“再往后天越發涼,記得添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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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句后,他松開了懷抱,彼此子一涼,才更會到相擁的溫暖,紅不知該對著皇帝出什麼樣的神,便佯裝去撿起丟在地上的龍袍,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折疊著,可卻聽皇帝道:“你是不是,又想著皇后了?”

 被說中了心思,又不完全是,紅沒有太大的反應,抱著裳點了點頭算作應對。

 “朕也想到了。”弘歷淡淡一笑,說,“咱們終究都還抱著一些事放不開,朕若就此負了皇后,你也必然不會真心相待。可若都念念不忘,又如何敞開心扉,對你也好,對皇后也好,都不公平。”

 “可是皇上,現在已經比之前好多了不是嗎?”紅道,“時間長了一切都會歸于平淡,再等一等就好了。”

 “歸于平淡,什麼平淡?”弘歷問。

 紅著他,心里想,現在自己能接他的親吻和擁抱,是不是就意味著皇帝擁有了,那距離皇帝不再喜歡也近了,若能一切歸于平淡,也算是好事。

 后宮的人,哪一個不盼著盛寵不衰的環,可眼前這個人,卻在期待一切歸于平淡,皇帝年長紅那麼多,經歷的事、見過的人、聽到的話,遠遠在紅之上,可他就是不明白,紅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到底是接自己了,還是另一種方式的拒絕和抵抗?

 “紅,朕想聽一句真話。”皇帝道。

 “是。”紅尋常地答應著。

 弘歷皺了眉,仔細地看著的雙眼,問道:“你可愿意陪在朕的邊?”

 紅想了許多種可能,想著皇帝要問什麼,這一問,極自然地一笑:“臣妾愿意。”

 這樣干脆又真誠的答復,出乎弘歷的意料,可越發他不明白紅心中想什麼,但沒有不高興,只是知道自己能不能為此高興,他亦是笑:“那就好,朕可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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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說罷朝門前走去,而紅很主地就跟上了,弘歷的手不自了拳頭,克制的是想牽起紅的手一起走的沖

 慈寧宮短暫的相見,皇帝本是順勢進來換件裳,并沒打算瞞著誰或是故意避開旁人的眼,結果被傳出去,卻了不堪的事,仿佛紅為了勾引皇帝,不惜玷污圣潔的慈寧宮,太后聽得半句風言風語,得虧華嬤嬤打聽清楚作了解釋,可太后還是道:“怎麼這種事,就偏偏落在頭上,到底是我有偏見,還是太會惹是生非?”

 好在因為海貴人有孕,太后心好不至于針對紅,海貴人一貫人緣好,景宮里道賀的人絡繹不絕,這件事像一陣風般吹過,很快就散了。

 而那天紅與皇帝在慈寧宮說話的時候,傅清帶著傅恒在長春宮見了皇后,傅清是特地從鄂爾坤河趕回來,把弟弟捉回京城,此前已經見過了皇帝,終于定下了親的日子,皇后當著二哥的面沒說什麼,只是叮囑:“一拖再拖,富察家已經虧欠納蘭府,納蘭小姐進了門,你可不能再虧待人家。”

 婚禮定在七月初,眼瞧著就是秋天,宮人們忽然醒過神,皇帝今年竟沒提過去圓明園,所有人都好難得地在紫城里住了那麼久。

 暴雨之后的天氣,清了好些天,這日紅聽說花園里的枇杷樹結滿了果子,暴雨那天沖在地上,園子里的小太監拾起來,分了些給壽康宮的相識,吃過的人說香甜可口比宮里從外頭買的還要好。紅惦記著太妃咳不愈,枇杷清肺止咳,便想去摘一些來給太妃食用,正好那天海貴人請過去說了幾句話,從景宮出來后,就徑直去了花園。

 問過園子里管事的太監,聽說是給太妃用的,忙請魏答應隨便摘,還給了籃子搬了凳子,紅和櫻桃摘了滿滿兩大籃,櫻桃饞蹲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想嘗一嘗,紅捧著籃子說:“回去給你吃,在這里多不好看?”

 轉過,腳底下不知幾時從哪里竄出來的小娃娃,還是蹣跚學步的模樣,不會說話也不懂事,咿咿呀呀地上前就抓著紅擺。

 紅手中一,滿滿一籃的枇杷震落一顆,正巧砸在那孩子的腦袋上,這一下不至于砸破頭,可對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來說,足夠疼也足夠驚嚇,立刻咧開放聲大哭,而從他來的地方,更一下子涌出四五個宮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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