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人不僅喜歡撒謊,連臉皮都要比城牆還要厚。
瞧這麵不改笑瞇瞇的模樣,顯然是撒謊了吧?!
不爽的要死,想要開口狠狠懟方然幾句時,榮西臣卻先開了口,抬眸,神冰冷地睨向方然,冷聲問:“你哥哥方銳?”
聽到這句話的方然臉上笑意斂了幾分,眸底劃過一抹沉,微微垂眸道:“是。”
“看來真是什麽也瞞不過榮七爺。我來到七爺的邊,確實有其他的目的,既然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我也不想再瞞下去了。”
方然歎息了一聲,說:“兩個多月前,我哥調查了一件好友暴斃家中懷疑他殺的案件。掌握了不的線索指向,好友的死亡跟寧氏製藥的現任總裁榮一航的母親有關。”
聽到事關榮一航,寧汐也提起了十二分神,神張地盯著方然,等著他的下文。
“我哥的好友白方毅是榮一航母親請的私人醫生,據說在榮一航妻子寧曦難產亡後的幾天,好友就被發現暴斃在家中,死前給我哥發過一封短信,說自己做錯了一件事,十分後悔。”
方然講述這件事的時候,眉頭擰,陷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而寧汐在聽到‘白方毅’這個名字時,就已經確定他就是那天在家中為接生的醫生!
沒想到宋媛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為了把害死的這件事變意外,連當時在場的醫生都滅了口!
寧汐越想越恨,雙手握拳,指甲掌心裏陣陣發疼的覺,才足夠讓繼續冷靜清醒下去。
現在聽著方然的講述,腦海裏出現的一幕幕就是自己當時難產時的景象!
“之後我哥去了白方毅的家中,在保險櫃裏搜到了一封信,裏麵寫著的就是關於榮一航母親,宋媛指使他在兒媳寧曦生產前、生產時以及死亡後做的一切事……”
“他都做了什麽?”
寧汐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緒,一下子激地抓住了方然的手臂質問。
方然看著逐漸變紅,並且極其求真相的目,心頭一沉,語氣也沉了下來,“寧曦的死亡並不是意外,信中寫道,之前宋媛就吩咐過白方毅,不管用什麽方法,寧曦和孩子,哪一個都不能活下來!”
寧汐渾一僵,從腳到心髒,冰冷得仿佛被泡在了寒冰裏麵。
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可能。
但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不僅怨恨,更多的是對於宋媛這個人的心狠手辣到心底發寒。
人心,竟然能惡毒到這種程度。
兩條人命在的眼裏竟如同螻蟻一樣!
“白方毅起初是不答應的,但是宋媛要挾他,掐住了他的肋,得他不得不那麽做……寧曦死了之後,宋媛也吩咐他直接把剛出生的嬰拿去淹死。白方毅狠不下手,就找醫院太平間當差的好友,換了一已經死亡的嬰出來,代替寧曦的兒……”
聽到這裏,寧汐已經完全不敢相信。
的兒沒有死?!
一剎那,心中緒無比複雜……
“那……活著的嬰呢?”
寧汐不知道自己是抖著問出這句話的。
方然搖了搖頭,“我哥拿到那封信的時候,給我打過電話,說白方毅不是普通的暴斃,說一定會把這封信到領導的手中,把宋媛這個殺人犯繩之以法。可是那天過後,我哥就失蹤了。我找了一個多月,各個地方都找了,甚至報了警,都沒有結果。我嚐試接近宋媛母子找尋我哥的下落,但都以失敗告終。可盡管如此,我還是能夠確定我哥的失蹤跟宋媛母子不了幹係……因為調查宋媛母子,我也有被盯上的風險,考慮了許久之後,我就決定到七爺您這裏來尋求庇護。”
聽完他的話,寧汐就像是失去了行和言語的能力,跌坐在沙發上,久久都不能從這個消息中回過神來。
知道了自己的兒沒死。
這本應該是一件讓人欣喜的事。
可是下一秒,卻告訴兒下落不明。
這樣的回答,比知道兒死訊還要令人崩潰。
明知道活著,卻不知道在哪裏,怎麽活著,過的好不好……
這種令人時時刻刻都擔憂煎熬的心,更容易讓發瘋發狂。
榮西臣看著寧汐的每一個表變化,見聽完方然的話,便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發上的樣子,眸子不由得一,臉都沉了許多。
方然掃了一眼神不大好看的榮西臣,低聲說:“榮一航母子做的骯髒事肯定不止這些……我哥調查白方毅死因的時候,還查出了其他的事,比如榮一航私底下還跟D販有來往,榮一航的一些狐朋狗友說,榮一航在自己妻子兒死後的第二天晚上就去外麵和他們喝酒狂歡了。狐朋狗友問榮一航別人死了老婆兒都難過的要死,他這算是真開心還算是借酒澆愁。榮一航就吐著酒言說了一句,破鞋野種死了他反而更開心,否則天天覺得自己頂著綠帽過日子,都快被瘋了。”
“我哥也就因此推測過,宋媛這麽謀劃殺害自己臨產的兒媳,就是為了給自己憋屈的兒子報仇……之後白方毅的信也證實了這一點,宋媛親口說過,寧曦生的兒是野種,不是榮一航的孩子。”
聽到這裏,寧汐已經完全麻木了。
榮一航母子設計謀殺,哪怕是把弄死了,也要往的上潑髒水,讓自己的罪行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都說虎毒不食子,榮一航和他媽,真是連畜生都不如,才剛出生的嬰兒都下得了毒手……”
“不要再說了!”
寧汐謔地站起了,目冰冷地注視著方然,“拿畜生來和他們做對比,他們配嗎?”
說著,捂住了臉,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步朝廁所走去,“我上個廁所,你們繼續說吧。”
榮西臣看著離去的背影,眸越發深沉幽邃。
站在一旁的容楓卻了下,沒由來地問了方然一句,“那位寧曦小姐是什麽時候懷的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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