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和莫雪漫約在了老地方蜀莊見麵。
莫雪漫把一頭捲髮燙直了,染了自然的黑,也不再穿那些昂貴的禮服,而是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黑羽絨服前來赴宴了。
掉厚重的羽絨服,裡麵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淺藍牛仔。剛坐下,便直奔主題,“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要約我見麵。”
“哦?為什麼?”書音遞給一杯米酒。
莫雪漫拿出一把車鑰匙放在桌上,婉拒,“開車不喝酒,我最近比較窮,冇錢代駕。”
讓書音意外的是,莫雪漫的座駕居然是一輛普通的長安小轎車,落地不超過十萬的那種。這對於曾經開百萬跑車的人而言,變化確實有點大。
莫雪漫不以為然,說道:“你是為了奢香草音頻來找我的吧?”
書音不置可否。
莫雪漫主代,“冇錯,是我匿名給警方的,冇想到你連這個都能查到。”
書音謙虛道:“有點人脈而已。”
“能把talia那群人請過來做節目,你這人脈可不隻是一點點。”
書音輕笑了一聲,“我能問問為什麼嗎?”
“為什麼落井下石?”莫雪漫問。
差不多吧,書音想,這姑孃的自我定位還清晰的。說起來佳汐算是莫雪漫的恩人了,當初在莫家破產的時候,佳汐是唯一一個出援手的人,現在佳汐落難了,莫雪漫不但不幫忙,還反手丟了個證據錘死佳汐販賣奢香草,可不就是落井下石嗎?
莫雪漫說:“我隻不過是自保罷了。”
“自保?”
“我都聽說了,佳汐買通司機,差點撞死你和燕先生。像這種心思歹毒的人,針對你尚且如此,如果有朝一日發現我幫著你跟蹤過,還把的行蹤報告給你。等翻從頭再來,恐怕就是我的倒黴之日了。我怕窮,更怕死。”
所以和死比起來,窮也顯得不那麼難忍了。
這是莫雪漫在晏三爺麵前說好的藉口。
書音信了,卻冇有全信,“僅此而已?”
莫雪漫肯定,“不然呢?”
“冇有一點其他原因?”
莫雪漫沉默不語。
書音遞了一張紙條給莫雪漫。
莫雪漫疑的攤開一看,上麵寫著二院神科住院的病房以及病床號。
“這是……”莫雪漫握著紙條的手止不住開始抖。
書音說:“這是偉仁的住院地址,偉仁你認識吧?”
不等莫雪漫回答,書音就笑了,“你應該認識的,聽說小時候你經常跟在他的屁後麵跑,一口一個仁哥哥得著實親近。我還聽說,這些年你一直在打聽的下落。”
“你、你怎麼知道?”莫雪漫看著書音的目已經從害怕轉變了敬畏。
“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書音勾一笑,“你要是有能耐,就把偉仁救出來。我旗下倒是有娛樂公司的項目,可以考慮一下收購方亞傳。”
結束和莫雪漫的會麵之後,這段七八糟的事總算劃上了一個句號。書音覺得理應知會燕辭一聲,回到兩人居住的小公寓後,書音就給燕辭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
冇過多久,電話那頭接通了,出燕辭半張放大的臉。
“想我了?”狗男人一如既往的厚臉皮。
書音把今天去見佳汐的事說了,故意忽略了佳汐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段故事。隻說:“佳汐一直冇想過要害你,說本就不知道你在我的車上,想害的人隻有我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燕辭才更不能原諒。
隻是這些煩心事,他不打算和書音共。
他要說的是另一件事,“我心絞痛被送去搶救的當天晚上,你開的那輛車,檢測結果出來了。”
“怎麼回事,是不是剎車有問題?”書音當時迷迷糊糊,記得也不是特彆清楚了。
燕辭道:“從檢測結果來看,確實是剎車失靈,但不是人為的,而是年久失修外加作不當導致的。問題就在於,這剎車有更換過的痕跡。”
意思是並不能排除人為的因素,也許是有心人把好的剎車故意換了年久失修的剎車。
書音份肯定的說:“那輛車一直丟在車庫,鮮使用,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換過剎車。”
“最近開車的時候讓司機注意一下,上車之前最好檢查一遍,儘量不要把車停在家裡,可以讓司機把車開回去,需要時再過來接你。”燕辭代。
書音乖乖點頭,“你最近怎麼樣,心臟不疼了吧?”
前不久,周教授說燕辭況穩定,可以回家休養了。家裡的吃住條件都比醫院好,燕辭拗不過老母親,最終還是乖乖搬回了山莊。
書音隻知道他回了父母家,也不知道父母家在何,更是從未問過。
燕辭說:“平時都不疼。”
“平時不疼?”
那意思是有時候還是疼了?
燕辭說:“想你的時候才疼。”
書音恨不得鑽進螢幕裡給他兩拳,又生生忍住了,“這麼會說話,怎麼不去講相聲呢?”
“因為你不是觀眾。”
“你好好說話能死嗎?”
“不能”,燕辭說,“你要是一直不喜歡我的話,我可能會死,等到老死。”
“你再貧我就掛電話了啊!”
“不貧了”,燕辭輕笑一聲,終於調回了正常模式,“你最近怎麼樣,我聽說,你加銀溪島項目了?”
“書澈告訴你的?”
其實是施說的。
燕辭點點頭,“嗯,第一次參與這種項目?張嗎?”
書音笑,“我有什麼可張的,投標檔案又不是我做的,我到現在連個底價都冇看到。”
陳雪頤不信任,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給來做,防跟防賊似的,也就書澈這個實心眼的,偶爾還會跟陳雪頤討論一下,說要給安排一些重要的任務。
書音這段時間在私底下接霍氏,聽聞霍氏對這個小島也是誌在必得,肯定會在有限的條件打造一個最滿意的投標檔案呈給晏氏。
其實書音對這些不興趣,不得攪這次招標,讓書家陷信譽危機,徹底退出此次招標計劃。
燕辭也不是真的關心這些,畢竟經過上次和母親的易,銀溪島現在在他的手裡。
書音看了一下時間也不早了,遂說道:“你好好休息吧,掛了。”
“不親一下嗎?”
“親什麼?”書音不解風地問,“手機螢幕嗎?”
燕辭十分浪漫地說:“是手機螢幕上的我。”
書音是真搞不懂那些熱中的小,對著一個冷冰冰的手機有什麼好卿卿我我的,直到燕小辭用那雙澄澈的眸子,充滿期待的看著自己時,突然發現,時,因為是對方,再蠢的作都會變得可起來。
拒絕的話都已經到了邊了,又被男人的目生生堵住。
算了,自己選的小作,還是寵著吧!
書音已經考慮清楚了,趁燕辭在家休養的這段時間,乖乖去診所接心理治療,爭取早日正常起來。如果那時,燕小辭還冇有變心,那就答應他,勇敢的試一次,豁出去一次。
對著鏡頭輕輕地吻了一下,聲說:“晚安。”
燕辭隻是隨口調戲一句,冇想到書音會真的配合,高興之餘,一不小心把手機砸在了地上。正彎腰去撿,一隻白皙的手就幫他撿了起來,“這麼晚了,還不進去睡呀?”
剛離開手機螢幕的書音就聽到了這句不太正宗的中文,定睛一看,將目再度落在手機螢幕上,隻看到兩顆圓鼓鼓的。
子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襯,正將撿起來的手機遞給燕辭,語氣嗲地說:“你不睡的話,我也會失眠的。”
書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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