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全部變了無聲的畫麵。
紫嫣呆呆的看著莫言劃開的手腕,看著他拿出玉瓶,將新鮮的全部裝瓶中,然後又看他取出幹淨的布條,仔細的為綁住傷口。整個過程都覺不到痛,也沒有再掙紮,好像那一刀是劃在別人的手上,與無關,隻是個看客。
慎重的收好玉瓶,莫言在離開之前,再次深深看了紫嫣一眼。
紫嫣沒有看他,雙眸無神的凝著火爐子裏旺盛的火焰,在莫言即將出門口的時候,呢喃,“是他你來的。”
莫言頓了頓,掀開簾子,離去。
離開的腳步淩不堪,走出和馨園的大門,莫言渾就失去了力氣,一下跌坐在鋪著薄薄積雪的花圃旁,大口大口的著氣,握著那隻玉瓶的手,不斷抖。
他隻需要一點點作為藥引,隻要正在研製的解毒丸功,結果就能皆大歡喜,青煙能活過來,裴紫嫣所到的也隻是最小的傷害。
這件事完解決過後,他們知道了真相,當能諒他的不得已。
這一夜,紫嫣沒有睡。
這是自得知自己有孕之後,第一次失魂落魄到忘了要睡。
心裏不斷的冒出疑問,又不斷的自我解答,到最後,也沒能找出合適的理由來,原諒那個將一手推深淵的人。
司北玄是在第二天下午回來的。
在天牢一無所獲,出來之後利用一夜的時間,他重新將太子府及其所有曾經的窩點翻了個底朝天,結果卻依舊是讓人的心沉穀底。
接而來的第二重衝擊,是玄王府裏傳來的快信。
陶青煙出事了。似乎是噬丹的發作時間提前,已經到了垂危的地步。
他回到王府的時候,陶青煙已經陷昏迷。
“怎麽回事?”書房裏,司北玄的聲音冷冽淩厲。
他需要有個人解釋,為什麽毒發的時間會提前。
“王爺,是屬下的錯。”莫言上前一步,頭低垂,不敢與司北玄對視。
站在他兩側的柳子時與宇文烈,臉上神複雜得很。尤其柳子時,牙關要,眼睛赤紅,看著莫言的眼神,似恨不能將他生吞活剝。
“你做了什麽?”司北玄問。
“做了什麽?他擅作主張,青煙就要被他害死了!”柳子時甩不開被宇文烈攥住的手臂,隻能朝著莫言恨恨的喊,清秀的麵容因為激烈的緒變得扭曲。
“王爺,我給青煙服用了我剛研製出來的解毒丸。”任由柳子時怒罵,莫言低著頭,木然苦笑。
昨夜拿到裴紫嫣的之後,他就一頭鑽進了自己的藥房,終於在拂曉前研製出了第一份解毒丸,在清晨時分讓陶青煙服下。
服下解藥後的一整個早上,都沒有出現異樣,甚至還有好轉的跡象。
然在眾人剛剛鬆下一口氣的時候,事陡然巨變。
陶青煙突然吐不止,隨後陷昏迷,而莫言到現在,都沒能查出這當中,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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